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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这个用词,让时遇宁觉得莫名有些不适。
    “你的姐姐就是程老师的好友?”时遇宁不答反问她,“我在白老师的葬礼上见到你了。”
    “那真是有缘!”sunny依然保持着刚才僵硬的笑容,“等你从警局出来,能帮我去做一件事吗?”她的语气很轻快,就像只是和相识多年的好友磕叨着,吩咐他要去做什么事;sunny弯弯眉眼,笑容更加灿烂,“我不太方便,可能很快就要被警察找上门来了。这是我家的地址和钥匙,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个安格,你能帮我将里面的U盘和资料送过来吗?”
    时遇宁突然觉得很有趣了:“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sunny莞尔:“那应该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不知道sunny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遇宁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就答应了她。
    sunny递过来的卡片上写着她家的地址,丽端合传安杨路小区,2单元3楼2303号。
    时遇宁就折返回去,将写着地址的卡片和sunny给他的钥匙放在家里,然后过去警局。
    在路上时遇宁猜测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在警局遇见了陆元元就有些怪异。
    陆元元坐在大厅舔着棒棒糖,说她感觉有点低血糖,警察姐姐给她补充糖分的。
    时遇宁没有和陆元元太多交流,就直接跟着警察进去。
    “坐吧!”郭谌指了指对面,时遇宁就在他对面坐下:“郭警官,请问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调查的吗?”
    “我们监测到你的社交账号出现异常,想要向你确定一下情况。”郭谌调出图片给他看,“最近你的账号是否出现过疑似盗号的情况?在最近三天你在社群连续发表了两篇文章,你能确定是你发的吗?”
    在听到郭谌这样问起,时遇宁就知道sunny的钓鱼执法开始产生效果了。
    他也实话实说,表示他的账号是开放约稿的,而那两篇在社群争议最大的文章都是被约稿的结果;严格论起来应该算是接受对方的要求然后进行逻辑润色。
    第62章 南城东(5)
    sunny将故事走向设定发给时遇宁时,他已经隐约能猜出来,每个故事都是有隐喻的。
    在故事中海神永远都是反派的嘴脸,在sunny的隐喻中海神代表的是某一个人,而故事中祭司的结局永远都是死亡。
    在徐柏的故事中,他是将叶蓁称为女神安菲特里忒。
    而第二个故事的结局,意思是映射了叶蓁和木桃。在故事的末尾,祭司的爱人还在满怀期待地等待再见,他却不知道祭司早已死去,就埋葬在他们相约见面的桃花林中。
    叶蓁的墓地,就是在有四季如春桃花源之称的丽端合川。
    时遇宁将他和sunny讨论文章元素的聊天记录给郭谌看,以佐证他的说法。
    “你知道她是谁吗?”郭谌问。
    这个问题让时遇宁下意识地犹豫了,沉默片刻才实话实说地承认:“大概知道。”
    毕竟陆南初是知道,之前sunny和他有过联系,他实在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扯谎。
    郭谌点点头,却很意外没有顺着这个问题继续追问,就开始问起别的事情:“据我们所知,你原本是临宁海屿工作室的编剧,是四年前离职回到云应,然后就在云旗出版做编辑,一个月前离职。是否准确?”
    “是这样的。”
    “你是云旗出版的前主编白锦瑟推荐入职的?”
    “是。”时遇宁还再补充了一点,“更准确地说,其实是海屿工作室的负责人程老师将我推荐给白主编的。”
    在将他推荐过来后,程绮嫣就死了。
    郭谌提前从陆南初那里了解到这段情况,现在更多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一遍,才切入正题:“我们在白锦瑟葬礼的来宾名单中看到了你的名字。你有在葬礼上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吗?”
    时遇宁的语气依然很诚恳:“好像······也没有。大家都很悲伤。”
    “这个人,在葬礼上你有印象见过吗?”郭谌拿出一张照片问他。
    殡仪馆里是没有监控的,但在殡仪馆外面的监控又抓拍到这个人的出现。
    之前在风中餐厅和吴盛谰见面的女人,吴盛谰指证了她就是sunny。
    sunny,很有可能就是甘晴明的妹妹,甘晴朗。
    甘晴朗在七年前出国留学,读的就是计算机专业,她直到三周前才回国。
    因为甘晴郎的证件照片都没有更新,很难单从照片来判断sunny就是甘晴朗。
    sunny,翻译过来,也可以译为晴朗的意思。
    一切都能勉强对应上来。
    时遇宁只看了一眼照片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sunny,不过他还是假装认真地多看了几眼,才缓慢地点头:“有印象,我在白老师的葬礼上好像见过她。”
    “好的,多谢你的配合。”郭谌听到戴在耳中的接收器传来的声音,就对时遇宁道,“我出去一会,还要麻烦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了。”
    时遇宁对这套流程也了解,目送着郭谌出去后,再进来的就是陆南初。
    刚才陆南初就在监控室里,看见这边郭谌问时遇宁,那边是燕耿和陆元元的对话。
    陆元元绝对比时遇宁利索,进了警局她直接就将她之前没有交代过的事情都交代了。
    她说她确实疯过,但现在她比谁都清醒。
    七年,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就只是七年,但对她来说却好像已经是两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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