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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后背,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林长欢咬紧牙关,鞭声掩盖住了她的闷哼声,她能听到鞭子撤裂衣服的声音,她能感受到背上的肌肤被生生撕开的声音。鞭子在裂开的鲜红血肉中推搡,那是种火辣辣的疼痛,却时刻提醒她,不能认输,为了阿错,绝不能认输。
    而后长欢想到了上一次这般挨打,是娘亲亲自动的手。却突然觉得,好难过。她双手努力抱紧自己的身体,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杨延看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倔强,一个比一个吃软不吃硬,此刻又两不相让,心急如焚。
    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长欢膝盖一软,挡不住鞭子的威力,被打趴在了地上,她挣扎着刚要直起身来,冷不防后脑勺猛地一痛,又摔倒在地。
    林长欢脑中嗡的一声作响,一阵耳鸣传来。
    时间像是被放慢了一般,像是被这个世界隔绝开来。长欢听到杨延在大声说什么,却听得不真切。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朦胧之中好像杨延一把夺走了那鞭子,扔在了一旁。
    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没了力气。此时,耳鸣犹未停止,除了疼痛,她什么也感觉不到。渐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夜半,屋内依旧灯火通明。
    长欢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床沿边一手扶额而睡的,是杨延。
    后背一阵疼痛,长欢微微一颤,却惊醒了杨延。
    杨延一脸关切,道,“你总算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你个小懒虫,太能睡了。”
    长欢朝屋内看了看,有气无力的问道,“二舅呢?”
    杨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把了把脉,道,“他守了你一下午,怕你醒了不愿意见他,在厨房守着药炉呢。”说着起身道,“醒了就把先药喝了,等着,我去端药。”
    又是一阵安静。长欢突然觉得脑中又是一阵嗡嗡作响,耳鸣声起。
    杨延端药回来见到长欢一手揉着脑袋,像是很不舒服。忙放下药碗,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长欢满头大汗,晃了晃脑袋,过了会,才道,“没事,就是刚刚有些头疼,现下又好了。”
    杨延端起药想喂她,长欢双手接过道,“我伤的是背,手又没事。我自己喝。”
    长欢眉眼挤在一起,这么苦的药她实在不能泰然喝下,不过咬咬牙还是一口气灌了下去,道,“好苦啊。”
    杨延忙接过碗,递过去一碗甜汤,道,“就知道你不喜欢喝药。这是阿荀给你熬的甜汤,加了很多蜂蜜。”
    长欢这才慢悠悠一口一口的喝着甜汤。
    杨延看着长欢,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真有意思。说让打的是他,可见你晕过去后,又疯了一样抱着你回屋,亲自给你上的药。又是煮药,又是熬汤的,还是他。见你没醒,又守了你整整一下午。这醒了倒好,又不敢进来,只会偷偷躲在窗外瞧一眼......你呢,脾气倔的和他一模一样,醒了第一句话,问的是,二舅呢?我啊,是搞不懂你们。”
    长欢无奈笑了笑,想朝窗外看看,刚一动身体就疼的咧嘴,只好乖乖躺好小声问道,“那,二舅还在窗外?”
    杨延瞄了一眼窗口,道,“走了。”
    长欢又问,“那这次,算不算是我赢了?”
    杨延突然不作声了,一本正经问道,“你心里是否真的想清楚了?非她不可?”
    长欢认真道,“我只要她。”
    杨延叹道,“红尘万千路,你却选了满是荆棘的一条逆行路。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足够清醒,还是在犯糊涂。”
    荆棘注定了痛苦和艰难。逆行注定了不被理解和多数时的孤单。
    长欢却觉得,即便是布满荆棘逆行又如何?终究是一条路,一条通向阿错的路。
    长欢道了句,“值得!”
    值得风雨无阻攀爬这荆棘逆行路,值得用心去爱,值得终身托付!
    杨延接过长欢手中的汤碗,道,“你既已想清楚,我便支持你。阿荀那里,我会去和他说,给他些时日,终究他也会理解的。”
    杨延出门前,长欢突然道,“舅父,谢谢你。”
    杨延看着长欢笑了笑,道,“明日再来给你换药,睡吧。”说着带上门回了自己院子。
    林长欢躺在床上发呆,睡了这半日,早已睡意全无。她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想着阿错说爱她,想着他们将来隐居的日子,便开心的将头埋在了枕下。
    而后又想起暖暖的事。长欢也哼唱起那首催眠曲。哼了几遍,竟也生了睡意。
    好在鞭伤只伤皮肉不动筋骨。加上杨延的药,以及林荀每日各种养生汤供应,林长欢躺了三日,便在床上躺不住了。
    林荀和长欢虽然不再剑拔弩张,却也因为安错的事情,生了嫌隙。两人见面也是一个礼数周到,一个不多言语,倒是让杨延觉得略显生分了些,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又修养了半月,长欢已恢复如初。这期间她动手缝了几个香囊,起初只是缝了一个同样花式的蓝色桃花香囊,后来又觉得红色桂花香囊阿错应会喜欢。可自己平日喜欢身着紫衫,为了让阿错时刻想到自己,又动手缝了一个紫色桂花香囊。
    可看着眼前的这三个香囊,林长欢又犯了愁,总觉得还是最初绣的蓝色桃花香囊做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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