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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疯了,谁让你先是扰了我的心,现下一日不见你,连脑子都被你这般逼疯了。”安错一把抱住了长欢,认真道,“我想你了,阿欢。”
长欢何尝不怀恋这个怀抱,只是眼下谢家耳目众多,她还是推开了安错,不禁好奇道,“你怎么成了那沈小姐的救命恩人?”
安错从怀中拿出金疮药递了过去,道,“先上药。”
长欢见了这药,知晓她没有早点拿出来,是为了避开年年和那些下人,随即开始小心的为伤口涂抹药膏。
安错看着这么认真的长欢,柔情满怀,笑道,“我本是听了你的话,要出城的,只是发现那晚跟踪你的人,在跟踪侯府小姐。在城西寒江寺外,正好有山贼,便顺道救了那沈思宁。”
长欢猛地抬起头道,急急道,“你是说,那些跟踪我的人,也要对沈小姐不利?”
安错摇了摇头,道,“那些人,是侯府的暗卫。”
“沈家侯爷派人跟踪我?”长欢不解,也想不明白为何。
“侯府的暗卫,可不一定是侯爷的人。”安错说完,思虑到这事可能与江夏王有关,见长欢一脸凝重,又不想让她多虑,便道,“这件事,我还在调查,你且放宽心,一切有我。”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告诉我。”
安错心中自是矛盾,这些年来林家将长欢保护的太好,有很多事她不知道,可江夏王与林家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只要她在一日,必要保长欢一日。安错微笑着宽慰道,“待你下次来看我,我再告诉你,可好?”
这其中牵扯的势力太多,长欢一时想不透,她信任阿错,便不再多想,只好点头问道,“今日世子前来,可是谢天冬相邀?”
“是。昨日送来的请帖。”
长欢心道,看来这一切果然都是他安排好的,从谢禄风来探病悔过,到世子拜访,再到提前拿走自己一心想得到的百日红。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安错见长欢愣在那里,手中的白布也半僵着,递了一个眼神过去,长欢这才猛然醒转,继续包扎了伤口。
长欢包扎完毕,道,“阿错,百日红,夫人已经允了我。待过几日,我拿到手,便离开谢家。”
安错用那受伤的右手拉住了桌上长欢的手,道,“我等你。”
不管是一日,还是一月,一年,一辈子。我都等你。
年年一路小跑着回到听雨阁,见到的便是长欢猛地抬眸看向门外,并快速的将手抽了回去,慌乱的站起了身,道,“安公子,伤口包扎好了。”又转头走近年年从她手中接过白瓷瓶,递到了桌上,道,“这瓶药,安公子晚些可以换上。”
安错这才起身,颔首道,“如此,在下便收下了,多谢林小姐。这伤口,包的很好。”说完看了一眼年年,便抬脚出门。
长欢和年年一路跟在安错身后,回了暖阁。几人又喝茶闲聊一番,那沈思宁眼睛只差粘在安错身上,世子却是不时的微笑着瞟向长欢。
因为安错有伤,虽谢天冬准备了宴席,世子一行并未留下。
临行前,世子道,“我娘亲对棠姨甚是想念,对林小姐也是好奇之至,还望请棠姨和林小姐空了,一定来侯府喝茶。”
几人客套的行礼毕,眼见侯府的马车驶出了大门,消失不见。谢天冬回转头来,道,“不成想,小暖妹妹,也是武艺非凡,深藏不露。”
长欢客气道,“想来安公子连战两场,我只是侥幸而已。”
“你们先去前面等,我有话同小姐说。”谢天冬挥退了阿柳和年年及身侧的丫鬟小厮。
年年顾忌的看了眼长欢,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这才恋恋不舍的跟了去。
谢天冬挥动轮椅,转过身来直面长欢,面无表情,道,“你究竟是谁?”
长欢笑道,“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我是林小暖,怎么一上午的功夫,便不认得了吗?”
谢天冬无奈的晃了晃头,微笑道,“那我换个问题,你来这里,接近夫人,可是为了百日红?”
见长欢听到百日红,瞬间变了脸色,只是不语。谢天冬推动轮椅,绕着长欢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向她,道,“百日红在我手里,它对你很重要吧?...我可以毁了它...”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见长欢一脸紧张,谢天冬不紧不慢,笑道,“我也可以将它原封不动的送给你,但看你是否配合。”
长欢看向谢天冬直视过来的目光,透漏着精明狡诈,还有一丝的得意,道,“你究竟想作甚?”
“你不必紧张,无非是几个问题而已......”谢天冬顿了顿,道,“你是明月楼的人?”
“什么楼?没听过。”
“你要百日红作何用?”谢天冬句句紧逼。
“好奇而已,世间少有,奇货可居。”长欢从容对答,不带分毫迟疑。
“你对夫人,可存祸心?”
“天地为鉴,夫人恩情,此生无以为报,怎会不安好心。”长欢郑重的说完,直视谢天冬,没有一丝怯懦,不带一丝慌乱。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那...暖暖的东西,是如何到了你手中的?”谢天冬突然抬眸。
长欢愣了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道,“那些东西从小在身上,大少爷问我,我还想问别人。”眼下也只有咬死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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