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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难言之隐

      回到家里周河还是感觉气得头疼,后悔刚刚没给李傲寒那张俊脸来上几个大嘴巴子。
    他脾气确实一直也不怎么样,别提这种乱咬人的时候。但还是给周河气得够呛。
    狠狠锤了两拳枕头,周河才平复了呼吸。
    手机又收到了个新消息,是林冬逸发来的。
    周河有些头疼,丢到一边不打算回了。
    自从之前有联系以后,林冬逸就经常给她发消息。
    有时候是校园里的一只小玳瑁,有时候是他新看的书观后感,他乐于和周河分享自己生活的细碎见闻。
    她不是看不出来这人好像对她有些特殊的好感——不同于那种纯粹的亲情。虽然不知道这好感的来源是什么,周河也并不关心。
    她不可能会跟林冬逸有什么发展的。
    到时候王来凤夹在他们家会有多尴尬。毕竟认识的这些人摞一块都没王来凤重要。更别提这种情况在外人看来,不管谁错都必然是周河的错。
    而且青春期么,感情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周河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深刻的事情。
    只是一时误会了自己的感受。等到他再长几岁可能就会觉得现在自己是幼稚的了。
    周河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打开灯继续写卷子了。
    也快期末了,明天就留在家里复习好了。
    林冬逸又按亮手机看了看,没有回复。
    眼神的微光又熄灭了。
    为什么从上次之后就是这样了。
    她的冷淡是很明显的,隔了一天才有几个字的回复,要不就是让他好好上课。
    喉咙滚了滚,感觉心里涨涨的发着闷。
    手机丢到一边,林冬逸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吗?
    是不是吓到她了。
    可是他没办法,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做到不想跟她亲近呢,他的眼睛看着周河都能亮一个度。
    即使心里不再去想,梦境却那么真诚地暴露自己的恶念。醒了除了浑身燥热,就是没有边际的自我厌弃。
    林冬逸也纠结过很长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可是后来他又成功说服了自己,他们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喜欢一个很好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其实一开始他确实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姐姐是有着点敌意。可是相处了一年之后,他就莫名崇拜起来周河。
    虽然周河也就比他大了一岁,但是天然镇静自若的气场容易让人觉得她是成熟的,这份特殊越是和她接触越是会沦陷得更深,润物无声。
    是在沙发睡着被随手盖上的外套电视调小的音量,是轻轻搁在手边的胃药胶囊,是多一杯的甜牛奶,是漫不经心慢下等待的脚步。
    她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做了。
    但这份好并不是独属他一个人的,她对每一个熟识的人都是这么好。
    年纪小的那个人总是想独占所有的温柔,但是他害怕过分的贪心会惊走这只冷漠的蝴蝶。于是所有的情绪,不管好的坏的在心里的角落积压冒着泡。
    直到他发现了周河的一个秘密,此后他很长一段时间再不愿意叫她姐姐了。
    林冬逸在外网有个格外喜欢的网黄。
    那个人的主页冷冷清清,没有联系方式打钱,也经常有人想要她的好友位,她也从来不回复这些,只是有时间就上线发个图走人。
    第一次刷到的时候林冬逸就莫名被吸引了,此后对着她的裸照不知道把自己交代了多少次。
    原因很难以启齿,就是觉得她和周河很像。
    虽然那个人没有露过脸,但是肩窝那颗小痣和周河是一模一样,甚至小臂也有同样的一颗。
    在林冬逸的脑补里,她就是一张模糊的周河的脸。
    这点他故意不去深究,隐隐害怕着自己想明白就会跌进幽暗的无尽深渊里。
    深夜里压抑的呻吟,他带着哭腔小声地喊着周河的名字抚慰着自己,喷涌的精液污了满手,然后又喘着粗气自觉这份堕落玷污了心里的那个人。
    赤裸的雪白的身体绑着血红的绳缚扭着柔软的角度尽情展露自己的美丽,凌乱黑发遮得白皙的脸不清不楚。
    这就是他在最容易发情的年纪近乎一年的意淫素材。
    某天在客厅看到了回家的周河,他也对周河笑了笑就坐在沙发上继续低头看手机。
    然后林冬逸听到王来凤的声音,问周河手腕是怎么弄的,怎么有勒痕。
    “哦,是发绳太紧了。”周河说着把滑下来的衣袖拉了回去,这样随意地解释。
    林冬逸听到声音也回头看了一下,突然间察觉了什么。
    对上周河无意乱晃的目光,她对他直勾勾的视线表示疑惑,歪了歪头。
    霎时间心如擂鼓。
    林冬逸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胆的猜测几乎撞晕了。
    他浑浑噩噩一言不发上了楼,关门的手都在颤抖。
    昨天那个人也发了自缚图,今天周河身上就有痕迹;那个人身上露在外面的痣也和周河一模一样;那个人发的文案有时是寥寥几个汉字。
    好像答案显而易见了。
    林冬逸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裂了,他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只是很乱很乱,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对着上楼叫自己吃饭的周河,他第一次语气那么恶劣。听着那个人在门外的沉默,自己却已经开始无尽的后悔了。
    等他终于开门的时候,周河已经走了。
    很长一段时间,林冬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分裂了,甚至把这股情绪胡乱迁怒到周河身上。
    她为什么要这样?
    缺钱?
    缺爱?
    林冬逸想不明白,明明在人前是一派自持温柔的冷静姿态,无人知处却是这样一个……荡妇。
    他在心里用恶毒的语言攻击贬低着她,也恨不得把对她发情过的自己撕碎,前所未有的憎恨和自厌在身体里交杂着。
    可是等到深夜,就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样。即使强制睡了过去,他依旧本能地在梦里和她交媾。
    这次十分清晰,就是那张脸了。
    泛着红潮的白皙脸颊热热地贴在他的颈侧,再没有往日隔着距离的冷漠。柔软的手臂蛇一样环着他,缠绵地叫他的名字。
    “哎……呀,林冬逸……”她的声音如此甜美柔软,“小逸……”
    惊醒的时候,林冬逸冲到洗手池呕出些胃袋里的酸水,心脏如惊雷一般还在猛烈跳动着。
    撑着台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尾泛着堕落情欲的红,雪白额头冒着晶亮的汗滴,扭曲如恶鬼一般。
    他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