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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你好像要哭

      “没事了的。”
    周河的脚像弯小白船泊在李择川的手心,温度略高的手指存在感十足地缚着白皙的皮肉,触手细腻。
    李择川轻柔地绕着腓骨外踝搓揉着,沾满药膏的脚腕像颗亮晶晶的小果子。
    虽然他告诉自己只是在涂药膏,但……
    薄薄眼皮下的剔透眼珠又移到一边,看着周河露出来一截白生生的大腿,李择川终于还是没忍住把她的睡裙给拉下来盖住了那片亮色。
    又抬手把周河摸自己耳朵的手拉下来了,“别乱摸。”
    声音很平静。
    周河的腿还横架在他的大腿上,现在李择川才感觉到一丝别扭。
    “好了。”他偏头看着那人。
    周河的手正撑在自己大腿上,乌黑的眼珠亮亮地看着他,嘴里“嗯”了一声。
    然后没有一丝动作。
    李择川的嘴唇又抿了抿,“药涂好了。”
    镇静得像是刚刚那个主动要亲的人不是他似的。
    真会装。
    “可是这样很舒服。”周河的脚趾晃了晃,声音有些说不出的荡漾,在狭隘的空间里很清晰,磨得李择川心里生出点奇怪的感觉。
    他上挑眼瞥了眼周河,终于还是没把她的腿撇下去,任由她架着了。
    但是那人却得寸进尺起来,又对李择川说:“哥哥,我想坐你怀里。”
    看李择川没说话,周河抬手拽着他整洁的衣袖,“行不行嘛?”
    李择川当然想说不行,可是低头一看这人惨兮兮的腿。
    还是微微侧了下身,手才伸出去,周河已经大幅度地向他倾倒把自己送进他的臂弯。
    李择川手臂抱着周河的腰轻松一拎就把她从副驾抱过来了,大腿一沉多了个人的重量。
    周河还抱着他的脖子,轻声笑了一下,李择川的手还扶着她的腰,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放在那里了。
    而埋在他肩窝里的周河看着那截漂亮的脖子,舌尖微微探出来,在那玉白的肌肤上暖乎乎湿腻腻地刮了过去。
    李择川闷哼一声,抓着周河腰的手紧了紧,“你干什么?”
    周河抬起张白皙的脸,“不好意思啊,没忍住。”
    发凉的鼻尖在他绷紧的下颌蹭了蹭,“哥哥,你好香啊。”
    本来是不经意的一句话,李择川却做贼心虚般的心脏漏了一拍。
    他确实又在出门前喷了很久没用过的香水,也只是一点点。
    “有吗?”李择川嘴唇轻轻地启合,脸颊微微低垂下来,周河的鼻尖划过他光洁温热的侧脸,两人还是挨着,很近很近。
    不知道为什么离得这么近,李择川却没再生出点歪念,反而觉得就这样抱着,也莫名满足起来。
    大抵因为得了周河又一个确切的回答。
    她愿意为了自己的不高兴就去跟李傲寒断干净,还因此又受了点伤。
    即使只是那么一小条伤口的代价,仍然让李择川有些微妙的感觉。
    和周河相处的很多时候他都有这种感觉,那种心口被什么东西磨了一下似的,说不上是难受还是舒服。
    但,他并不讨厌。
    李择川自然是不会质疑周河说话的真实性,毕竟这种事他回去一问就会拆穿,没人这么大胆。
    “嗯。”周河承认得坦然,也歪头靠在他肩膀上仰头看他,嘴角还是勾着个小小的笑弧,有些浅淡但确实分明。
    “笑什么?”李择川低声问。
    怎么老是很高兴的样子。
    “有吗?”周河眨了眨睫毛,“可能很开心吧。”
    李择川也哼笑了一声,却是明知故问,“为什么开心?”
    “因为你今天对我很好。”周河的手指攀上那张矜傲面庞,顺着他的棱角分明下颌往上,又点点李择川柔软的嘴唇,“所以很开心。”
    她眉眼清晰地倒映在男人漆黑的瞳仁里。
    在女孩指尖下的粉润嘴唇轻轻地张开,吐出两个字,“真傻。”
    “又骂我。”周河也不在意,眼睛弯弯地捏他耳朵根像是惩罚。
    李择川宽肩微微弓了一下,眉头又微微蹙了下,“别摸。”
    却没抬手制止。
    “为什么?”
    没被阻止那周河自然更大胆,手指顺着李择川白皙的耳垂慢慢揉捏,又剐蹭着清晰的耳廓。
    他眼睛像是不适地弓起了个弧度,呼吸也重了些。
    这表情跟李傲寒很像,让周河恍了下神,又把那个不听话的人从脑子里丢了出去。
    周河的腿轻轻挪了挪,离他的躯体更近,手指挪开了,代替的是她的嘴唇。
    李择川轻轻喘了口气,手从周河的腰滑到了背上,徒劳地抓了抓她的脊背。
    舌尖先是试探性地舔了舔干净雪白的耳垂,那里几乎肉眼可见地生出了淡粉的热度,草莓晶一般。
    好敏感,真想多欺负他一点。
    周河嘴唇微张,把他的耳垂彻底含进嘴里,黏稠色情的声音清晰地灌进了李择川的耳蜗里,口腔粘膜偏高的温度熨烫着他的皮肉,她就像吃糖果一般吮吸着他的耳朵。
    “哥哥,你好……敏感啊……”周河含糊得意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脑海,细白的牙齿磨了磨李择川的耳骨,那里还残留着耳洞愈合的淡淡瘢痕,是他曾经生活的印记。
    李择川偏着头,脸颊被周河有些凉的发丝掠过,她的手也没放过李择川,揉着他的另一只耳朵,耳根被她揉到发热发烫起来。
    而被含吻着的耳朵,糟糕极了,本来就敏感的部位还被这么近地舔吮,还有周河含糊的感慨。
    他唇线轻启,有暗昧的呻吟荡漾了出来,又被自持地压了回去。
    “周河……”他只是闭着纤长密极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但还是呢喃叫着周河的名字。
    “我在。”周河对着李择川的耳蜗悠悠长长吹了阵热风。
    “呃,嗯……”痒得李择川修长的脖颈绷直了,周河的衣服被他的手指抓得紧紧的,像是攀住了根不靠谱的瘦长浮木。
    胸口更难受了。
    那人却像放过了他,耳朵的温度倏忽离开,李择川的下巴被周河的手掌托起来了,密密的睫毛颤抖着掀了开来,那双总是淡漠的点漆瞳仁此刻有些迷离,嘴唇紧抿着下抑的线条。
    “你好像要哭了一样。”周河鼻腔笑了一声,柔软唇瓣间露出点细白的牙齿。
    “怎么会?”拒不承认的李择川靠在靠背上被周河抬着下巴,漆黑眼睫轻眨,把那阵潮湿的热气和莫名的软弱从自己的神情里扇走了。
    周河却没在这话题上多纠结,笑了一下,上身朝李择川近了些,他的手臂抱着周河的腰身抬了抬紧贴着自己,像是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那张含笑的面庞靠近,又是亲了自己。
    不过不太满意的是,她这次有些浅尝辄止。
    但李择川想想又释然了,反正今天也已经亲过一次了……
    这种事,想多了,做多了,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