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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慧文幽幽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费丽这个问题,怎么才算有事呢。她漠然摇摇头,说:“我是来告诉你,我换下来了,你看看要不要另外给孙先生配备管家。”
    “配个锤子给他!”费丽愤懑道:“我上去找他,让他把投诉销了,贱男人,哪来的脸投诉。”
    “嗯,我回值班房了,我的房卡是不是要去前台拿?”
    池慧文也想销案,不然一旦经手公关组,就算没有处分判决,光是这种投诉记录都让人很难堪啊。
    “你就睡这里吧,懒得折腾了。”
    “也行,我去洗澡。”池慧文还是嫌自己身上脏,被姓孙的抱过,制服也想扔掉。
    “嗯,洗了赶紧睡,不用等我。”费丽说着穿上外套,盘起头发,出了门,上总统套房。
    大半夜,总统套房内,费丽气得肝疼。和姓孙的好说歹说,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完全没办法沟通。
    让他撤销投诉,他不仅不听,还连着费丽也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本来以为这事就只能等明天公关组出面了,但姓孙的蠢就蠢在嚷嚷着要安总出来给个说法,费丽正中下怀啊。
    她一想,既然他自己提出要安总出面调解,费丽找安总也就顺理成章了,毕竟姓孙的是安氏集团孙董的公子嘛,就当做自己轻易不敢得罪好了。
    最重要的一层原因,费丽很想安总亲自处理这件事,好看看安总对池慧文到底是什么态度。
    一年多过去了,是不是真的就没有感情了,那是她曾经真情实感嗑的CP啊,不能就这么散了。
    夜深了,费丽也等不及明早,出了总统套房的门,顶着被安总责骂的风险,硬着头皮给安总打了电话,把起因经过结果一五一十和安总作了汇报。
    保安竖着耳朵,听到费丽讲电话,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副总,贵宾喝多了,等明天酒醒了,多半会撤销投诉。”
    费丽睨了眼保安,不搭理。懂屁!安总出面,她才不想姓孙的撤销投诉。
    他醒了,撤诉了,又受不到任何处分,闺蜜的委屈岂不白受了。
    等安总过来才有戏看,到时候就算姓孙的撤销投诉,费丽也不信安总会无动于衷。
    回到值班房,池慧文已经睡下,费丽心里激动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时不时看着时间,巴巴等着安总。
    “你是蛆吗?”池慧文很累,但睡得不踏实,闭着眼,被费丽的动静吵得无法入睡。
    “好了,我不动了,你快睡吧。”费丽重新在池慧文身边躺平,直挺挺地,不敢动。
    “处理结果呢?”
    “嗯还在等。”
    “等什么?”池慧文纳闷。
    “处理结果啊。”
    “”池慧文无语,抵不住困倦,也没再追问。对这起投诉,她没有太多担心,毕竟,她不是过错方。
    半山城岛进城,要挺长时间,费丽等着等着,眼皮开始沉重。迷迷糊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听到池慧文的呓语:“曼青”
    费丽陡然又清醒了,轻轻撑起身子,瞅着池慧文,无奈地摇摇头。
    连梦呓都是安总,还嘴硬地说不爱了,真是什么弥天大谎都敢撒,可能耐了。
    夜间,进城的路很通畅,安曼青开得飞快,堪堪把路程缩短了半个小时。
    费丽的电话令安曼青心有余悸,哪怕池慧文不再是自己的什么人,可得知她被轻薄,还是满腔的怒气。
    那是自己那么想疼爱,那么想保护的人啊,怎能容许他人施加伤害。
    带着隐忍的怒气与急迫的心情,安曼青第一次觉得进城的路这么漫长。
    出来很匆忙,隆冬时节,安曼青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连一件外套都没拿。
    她没心思去停车,直接把车停在酒店门前,下了车,风一吹,连打了两个喷嚏。
    “安总?”在深夜看见安总,礼宾员很意外。
    “嗯。”安曼青把车钥匙递给礼宾员,说:“找人泊车。”
    “好的。”礼宾员接过钥匙,看着安曼青匆匆进去,才去找泊车员。
    安曼青先到前台问了费丽的值班房号,乘电梯直奔费丽房间。
    她需要费丽这个知情人在场,而不是冒然去总统套房质问姓孙的。
    “笃笃笃。”安曼青敲响房门。“笃笃笃。”
    敲门声是酒店的标准节奏,池慧文先被惊醒,只当是酒店员工有事找费丽,把她推醒。
    费丽刚睡着不久,又被弄醒,很冒火,口齿不清嘟囔着不知道哪国语言。
    “有人敲门。”池慧文又推了下费丽,提醒她。
    费丽混混沌沌消化着池慧文的话,片刻,从床上弹坐起来,光着脚去开门。
    池慧文被费丽的大动作弄得莫名其妙,瞅了眼费丽,才发现她刚才是和衣而睡的。
    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吗,否则怎么一惊一乍的,池慧文不禁竖起耳朵,认真聆听门口的动静。
    “安总,您怎么穿这么点就过来了?”费丽开门,看到安曼青只穿着一件衬衫,觉得自己身上都变冷了。
    “把鞋穿上,阿嚏跟我走。”安曼青打量着费丽,见她光着脚丫,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不禁又打了个喷嚏。
    “哦,好,等我一下。”费丽进屋来,重新穿上鞋,抬头,看着呆坐在床上的池慧文,朝她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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