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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润衣脚步微顿,几乎有掉头就走的冲动,但这里是去往大厅的必经之路——至少他只知道这条道,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一半,一个黄团子跑过来,爪子搭在了他的裤腿上,轻轻喵了一声,娇气又亲近。
    是那只小猫。
    转头一看,跟在身边的景灵均已经不见人影。
    小花厅很安静,似乎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这让池润衣能清晰的感知到石朝云的存在,还有对方那种犹如实质的,似乎能穿透人皮肤的目光。
    池润衣心里有些焦躁。
    似乎没有得到关注和爱护,蹲起来只有半个手掌大的小奶猫不满的喵了两声,碰瓷一样在地上一倒,脑袋枕在池润衣鞋上,尾巴悠闲的甩哒两下。
    池润衣对毛茸茸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这么小一只毛茸茸,看了石朝云一眼。
    他还记得石朝云说的那句“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只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池润衣想,他又不是自己凑上来..
    池润衣蹲下来,小时候玩过邻居家养的橘猫,知道怎么抱这小东西,手有点生,但小猫也没什么不舒服就被他捧起来了。
    石朝云坐的地方有一张小几。
    池润衣走过去,将小猫放到桌子上,有心想叮嘱一句这猫太小了,这里人又多,别一个不注意被踩着,不过石朝云大概不想和他说话,池润衣也不想。
    将猫放下直起腰,也没往石朝云那里看,余光只看到他西装裤脚和皮鞋。
    猫太小了,叫声也小小的,喵了一声从小几上往石朝云怀里跳,差一点没抓住,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托着它抱到了腿上。
    池润衣提着的心放了回去,往门口走去,身后传来石朝云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它叫蛋黄。”
    池润衣站了一瞬,没有回头。
    出了小厅,池润衣看到柏青,两人之间隔着好几米,柏青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池润衣胸前的红宝石胸针上,似妒似恨。
    池润衣低头摸了摸胸口的红宝石,淡淡瞥了柏青一眼,嗤笑一声,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柏青脸色难看,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焦躁的摘掉西装上的松柏胸针,恨恨瞪视着池润衣离开的方向,低声道:“有你哭的时候!”
    正自愤恨,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偏头看过去,石朝云站在那里,怀里栖着一只小猫,正看着他。
    柏青心头一慌:“云..云哥..”
    他不知道石朝云站在那儿多久了,一时又想,幸亏刚才没有和池润衣说话,若是有什么口角正被石朝云听个正着..
    柏青走到石朝云面前,心里慌乱,笑着去逗石朝云怀里的小猫:“真可爱,是宴家的佣人们养的吗?不过漂亮是漂亮,可惜太普通..”
    石朝云挡开柏青的手:“我的猫。”
    柏青心头一突。
    石朝云看着他,刚才柏青的样子他看在眼里,虽然只是一瞬,但那神情绝算不上和善。
    石朝云的目光太具有压迫性,柏青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云哥,怎么这么看我?”
    石朝云:“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你十来岁的样子,却忽视了你已经长大成人。它普不普通,不需要别人说了算,任何关系,也只有恪守本分才能长久,你明白吗?”
    他和宴云谏的锋芒尽出不同,对很多事都很淡漠,很少在小事上这般措辞严厉而不留情面。
    柏青脸上的笑意已经维持不住,僵硬的点点头,心中既畏惧又不甘。
    恪守本分..
    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图染指他身边的位置?
    那么,那个位置是想要留给谁?
    池润衣吗?!
    石朝云转身回了小厅,十几分钟后有人过来,接走了小猫。
    池润衣这里,很轻易就找到了刚才溜走的景灵均,心里挺无奈,最后只汇成了一句:“再有下次,朋友没得做。”
    景灵均看池润衣言辞清淡但并无玩笑之意,顿时也后悔自作主张,举手做发誓状:“绝对没有下次。”
    酒会人事繁杂,人人心中都装着事,池润衣看他们推杯换盏汲汲营营,倒觉自己现在的生活已经颇多幸福之处,心绪舒展,颜面更添几分容光。
    他看别人,却不知也有好多人打量他,欣赏或垂涎,惊艳或议论..
    只碍于宴云谏凶名在外,都不敢上前搭讪。
    到宴会中段,老董事长上台讲话,宣布董事长一职将由宴云谏接任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丘往池润衣手里塞了一捧花:“池先生,你是老板的特邀嘉宾,又是今天的男伴,一会儿记得上去献花。”
    没等池润衣反应过来,他又飞快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池润衣捧着花有些无措,特邀嘉宾要给集团的接任者送花吗?
    没听说过。
    但白丘总不会说谎,未免宴云谏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丢失了什么程序。
    虽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池润衣还是在宴云谏讲完话看着他时,迈步上前将花递给了他,简单道:“恭喜。”
    宴云谏接过捧花,他容貌本就偏艳丽,花衬人,人映花,笑意温柔,竟有一种不可逼视的俊美潇洒。
    众人恍然,原来凶神恶煞的宴云谏,竟是比他们以为的还要生的一副好相貌。
    还有池润衣..
    两人并肩而立,同样的年轻俊俏,又隔着花对望,竟似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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