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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 你替我看着韩璋, 若有什么事, 立刻传信给我。”
    “放心吧师伯,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旁边有人见这情形,打趣道:“谢师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仙尊是你爹呢,不过是教训一群小喽啰罢了,都用不着仙尊出手,你担心什么?”
    “你懂个屁!”谢三娘白了他一眼,随后表情极度夸张地握住徐岁宁的手,说道:“宣和师尊有如我再生父母,这次前去剿灭魔族,你们都给我小心伺候着,听到没有?”
    众人被她这幅模样给逗笑了,临行前的紧张也一扫而空。
    徐岁宁抽回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在山上好生待着,你师尊已经够忙了,别给她添麻烦,知道吗?”
    谢三娘揉了揉脑袋,嘟囔道:“知道啦。”
    青山镇距离卿阳宗并不远,以徐岁宁的修为,来回只需一天,但这次因着还带着其他弟子,自然放慢了速度,处理完埋伏在青山镇外的魔族后,竟已是半月了。
    要说徐岁宁为何答应出来,实则也是想看看魔族现如今的实力,毕竟,日后定是要与之对上。
    经此一役,他对魔族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仙尊,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卿阳宗了,这次剿灭魔族进行的很顺利,大家士气高涨的很。”说话的人,乃是紫霄剑派的弟子。
    说来也巧,竟是上次在日月谷中自己颇为赏识的那位。
    戚风脸颊微红,似是极为兴奋。
    他很年轻,才刚刚步入金丹,也难得有机会下山历练,这次,也是他第一次同魔族正面对抗,觉得兴奋也是正常的。
    徐岁宁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与戚云是何关系?”
    戚风一愣,回答道:“戚云是我表哥,仙尊认识我兄长?”
    “算是认识,这次他怎的未曾前来?”
    说到这,戚风脸色微沉,严肃道:“兄长顶撞风燃剑尊,被关了禁闭,没有剑尊的准许,他是出不来的。”
    这本是他们紫霄剑派内部的事,不应说与外人听。
    但戚风也不知怎的,对徐岁宁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上那股什么都不在乎的气质。
    徐岁宁闻言,脸上并未露出丝毫诧异的神色。
    按照原著剧情,戚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徐岁宁抬头望向天边的圆月,想到韩璋身上的咒术,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赶在月圆之夜前赶回去。
    还有谢三娘,这半月以来,竟未传过一次讯息,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的感觉在第二日愈发明显,但他掐算一番,却什么也算不出来,韩璋好好地待在卿阳宗,并未出事。
    但愿只是他杞人忧天。
    在回来的路上又拖拉了几日,徐岁宁刚回到卿阳宗,便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收到连子墨的传音,“宣和,来太极殿一趟。”
    连子墨已经许久未曾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了。
    徐岁宁心顿时沉到了谷底,默不作声地去往太极殿。
    还未踏进殿内,便听见里边儿传来一阵隐忍的抽泣声,是师涵。
    徐岁宁刚在门口站定,太极殿的门便被打开,“进来吧。”
    殿内只有连子墨与哭红了眼的师涵。
    师涵是变异冰灵根,因为天赋的原因,性子偏冷,情绪也少有波动,徐岁宁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得如此伤心。
    “师妹……”
    徐岁宁本想安慰,但哪指师涵听到他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说道:“那孩子…那孩子还那么年轻,为何要受此劫难……”
    “掌门师尊,到底发生何事?”
    “谢三娘,死了……”连子墨语气沉重,一双眼眸锐利地盯着徐岁宁,一字一顿道:“是韩璋杀的。”
    “这不可能!韩璋与三娘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杀害她?”
    “徐岁宁!”连子墨突然提高了音量,斥责道:“我知道你看重自己的徒弟,但你应该知晓他的身份,一个魔,想杀一个人,还需要原因吗?人证物证俱在,师涵亲眼看见的,难不成你觉得是她在说谎?”
    徐岁宁却在此刻突然冷静了下来,沉声道:“韩璋在哪,我要见他。”
    师涵红着眼眶,怨恨地看着他,“师兄,难不成你还要包庇那个魔头吗?当初,我没让明和师兄杀了他,现在看来,我简直是大错特错!三娘那么依赖你,把你当做他的亲人,你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她惨死而无动于衷吗?”
    “韩璋在哪,我要见他!”徐岁宁咬着牙,一字一顿再次重复道。
    师涵似乎被他的模样给吓到了,怔了怔,随后指了指炼狱峰的方向,“他被关在炼狱峰的水牢里,师兄……”
    还未等她话说完,徐岁宁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良久,大殿中传出一声叹息。
    炼狱峰是卿阳宗专门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弟子的地方,而水牢里关着的,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之人,环境极其恶劣,还不知他们有没有对他用刑。
    徐岁宁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路过的人只能看见一缕残影。
    他停在炼狱峰前,看守的弟子将其拦下,“来者何人?没有掌门口谕,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炼狱峰!”
    “我只说一遍,让开!”
    徐岁宁浑身戾气,看守的弟子神魂一颤,竟忍不住真的放下手中的长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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