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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现在作为左膀右臂辅佐季枭的人有三个,而更下层的……怕是暂时难以计数。
    言语间,已经到了楼上,我的房间门口,我回过头,跟管家说:“你要记住,我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管家说,是。
    估计季枭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吧,关上门,颇有几分自嘲地,我这样想道。
    烈冶
    敲敲,或许大家有海星咩?
    第16章 仆人想让我知道什么?
    在季枭回来之前,我掐着时间,跟三弟通了电话。
    我问了他如今喻家的大致情况。
    “家里现在太安静了。”三弟的声音压得很低,“兰阿姨留下的小baby被安排到别的地方照看了,老五老六也被送到其他的公寓楼里,估摸是因为上次谈判,其实我不该回来的……老爹这几天闭门谢客,但却好像一直有什么别的事在忙。”
    作为无法触及到喻家核心的人,我跟三弟观察喻家的局势,就像是隔着一层纱,始终看不透,摸不着。
    而他主要想跟我讲的,是今晚发生的事。
    对于“回喻家住一晚”的决定,三弟似乎已经后悔了,他告诉我今晚上简直可以说是发生了一场世纪大战,就在季枭提出或许是时候将大哥从岛内接出来的时候,老四喻景盛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疯。
    “在老爹面前?”我问。
    “在老爹面前。”三弟答。
    “季枭提的放人?”
    “季枭提的放人。”
    摔盘子摔碗,三弟贫瘠的语言似乎无法绘声绘色地描述出当时的情状,还好我的想象力足够丰富,老四那副恨不得当即杀掉季枭的神情,已经在我脑海中浮现了。
    三弟说,喻景盛放出警告,“如果谁敢将喻青书放出来,我捅死他之后立马杀了你。”
    “我就是贱,”三弟说,“我还插了句嘴。”
    “这事还没定论呢,万一不是大哥呢?”喻景澄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喻景盛听到了,他抓起手边的叉子便向喻景澄扔去,喻景澄勉强闪身躲过。
    室内一片狼藉,原本整洁的就餐环境此刻已不复存在,老爹坐在主位上,静默地凝望着暴走的老四,片刻后,他向身旁的季枭使了个眼色。
    “太惨了,我不敢回想……老四现在进医院了。”
    老四最终蜷缩着身子,疼得卧倒在餐厅的地板上,他爬不起身子来,而季枭站在他身边不远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一架人造的机器。
    老爹这时才发话,他对喻景盛说:“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也不要忘了我的规矩。”
    老四就这样被人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我帮着收拾了房间,你知道吗?我看见季枭的拳头,指缝里全是血。”
    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但我却无法想象一直坐在主位上的,老爹的心情。
    “季枭倒是有眼色……其实我蛮不明白的,”三弟说,“他怎么在我们家呆得下去?按理说,喻家之于季家,是灭门的世仇。”
    老实说,我也不能理解。
    偶尔听人说起当年震惊都会的那场大火……滔天的火光,照得这座不夜城恍若白昼,它持续燃烧着,近乎三天三夜……
    当一切散去,只有满地的余烬证明“季家”曾经存在过。
    喻家现在养着季家的人?被人说出去了大家都会觉得是笑话,养虎为患也不是这么个养法。
    几乎没人记得季家是曾与喻家交好过的。
    记忆深处的某次晚餐,老爹跟他的手下谈起过那段往事,他们说,季家那几个生性顽劣的少爷,曾作为欺凌者,试图摆弄老爹的命运。
    瞧不起不得势的老爹,他们认为,只用与喻家最年长的几个兄弟交好即可。
    反正未来的家主,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他。
    就结果来看,他们当然是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但他们的血性与韧性,也是值得钦佩的。
    你可以杀了他们,但你无法令他们臣服。
    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当时的老爹只是不甚明显地微微勾起唇角,像是不愿多提。
    上一辈喻家家主掌权的时候,老爹也不过如今我这般这个年纪,老爹的父亲跟老爹一样,膝下有许多孩子,老爹排在第几?好像是第六吧。
    六大概是一个极为幸运的数字,老爹不爱跟我们提及往事,我们知道老爹从小就不太受自家父亲的喜爱,但最终却还是坐稳了喻家家主的位置。
    ·
    季枭回到公馆的声响不算大,但我仍旧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跟老三简短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甚至做贼心虚地,我将通讯设备藏到了枕头底下。
    我躺在被窝里装睡,季枭的脚步声闷闷地传来,我凝视着门下透出的光,他的身影最终在我门前停下。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我拼命闭上眼,听着门外窸窣的动静,不多时,咔哒一声,果不其然,季枭有我房间门的钥匙,他毫不客气地走进来,甚至还得寸进尺地直接打开灯。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睁不开,我蹙眉坐起,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手指没好气地瞪他。
    “想知道喻家局势大可以直接问我,喻景澄什么都不知道。”他阔步走入,不知道的准会以为这就是他的房间,他手上拿着一个类似于文件袋的东西,他走到窗边,动作娴熟地合上窗帘,而后转过身,将手中的文件毫不留情的扔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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