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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跟柚柚一直在大院子里,没有注意到兔兔一个人跑到后院爬树。
而且当时那么多人在,我们也不是兔兔的监护人,他出了事,也不能算是我们监管不力。”
她不卑不吭,说话有理有据,清冷的眼眸淡然随意,却带着坚韧。
成柚被她护在身后,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章舒郁,这是在帮她吗?可是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维护自己······
“还狡辩。”成爷爷指着她,表情惊愕,可能也是没想到一向最为听话的章舒郁竟然会反驳他。
“爷爷,我们没有狡辩,只是在就事论事。”章舒郁继续说道,“兔兔也有十岁了,他知道爬树的危害。您不能一味的纵容,这样只会是害了他。”
“你!”
“好了老爷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呢,不要闹得那么难堪。”
奶奶终于不再看戏了,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的宝贝孙子摔伤了是成柚跟章舒郁的错,但今天是寿辰,要是闹得太过是要犯了忌讳的。
最后成柚跟章舒郁被罚到成家祠堂跪着,并且没有饭吃。
“那个老古董,我真是服了他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的成大家族已经没落了,怎么还迂腐不灵呢?”
祠堂在成家的后山上,坐落于一片密林之中。
每到黄昏之时,金色的夕阳洋洋洒洒地落在祠堂上,眼看就像是一座金庙。
在成家祠堂里,成柚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尽情地翻着白眼。
章舒郁乖巧坐在一旁弯唇,似乎很开心。
“你笑什么啊。”成语郁闷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她这么一问,章舒郁竟然笑出了声。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水盈盈的像是小清泉,“我还是第一次被罚到祠堂呢。”
“那你可真幸运,我这是第三次。”
“其实这个祠堂曾有过一个传闻,”章舒郁突然靠近成柚,在她耳边呢喃道,“据说每到黄昏时刻,只要祠堂大厅里见不到阳光,就会传来小孩子的跑步声。
有一个人不信邪,他闯进了祠堂就发现跑步声就会变成拍皮球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那声音里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时从阴影中会突然闪现一个人形······”
“那是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子,手上拍着的也不是皮球,而是自己的脑袋。”成柚没好气地看着对方,然后接着她的话继续道。
她知道章舒郁喜欢看恐怖电影,每次都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得入迷,而且还特别喜欢向自己复述恐怖电影的内容。
看在章舒郁刚才在爷爷面前维护自己的份上,自己就陪她玩一次无聊的游戏吧。
夕阳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偌大的祠堂开始变得阴冷起来,寒意像是毒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两位少女的背脊。
“小孩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被他拍到地上的头突然来了一句:你要跟我一起玩拍皮球吗?如果你接到十个球就让你走,否则你只能死在这里······”
“那人为了活命就答应了,但是他没想到,当小孩子的头朝他抛过来的时候,那张小嘴瞬间变大,直接吞掉了他的手。尖细的牙齿咬着他,咯吱咯吱的,像是在吃蚕豆一样······”
章舒郁浅笑,正想往下接,结果在成柚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举着长刀狠狠地朝她们砸了过来。
“柚柚快走!”
章舒郁开始尖叫,随后成柚就被她抱住往旁边一棍,男人的刀落了空,瞬间将祠堂的木地板给劈花了。
“你是······小偷!”
成柚看到对方身后背着一个大袋子里,因为幅度太大便从里面掉出了一座玉佛像。
成爷爷信佛,祠堂里面摆着很多的金银,玉佛像。
但由祠堂在成家后山,每天都有保安巡逻,所以也没丢失过。
却没想到有人会趁着今天是爷爷寿辰,保安放假的时间过来偷东西。
而且还被她们给撞见了!
小偷面露凶光,想要杀人灭口。他举起长刀朝着成柚等人走来,成柚眼疾手快拿过一个蒲团就朝他砸过去。
但是软绵绵的蒲团没能阻挡对方的步伐,章舒郁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成柚就跑。
“跑什么,我能制服他!”成柚不干了。
“你疯了,保命要紧!”
章舒郁死死抓着成柚的手,生怕一松开对方就消失不见。
上一次在商场小巷外的场景历历在目,成柚被砸了一头的血,这是章舒郁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阴影。
现在对方是来路不明的小偷,比当初的许洋更危险,她再也不能让成柚处于危险之中。
小偷追得有些紧,挥舞的长刀将祠堂木桌都砍破了,简直就是刀刀致命。
二者都对祠堂结构不熟悉,所以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二者最后跑出了祠堂,章舒郁刚想回头看成柚,结果就被对方狠狠一推。
“去叫人!”成柚合上祠堂大门,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章舒郁一眼。
“柚柚!”章舒郁叫得撕心裂肺,她去拍门,用力得将手上的伤口被撕裂了,血渗出白纱布,看得触目惊心。
“成柚,你个混蛋!”章舒郁眼泪只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在剧烈的惊慌中,她的手在不停颤抖,颤抖着报了警,然后迅速跑下山去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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