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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馨然牵强地勾勾嘴角,回去个笑意,就又迅速撇了开。
叶雅洁把刚才的小举动都看在眼里,白眼一翻便问:“喂,看你笑的,是不是找到脱困的办法了?”
她的声音不小,轻易就把其他人的注视又拉了来。
众目睽睽,满怀希望,似乎都把生还的希望寄托在温思琪身上。
温思琪犹是笑意不改,没有为他们的激动感到沉重,也没有骄傲。
她笑笑说:“不是办法,是机会。”
“什么机会?”
说话的是那个把自己藏起来的年轻女人,边说着边忙不迭整理自己仪容,失去了铅华修饰的容貌很是普通,没什么起眼的地方,倒是一身衣着颇为艳丽,可以想象她之前得意的模样。
只见温思琪抬手一指,“瞧见那几只鸟了吗,它们便是我们的机会。”
他们顺着望过去,是刚才就在天上盘的海鸟。
年轻女人拧着眉头,语气十分不善道:“你拿我们寻开心是不!就几只鸟能是什么机会,又不能带我们飞!”
她的声音很尖锐,饶是长时间没有进水,话里也带着急切的惶恐,也不影响她的声音对耳朵的刺激,让人颇是难受。
温思琪不恼,犹自说道:“我见它们几次击水,又衔鱼而去,想必是来觅食,既是觅食,那附近定有它们歇脚的地方。所以,我说它们是机会。”
一番话又点燃众人得救的希望,视线不由紧紧盯着那几只盘旋的海鸟。
鸟儿并不知自己成为了几个人类的希望,它们兀自盘旋在海洋上空,冷静的盯着海面下一举一动,豁然俯冲衔起一条挣扎的鱼儿消失在海平线上。
是太阳升起的正对面,他们的正前方。
“啊,飞走了一只。”稚嫩的童声洋溢着些许喜悦。
温思琪遂起身眺望,视野所见仍是一片汪洋。
微微蹙眉,温思琪便将目光落到残骸上唯一能在视觉上获取力量的男性身上。
“大哥,能否帮个忙。”
“你说。”男人沉声道。
“可否让我女儿坐你肩头一看。”温思琪指着海鸟消失的海平线说。
男人随之望去,点头答应:“好。”
话落,男人便支着膝盖有些吃力地站起,走到残骸中央,他又蹲下来将温随云扛到自己肩头。
“有看见什么吗?”
小家伙探探脑袋,在其他人期待的注目下与母亲的询问里摇摇头,迅速爬下男人的肩膀扎进母亲怀抱。
一股无言的失望又在几人中传开。
“等等。”
突然,一个声音将沉默打破,只见江馨然站了起来,对男人道:“大哥,你能扛下我吗,我比这孩子高,视力也不差,应该能看的再远些。”
男人颇是凶悍的眼睛略微打量了下江馨然,“可以。”便又蹲下身扛起江馨然。
坐在男人肩头,江馨然极目远眺,视野中,海鸟离去的海天一线隐隐有一点黑色。
心下不禁一喜,但又怕是自己看错,江馨然赶忙按了几下印堂穴使眼睛看得更清楚些,视野中的黑色犹在,隐约还看到有黑点在飞,不禁话音高扬:
“看到了!”
“看到了?!”
“看到什么?陆地?还是船?”
“你确定吗?确定没看错吗!”
“距离呢?距离有多远!”
声音七嘴八舌传入耳中,一时让江馨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温思琪清婉的话声排开嘈杂直直传入她耳中,“大家都别着急,冷静下来,让江小姐先下来,再与我们好好说说都看到什么。”
语速不疾不徐,平静的语气宛如一根定海针,稳稳定在众人激动的心上,使他们逐一冷静下来。
江馨然瞥了眼她,敛眸从男人肩头下来。
刚一下来,叶雅洁就靠了过来问:“快说说看到了什么!”
江馨然抿抿嘴,吸了口气便讲述起自己看到的东西,“我看到一个黑点,没有动静,应该是座岛屿的山,或者是海岸较高的地方,距离……我无法估测。”
“可以估测。”叶雅洁看向男人,“你有多高。”
“一米八八。”男人皱皱眉头,沉默地坐了回去。
得到答案的叶雅洁立马回看江馨然,后者望了眼男人,张张嘴道:“总高170,下身105米,六天前妈刚给我量过,准确。”
“哦吼,还是黄金比例啊。”
“说重点!”江馨然没好气白了眼不着调的姐姐。
叶雅洁讪讪敛了笑,舔舔唇道:“我们和看到的陆地距离可以利用勾股定理计算。
你上身就按065来算,再将他的身高去除脖子与头的高度按15米算,相加为215米,赤道半径我记得是6378千米。
以勾股定理计算,地球半径加上你俩相加的身高的平方减去地球半径的平方就是我们和目标之间距离的平方,再开根……”
“大约是5千米,若是另一种方法计算那就是1688乘以215再开根是6千米。”
叶雅洁的心算能力似乎很强,很快就将答案得出。
“5到6千米……还是它最高点在海平线上看到的距离,就算换作海里,实际距离也不会近……按照现在的速度,至少十几个小时。”
叶雅洁舔舔嘴唇,又有气无力躺了回去,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就碰了碰嘴,有些话更是直接从耳边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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