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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叶秋风仍神色忡忡,花暮雨无奈一笑,抬手叫来常侍:
“领三百近卫,去东宫搜查一下,任何角落都看看。”
“是,邸下。”
吩咐罢,花暮雨缓缓站起身来,垂眸,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向叶秋风:
“该回宫‘看书’了。”
“……大白天的,哪能白日宣淫……”
“又不是第一次,快过来。”
……
景灵宫里,俩人并排趴在床上,悠哉地晃着小腿,一起翻着好看的“书”,时不时窃笑一下。
“没成想你的‘小娘子’这么懂,不仅有图,还有故事,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去问问她还有没有别的。”
叶秋风匆匆下床,叫戍守门外的近卫去把梁南绫叫来,怕她不乐意给,又差遣郎将去句章,把应文君也叫来。
看到图里描绘的鸳鸯抱式……亲吻……叶秋风心里挠挠的痒,她很痴迷跟花暮雨亲吻,哪怕灵草都不曾叫她这般痴迷上瘾。
书也不想看了,心脏咚咚跳着,学着图,稍稍伏到她后背,亲吻她脸颊并继续往前,直至诱人的唇畔,就在侧方眼前不足一寸距离。
花暮雨稍稍侧过脸,抬眸看向略位于自己后方的叶秋风,目光游移于她的唇畔和对视之间,脸颊仍还残留被亲吻带起的浅浅酥痒,心跳连连悸动,有点热。
瞧见花暮雨垂着眸、轻咬唇瓣,叶秋风的心脏因受这引诱而滚烫血液,身渐如沸腾,缓缓凑迎过去。
唇畔柔软相触的刹那,神志荡然消散至九霄云外,如图这般能相互含吻两瓣柔唇,触感的妙绝更甚。
花暮雨只觉身子发软,撑起上身的双肘亦渐无力,情意正浓的亲吻登时因失神失力而滑落。
“噗,”叶秋风一时笑出声:
“看来这般有些消耗力气,你还是躺着吧。”
话音落罢,花暮雨便迎接着亲吻转过身,淡淡的米饭清香轻轻覆来,情不自禁抬手撩摸她的脖子,右手试图探入袍内。
可长袍撩了半天也撩不到尾端,蔽膝撩起后又遭纁裳阻挡,再摸回腰间却又束着玉带,冕服可真碍事,玄衣的衣带也被玉带束挡。
“穿这么多层做甚,里三层外三层的,你不热?”
“热啊,不过不是你给我穿的么?”
花暮雨焦躁的坐起身,一脚把叶秋风给蹬下床,随后立跪在床边,将清晨花了两刻钟给她穿上的冕服逐件褪下。
玉带之下还有装饰式束腰的大带,打装饰活结后以两条尾端长长的直垂在正前,玄衣外袍褪下就是蔽膝,褪下蔽膝后,里头还有长及脚踝的纁裳。
里三层、外三层、大大小小的外饰,终于只剩一身白色的单薄内衬时,花暮雨也已冷静几分,自己身上也是冕服,看一眼累一眼,坐在床边,哭笑不得的扶额。
“算了,还是去处理事牒吧。”
花暮雨站起身朝外走,叶秋风一脸懵逼:
“你把我扒成这样就走了?”
话音传去时,花暮雨只留下雁过无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第26章 真疼
三百近卫手握佩剑,鱼贯而入东宫。
东宫很大,由南向北,建造着五座偌大的正殿——
明德殿、崇教殿、丽正殿、光天殿、承恩殿。
每座大殿的两侧还有其他建筑,左藏库、内坊、右春坊、左春坊、崇文殿、崇仁殿、崇文馆、命妇院、典膳厨、宜秋宫、宜春宫、宜春北苑……
玉禄、玉禳、玉祯习文所在的承恩殿,是东宫的偏僻“冷宫”,三位小主皆居于承恩殿西北角的宜春北苑内,平日除了少师、少傅、乳娘外,禁止任何人踏入宜春北苑,数十郎将在此严密监视。
他们不受朝臣待见,因为是叛贼后嗣。
坊间并不知他们的存在,因为若到了册立世子时,坊间知晓被册立的是叛贼后嗣,怕是要引发激烈动荡。
早前花暮雨想过过继于自己膝下,毕竟要考虑后继有人。
私下问询朝臣时,朝臣意见各异,有的赞同,有的激烈反对,只得暂且搁置。
四处搜查的近卫,将生了荒草的园林都打探了一圈,最后才来到丽正殿、花长安被监|禁的宫殿。
正在将能找来的铁器打磨成利器的谢廷渊三人,忽而察觉这么多近卫鱼贯而入,三人赶忙从刨出来的墙洞钻出去以躲避。
郎将搜查床底、桌案、朱柜后,前往寝房的沐浴用耳房,里头灵草燃烧后的香气很浓,他有些狐疑的望向外头的花长安,他身上的气味并没这么浓,耳房的香气怎会这么浓。
怀着狐疑,郎将将耳房更细致的凝视式搜查,浴桶里的水有些混浊、衣物零散四散、岩石打磨平铺的地面还算干净,但有几处地面,有刮花的密麻磨痕。
想不通这细节的缘由、再回头去瞧花长安时,才注意到他的脸有几处浅浅淤青。
“国主这是挨谁打了?”郎将的问询语气略轻蔑。
花长安眯着冷眼:“叶秋风打的,还有谁。”
“呵,”郎将冷哼:“真可惜,怎没活活打死你,通敌叛国、祸国殃民,害死我这么多同僚,还有脸活着。”
嘲讽一声,郎将离开寝房,花长安咬着牙,怀着满腔的耻|辱怒火一通打砸,茶案、圆凳陆续被他砸飞出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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