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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榕榕绝不会想到,这个时候易瑾恒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
    易瑾恒很快上了车,对司机说:“开车。”
    司机立即开车,
    易瑾恒先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十分冰冷,又看她穿着礼服,肩膀露在外面,脚还光着。
    易瑾恒皱紧了眉头,脱下了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
    榕榕还没有从他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缓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我现在就给医院打电话,爸一定会没事的。”易瑾恒握紧她的手,另一手拿出电话。
    易瑾恒先按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接通。
    “方院长,您好,我是易瑾恒……”
    易瑾恒联络的是安贞医院的院长,他语速不快,却非常有效快速的沟通。
    “那就麻烦你了。”
    迅速结束了这个电话,他又打电话给杨怡君。
    “妈,是我,瑾恒。……我联系了安贞医院的院长,  一会儿他们会在医院门口迎你们,方院长会安排最权威的心脑外科医生给爸会诊。嗯,我和榕榕正赶过来,您别急,我们很快就到……”
    那头的杨怡君听到易瑾恒的声音时,几乎哭出来,等结束了电话,看着躺在救护床上的丈夫,心总算稍稍定下来。
    黑色的轿车正往北京城区驶去。
    车内,榕榕正目不转睛看着他。
    “吓到了。”易瑾恒还盯着她光着的脚,“连鞋都不穿。”
    “那高跟鞋穿着脚疼,不方便走路。”榕榕哑着声音下意识的接他的话。
    易瑾恒低头,看到她脚踝都磨红了。
    “回头我跟菲菲说,再不让你穿高跟鞋了。”她平时学校家里两点一线,都只穿平板鞋或者休闲鞋,几乎不带跟的。
    榕榕倒不在意这个,只低声问:“你这样离开,酒会怎么办?”
    易瑾恒:“是有点麻烦。”
    榕榕连忙说:“要不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应付。”
    “榕榕!”易瑾恒神色一正,低头捧起她的脸,她明明吓的脸色苍白,身体都在颤抖,却这到平平静静,还说要自己面对。
    他心脏阵阵的紧缩,低声说:“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不可依靠的人吗?”
    “这个周年庆很重要,我想……”
    “你是我的妻子,你觉得你有事,我还会去管那所谓的酒会吗?”易瑾恒沉声说,“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我……”
    她现在又乱又麻又慌,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爸才退了没几年,积威还在,他应付绰绰有余。”易瑾恒解释。
    看她只是低声应了一下,将她紧抱在怀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先想到我,依赖我,知道吗?”
    榕榕搂紧他的腰,将脸埋到他怀里。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安贞医院门口,易瑾恒安排了人过来接应,还送来一双鞋,是她的尺码。
    “先把鞋穿上。”易瑾恒接过白色的平板鞋,他先下车,缓缓蹲下身,让榕榕把脚伸出来,他给榕榕穿上了鞋。
    送鞋的是寰宇的一个员工,看到自家老板居然蹲下身给人穿鞋,一时间也有些风中凌乱。
    两人进去时,冯昌民已经开始手术了。
    杨怡君脸色苍白,一脸憔悴的在外面等,看到他们赶来立即站起来。
    “榕榕,瑾恒……”
    “妈,爸怎么样?”
    杨怡君颤抖着声音:“医生说你爸脑子里有根血管爆了,现在正在做手术……”
    榕榕听了身体一僵,很快冷静下来,轻搂着母亲安抚。
    杨怡君拭着泪:“我早劝他,要把洒给戒了,他就是不肯,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易瑾恒安抚岳母:“妈,你先别急,安贞医院的几个心脑外科医生都很权威,有他们给爸做手术,不会有事的。  ”
    杨怡君看向瑾恒,从在救护车听到瑾恒的声音,她的心心就定了很多。
    榕榕扶着母亲到旁边坐下。
    “你哥也不知道去哪儿  了?电话又打不通。”杨怡君忍不住说。
    听到这话,易瑾恒神色一黯。
    榕榕给妈妈擦眼泪,轻拍妈妈的背。
    “幸好有瑾恒在,不然我们、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杨怡君说着忍不住又哭出来。
    正说着,医院院长过来了。
    易瑾恒迎过去,院长简单的解释了病情。
    冯昌民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凶险,是脑动脉溢血引起的休克中风,好在主刀的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
    院长表示,会全力抢救的。只不过手术时间比较长,要十几个小时。
    易瑾恒让医院安排一间VIP房让杨怡君和榕榕休息。
    “榕榕,你陪妈去睡一会儿。”
    “可是……”榕榕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
    “我在这儿呢,放心吧。”易瑾恒安抚她,“你们哪怕眯一下,明天早上爸醒来,才有精力照顾爸。”
    榕榕看母亲确实疲惫不堪,于是劝母亲去休息。
    到了休息室,杨怡君躺下,依然没办法安睡,不停的算着时间,不知道手术会不会有结果。
    她再次打电话给冯正,依然是打不通。
    榕榕安抚着母亲,终于杨怡君迷迷糊糊的睡去。
    易瑾恒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榕榕立即迎上去:“我爸手术……”
    “还没结束,我让苏童在那儿盯着。”易瑾恒看她脸色苍白,轻搂着她,“你怎么不眯一会儿?”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脑子里崩着一根弦,闭上眼全是她爸。
    “肚子饿不饿?”
    榕榕摇头。
    易瑾恒拉着她坐到旁边,拆了一盒牛奶:“你忘了自己有低血糖吗,喝点牛奶。”
    榕榕接过,小口小口的喝。
    易瑾恒又拆了一盒面包,掰开一块块给她吃。
    榕榕吃着吃着,眼眶莫名就湿湿的,她也不说话,就细细的嚼。
    易瑾恒看她这么安静的哭,哪里受得了,将她紧紧抱到怀里。
    “别怕,榕榕,别怕,我在……”
    榕榕脸埋在他的怀里,哭泣声这才出来,好小声在他怀里低泣着:“我会不会没有爸爸了?”
    易瑾恒只感觉有只手将他的心脏纠住,他将她抱更紧:“不会的,爸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凌晨五点手术终于结束了。
    手术很成功,只是冯父到底年纪大了,先转到了重症病房观察。
    易瑾恒让苏童送杨怡君回家收拾换洗的衣服东过来。
    随后易默擎、梁昱和瑾菲过来了,得知冯昌民没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