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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宋稣就知道窝在被子里看电影,那是虞烊推荐给他看的,让他细细揣摩一下人家是如何呈现的表演。
    祁谌去洗澡时,从衣柜里拿衣服,然后发现他的衣柜活像被人洗劫过一遍。
    当然洗劫这个词也不太准确,因为他的衣服一件也没丢,就是变得异常凌乱,像个狗窝。
    祁谌询问管家是怎么回事,对方用隔着手机都能看出来的小心翼翼态度回答道:“那位小宋先生自行整理了一下衣柜。”
    祁谌:“明天整理好。”
    之前秘书安排人给宋稣送来他留在祁家的贴身物品,还让家佣帮他归纳好。
    收拾好了之后,宋稣嫌吵闹,就把她们都赶出了房间。
    偶尔背剧本背的崩溃时,宋稣就会像猫主子一样在房间里视察一番,别的倒是都整整齐齐无可挑剔。
    但是他发现,他和祁谌的衣服简直是泾渭分明,让他很是看不惯。
    于是宋稣把自己的衣服强势的挤进祁谌那些衣服里,三三两两的错开,把原本的整齐有序都破坏去掉。
    等衣柜里面充满了生活气息,宋稣才满意的收手。
    然后就有了祁谌看到的这幅画面。不过祁谌望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宋稣,还是没有谴责他,默默地拿了睡袍去洗澡了。
    十几分钟后,祁谌洗完澡出来,宋稣已经就那么趴在床上睡着了,薄薄的空调被把他裹成一条毛毛虫,平板上的电影还在播放着。
    这是一部有关初恋的电影。剧里宋稣和虞烊的角色定位就是初恋。
    “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some in satin,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如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以后,会觉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
    祁谌过去把平板给关掉,然后亲力亲为的把床头柜那些垃圾给收拾掉。平时祁谌是不会做这些的,但他不想叫醒宋稣来收拾,宋稣这么娇气包,他肯定不会的。
    祁谌也不想让佣人进来收拾,宋稣这幅模样只能被他看见,宋稣这么嚣张跋扈的人居然也会拥有如此柔软的时刻,或者说,只有他发觉了宋稣可爱的这一面。
    就连宋清,肯定都不知道宋稣这么可爱的模样。
    祁谌趴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宋稣的睡颜,目光灼灼,他观察着所有细微处,苗条的身材阴影静卧,从宋稣嫩白的肌肤,到密而长的鸦色睫毛,从翘挺的鼻尖,到红润的双唇。
    而那双眼,如果睁开时,会如同星辰一般。
    祁谌感觉自己的心都轻浮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关掉平板时,屏幕上面的那几句台词。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怦然心动。
    ……
    祁谌看了一会儿后,就把宋稣翻了个身,让他平躺着。
    宋稣睡着时趴着的姿势让他睡的不太安稳,被翻过身来后,就小幅度的蹭来蹭去,然后像条八爪鱼一样黏上了祁谌。
    连在睡觉时,宋稣都下意识地很放心祁谌。在这个很容易搞基的世界里,他唯一能信任的除了系统就是这个性冷淡男主角祁谌了。
    祁谌这些天行程很忙,还惦记着让人查了下那天傍晚宴会上的监控。宋稣在宴会那天晚上,被人喂下催情的药,许凛无疑是嫌疑最大的人。
    但是许凛洁身自好几乎跟祁谌有的一比,两人都是多年的和尚了,祁谌怎么也想不到许凛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不过,如果对象是宋稣,那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总之他不会轻易放过罪魁祸首。
    还有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宋稣对许凛就知道要跑,跟虞烊相处也知道分寸,为什么对祁谌就如此毫无忌惮。
    并且如此充满信任的在祁谌的床上睡着了。
    祁谌其实并不喜欢趁人之危,所以这些天他在健身室呆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大概将精力都挥霍完了。
    祁谌本该就此收眼安心睡觉,但他的视线余光中,宋稣贪凉的从空调被里探出四肢,被褥纠缠在他身上,两条腿也顺势勾在祁谌腿上。
    足尖微微蜷缩着,皮肤娇嫩又漂亮的一双脚。
    祁谌的面孔瞬间凝住了,他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
    他发现自己错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刚刚在健身室算是白练了一小时。
    早在宋稣刚来祁家的时候,在他隔着厚重的桌布,用那雪团般漂亮的脚搭在祁谌腿上时,祁谌才惊觉自己的这个独特癖好,似乎是唯独对宋稣而产生的癖好。
    这是多年来,唯一能引起他的欲望的存在。
    是祁谌从未行差踏错的人生当中唯一例外。
    每一寸皮肤和骨骼都戳中他的审美,这独一无二的让他能发自肺腑感叹的珍宝,合该被他握在掌心细细把玩。
    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祁谌躺在床上,沉重的呼吸持续了很久,心口胀热不已,显然斗争了许久。同居的前些天宋稣还懂得把自己全身好好盖住。
    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谁知宋稣今天忽然就这么放松了。
    良久,祁谌还是慢慢的脱去了手套,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几道深刻的红痕,那是他试图挣扎隐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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