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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安瞧着空荡荡的巷尾,有些悻悻然的回了沈却身边,朝着他低声道:“公子,那小孩儿好像知道扈家的事情了。”
    沈却“嗯”了声。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坏了他的事,他要是看不出来才怪了。
    “那咱们是回柳园吗?”
    “不回。”
    石安疑惑。
    沈却淡声道:“再等等。”
    石安满是费解,不明白自家公子还要等什么。
    他们今天莫名其妙的跟着这小孩儿一下午,现在人都走了,怎么还要再等?他突然想起自家公子这次来江南的事情,有些惊讶:
    “公子,您要找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沈却看了眼不远处的春香楼,眸色深沉:“我也不知道,等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梦里那人心眼极小,对于对不起他的人从来就没手软过。
    他记得有那么一些细碎的印象,那小千岁逼着一个妇人滚了钉板,只因那妇人曾拿针扎过他。
    那骂他以色侍人的御史,被他扒了衣裳扔在京中最喧闹的街头,指着他鼻子骂他断子绝孙的人,被屠尽了家中子孙送进了净身房……
    当年养他为瘦马的人死了个干净,曾经欺辱他的那些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林林总总,他从不吃半点亏。
    骨子里就凶狠,睚眦必报到了极点。
    人的性情总不会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梦里那个小千岁,只看他能不能忍得下今日之事。
    石安被沈却带着离开了原地,走了一截却又绕了回来,躲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他满是不解自家公子到底要干什么,可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周遭冷意渗人时,看着那道从暗处偷偷摸摸出来的身影,他忍不住瞪大了眼。
    是刚才那小孩?
    第4章 小可怜?
    春香楼是镇子里最大的花楼,到了夜里也变得格外热闹,进进出出的人极多。
    薛诺缩在阴影处探头看了一眼四周,确定之前那两个多管闲事的人已经走了,她这才从暗处出来。
    下午从扈家离开之后,她就一直感觉到身后像是有人跟着,而且莫名其妙的在扈家招工时被人针对,她也怕招来什么麻烦,之前才会故意弄那么一出。
    那跟着她的人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可既没伤人,她示弱之后又主动露面,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等忽悠走了那两个人,她才又摸黑回来,蹲在牌坊后面悄无声息地看着春香楼里进进出出的人。
    一直等到快要子时时,春香楼门前才走出来道晃晃悠悠的身影。
    那刘公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上烧的通红,旁边的小厮费力扶着他。
    两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春香楼后,路过牌坊处就朝着巷子里走去,而缩在暗处阴影里的薛诺也跟着动了。
    她悄悄起身跟在两人身后,尾随着就进了那边巷子。
    “公子,公子您小心点,别摔了…”
    “摔不了,小爷可是千杯不醉……嗝!”
    一个酒嗝,那刘公子只觉得肚子撑得慌。
    “松开松开!”
    他晃了晃身子伸手推开那小厮就朝着边角处去放水,那小厮闪躲不及被溅了一手,满是嫌弃的刚咒骂了一句,后脑勺上就猛的挨了一下。
    “砰!”
    小厮一脑袋就砸在了墙上,直接昏了过去。
    刘公子吓了一跳,还没酒醒就被一个麻袋罩在了脑袋顶上,肚子上猛的挨了一脚,直接就疼的惨叫一声,蜷在了地上。
    “哪个狗日的敢打小爷……嗷!”
    一声尖叫还没出来,嘴上就又挨了一脚,疼的他险些晕过去。
    旁边小厮像是被惊醒,薛诺眼疾手快的扯着一个箩筐就套他脑袋上,继续一棍子敲了过去。
    小孩儿苍白着一张脸,哪还有半点之前的软弱讨好,反而神色平静地拿着比她胳膊还长的棍子,狠狠朝着地上那人的腿上敲了过去。
    哪怕隔着些距离,石安都能清楚听到那骨头被打断的声音。
    他眼睁睁看着之前那个“小可怜”打断了那刘公子的腿,又一棍子抡在他胳膊上,将昏过去的人打的生生疼醒了过来。
    薛诺直接一脚踩在他脑袋上,隔着麻袋抓着他脑袋一把按进了他刚才在墙角留下的那浑浊水坑里。
    冲天的尿骚味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刘公子疯狂挣扎,一股浊味顺着他半挎着的裤子流了满地。
    “饶……咳……饶命……”
    嘴里全是浑浊液体,刘公子哭的格外凄惨。
    薛诺死死按着他的头,直到感觉到他身体发软快要窒息时,才狠狠一脚踹在他脖颈处,见人再次晕了过去。
    她才冷哼了一声,将人从水坑里提了出来扔在一旁。
    扯掉了那两人腰间挂着的钱袋子,薛诺满是嫌恶地踹了地上的人一脚,这才抬眼咧嘴露出个笑来,可随即脸上的笑就彻底僵住。
    巷口站着个身姿颀长,穿着鹤绫长袍的男人。
    又是他!
    “大业律令,偷盗钱财者,笞二十,徒三年,盗及伤人者,鞭七十,流荒服,盗及杀人而亡者,悬名注籍死刑加身。”
    薛诺死死看着他:“你少多管闲事!”
    沈却看着眼前不再伪装的少年,这才觉得他和梦里那人有些重叠,一样满是戾气的眼,一样阴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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