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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却在旁说道:“冯夫人,你执意说薛姑娘是薛玲珑,总得要有证据。”
“我父亲他们都能作证!”
旁边赵愔愔听到薛湘这话就直接“呸”了一声:“你那父亲是个什么好东西?能送着刚及笄的女儿去给人当续弦,嫁了个比他还大的老头子,最小的儿子都比你还大几岁。”
“这种老不修,谁知道他是不是见着薛姐姐貌美想要干什么混账事情,才死皮赖脸非要认亲!”
薛湘脸都绿了。
“愔愔!”首安国公低喝了声。
赵愔愔手里还拿着鞭子,叉着腰就道:“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他们薛家丧良心,阿诺难得出来来给元辅贺个寿,结果先是被人打了闷棍,接着又被人凑来攀亲戚,张嘴就说是逆贼。”
“他和薛姐姐要是逆贼,九黎山拼死救驾是有病吗?”
赵愔愔面色嘲讽地看着薛湘,
“你们薛家的人也真是有意思,谁家出个逆贼不是捂着瞒着,就算逐出族中也会避嫌生怕惹祸身,可你倒好,瞅着人家就非说是你堂姐,抓着谋逆的黑锅就朝着人头扣。”
“怎么着,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们薛家出过逆贼,还是嫌你们薛家脑袋挂脖顶累的慌,想要皇伯父替你们摘了?”
第315章 探究
赵愔愔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况她本就对薛家厌恶。
当年旁人都以为薛忱是姑姑“面首”,可赵愔愔却知道姑姑最初无意于薛忱,若非是薛家诋毁薛忱在前,薛湘的父亲和薛家其他几个嫡出子弟嫉妒薛忱出众,构陷薛忱险些让其丧命,姑姑是不会“捡”了薛忱入公主府。
薛忱爱慕姑姑,却守着君子之礼。
姑姑说薛忱不该留在后院之地,虽偶尔调笑戏谑几句,却也没将他当成她后院那些依附她的菟丝花。
薛家一面嫌弃薛忱自甘堕落、攀附权贵,一面却又想借着薛忱从姑姑那里掏好处,眼见着没有好处可拿,薛忱又死活不愿让姑姑替薛家说项,他们就翻脸跟着朝里那些与姑姑不睦之人一起百般诋毁践踏薛忱。
赵愔愔一身红裙,慢条斯理地将鞭子缠在了腕间:“说起来我记得当年薛忱出事,你们薛家就迫不及待地将他们一脉逐出了薛氏一族,连带着将薛玲珑的名字也划去了族籍,如今倒是一口一个堂姐叫的亲热。”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看着薛湘,
“说起薛玲珑,本郡主倒是想起件事来。”
“幼时我出入永昭府时曾听闻薛玲珑的生父曾富甲一方,给她留下了一大笔家业,只待她成年之后当作嫁妆。”
“薛忱一脉谋逆,你们将人逐出族中,按理说这些东西也该抄没入了国库。”
赵愔愔歪着脑袋似笑非笑,
“可我怎么记得,你们薛家如今住的那宅子,好像就是逆贼家业。”
薛湘脸色陡然发白,跟过来一直站在人群里一声不吭的平远伯脸也是脸色难看。
他原本没打算出头,只想着让继妻出面,拿着薛家咬死了薛妩再攀扯沈家,可他万万没想到那薛妩姐弟还没说什么,沈家和太子也没牵扯进来,就先被赵愔愔这么一搅和,一把火烧到了薛家脑袋。
“临阳郡主何必顾左右言其他。”
平远伯直接走前来沉声说道,“我夫人与薛玲珑一同长大,安有不识她的道理?”
“当年嬴姮倒行逆施,谋害圣,薛忱与其一起谋逆犯后趁机逃脱,我夫人不愿见逆贼混入京中,谋算圣救驾之恩,与朝臣勾结祸乱朝堂再现当年嬴姮之祸,这才当场揭穿薛玲珑身份。”
“她本是忠心一片,郡主却这般维护逆贼诋毁薛家,莫不是你也与薛氏姐弟勾结替其遮掩?”
“放肆!”
大长公主闻言顿时就厉喝出声,“何瑜阳,你敢污蔑临阳?!”
安国公也是神色冷沉:“平远伯还是慎言的好。”
平远伯今日是豁出去了,事情闹到这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他顶着二人盛怒说道:“我何时污蔑?”
“临阳郡主当年本就与嬴姮亲近,如今又句句维护薛家姐弟,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敛郡王也是突然冒了出来:“皇姑奶奶,我知道临阳惦记着旧人,可嬴姮旧属是逆贼,您可别纵着临阳一时糊涂……”
“嬴元灏!”
大长公主顿时动气。
旁边冯源见她盛怒淡声开口:“大长公主何必这般动气,敛郡王和平远伯说的也不无道理。”
“此事关系逆贼余孽,陛下这几年一直命锦麟卫搜查,如今现了踪迹,不管是真是假总得弄清楚。”
大长公主袖中拳心紧握,她怎敢让查?
薛妩就是薛玲珑,薛诺是阿窈,那锦麟卫是天庆帝手中的疯狗,这些年为着搜查嬴姮旧人杀了多少人。
今日这一场分明是有人设局阿窈她们,甚至想要谋算她们身后的沈家和太子。
若她们真落到冯源手,又岂能有好下场?!
大长公主沉声说道:“本宫气的说他们胡言乱语,当年嬴姮未出事时,本宫见过薛忱那侄女,虽然模样标志却绝无薛妩这姿容。”
“况且当年薛忱逃出京城时根本没有子嗣,他哪里冒出来薛诺这么大一个儿子?”
她解释说道,
“本宫无意插手你们锦麟卫办案,可薛诺才刚拼死救过陛下,是我大业功臣,本宫实不愿见到她被人这般污蔑陷害,若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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