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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冯源恶人先告状一通恶语让得二人心有愧疚,二皇子和荣广胜也只以为自己当真是因为猜忌坏了事误会了冯源有意修好,事情说开之后便也不再心怀嫌隙。
二皇子靠在床头说道:“这次的事情还请冯公教我。”
冯源听着他这称呼脸色又温和了些,朝着二人说道:“这次的事必是有人算计无疑,陛下虽说表面没说怪罪之词,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是对殿下和荣将军起了疑,想要平安渡过,一是得尽快查清楚到底是谁动手,二……”
他看了二人一眼,
“殿下接下来须得借病韬光养晦,至于荣家……荣三公子怕是不能留了。”
荣广胜拳心一紧。
冯源说道:“陛下最是忌讳便是皇位之事,且荣三公子那句狠毒凉薄也触了陛下的霉头。”
“身为帝王陛下这辈子所做的最为狠毒凉薄之事,就是当年不顾兄妹情谊杀了永昭公主血洗公主府,这件事情本就是陛下心病,荣三公子若是不死,陛下就永远会记得他口中狂悖之言。”
荣广胜知道冯源说的是真的,也知道天庆帝冷绝起来有多心狠,他紧紧抿着嘴唇沉默了半晌,才抬头嘶哑着道:“他死有余辜。”
二皇子心头微松,可同时也忍不住道:“舅舅……”
荣广胜说道:“殿下放心,我绝不会让那畜生影响了殿下大业,也不会让他毁了荣家。”
第386章 糊弄
二皇子闻言忍不住看向荣广胜,神色颇为动容。
冯源倒是不意外荣广胜会这么快就有了决断,那荣岱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逃脱不掉,就算陛下事后能因他年少放他一马,诅咒圣上、辱及皇室的罪名也会一直落在他身上。
且他活着一天,陛下就会记着他那些谋逆的话一天,整个荣家和二皇子都会被他连累。
荣广胜只要足够聪明,就不会为着一个名声尽毁的儿子耽误了荣家和二皇子前程。
冯源说道:“至于其他事情,你们家庙那边的人可都拿下了?还有那个被柳氏送回去的女子,她才是关键。”
一说起这个,荣广胜脸色就格外难看:“人都被詹长冬带走了。”
“怎么会这么快?”冯源皱眉。
荣广胜紧咬着牙根:“出事之后我就立刻让人去了家庙那边,想先将人带回来审问,可谁知道跟柳氏起冲突的那女子居然说怕被人灭口,缠着柳氏将她也送去了京兆府。”
“永顺侯那个老东西进宫之前就让他儿子去了一趟京兆府衙,撺掇着京兆府领着人围了家庙那边不许任何人出入,一直到詹长冬出宫将那些人全部带走。”
他原本是想要让荣钊先行审问荣家那些下人和那几个女子,可永顺侯那个老泼皮的儿子领着人堵在家庙门前,口口声声说事关陛下又牵扯到荣钊谋逆,荣家征战沙场多年忠心耿耿怕有人会趁机毁了证据污蔑了荣家清誉,愣是不让任何人出入。
荣钊哪怕跟京兆府的人翻了脸都没进得了自家家庙,更别提审问那些下人。
宫中旨意下来之后,詹长冬带人去了荣家家庙那边,永顺侯府的人和京兆府衙的人这才退去,直接让拿着陛下旨意的詹长冬将人带走。
“那个老泼皮!!”
荣广胜说起永顺侯时就恨得咬牙切齿。
二皇子先前从宫中出来之后就高热昏厥,此时也是刚知道这事,他忍不住就哑声道:“难道是太子勾结了永顺侯算计我们?”
否则永顺侯怎会给詹长冬便利?
那京兆府衙的人又怎敢冒着得罪荣家的风险带人围了荣家家庙?!
屋中三人都是阴云密布,冯源顿了片刻才道:“那这事就麻烦了,我原还想着能从源头上掐断了,可那些人落到詹长冬手里,再想捞出来就不容易了。”
“不过好在此事陛下心中也有疑虑,倒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荣将军,你今天连夜清查你们府上,看荣岱可否糊涂借着荣家和二皇子之名做过什么不该做的,若是有,记得清理干净,只要没有其他把柄,光是那几句醉后胡言也不是没有办法解释。”
“詹长冬那边我会让人盯着,让他不敢私下动什么手脚……”
冯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突然传来敲门声。
荣广胜见冯源皱眉扭头就朝着外面怒斥出声:“我不是说过了没事不准过来打搅……”
“父亲,是我!”
荣钊几乎没等荣广胜说话,就推门进来,“父亲,詹长冬派人过来请您去京兆府衙,说是三弟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他说陛下吩咐过了此事要荣家亲审,他也不好一人审问,所以请您过去一趟。”
荣广胜倏然起身:“怎么会这么快?”
二皇子倚在床头也是心中不安,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就算要审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他们还想着怎么样也得等到明天去了,可是这边连半点准备都还没有,詹长冬那头居然就说已经有了眉目,难不成太子还准备了别的什么陷阱等着他们?
“冯公?”二皇子不由看向冯源。
冯源也是眉心紧皱,像是没想到詹长冬动作会这么快,他沉吟片刻朝着荣广胜说道:“陛下既然说了让荣家亲审,詹长冬又派人来请,这一趟怕是非走不可,詹长冬那人狡诈归狡诈,但深谙帝心也知道陛下为何重用他,至少在明面上他不敢太过偏袒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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