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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看向敛郡王,
“郡王在这里就正好了,也免得微臣再跑一趟郡王府。”
“传陛下之意,敛郡王私贿朝臣,再三挑拨朝中争斗,心思恶毒,屡教不改,将敛郡王一并拿下带回诏狱!”
敛郡王神色惨白踉跄着退了两步。
怎么会,明明是荣家出事,明明谋逆的是荣岱,父皇该朝着二皇子和荣家问罪才对。
为什么会捉拿他们,不会的……
成安伯看着团团围上来的人撑着长子的手说道:“燕统领,老夫不知你说的什么瘦马,什么与人勾结,老夫冤枉,老夫要见陛下!”
燕凌满是同情地看了眼不到半年时间就仿佛苍老了十余岁的成安伯,眼中全是怜悯之色。
站在他身旁的詹长冬颇为好心地开口:“伯爷无须狡辩,你送去荣岱身边那两个瘦马已经全部招了,将郑家如何豢养瘦马收买朝臣的事情吐了个一干二净,就连荣岱也亲口指证了徐立甄。”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多亏了敛郡王,若非他收买了你送去荣岱身边的女子,让其怀有身孕之后故意当众激怒永顺侯的女儿,将其引去了荣家家庙,荣岱与人厮混心怀谋逆的事情还没这么快被人察觉,也不会就此上达天听引得陛下震怒。”
“陛下已经下旨捉拿你等问罪,此时恐怕是不会愿意再见伯爷。”
成安伯听着詹长冬的话一点点瞪大了眼,他满是不敢置信地看向一旁的敛郡王艰难道:“是你!”
敛郡王白着脸不敢与他对视。
成安伯见他这般心虚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原还以为是自己做事不慎才会走漏了消息,原以为是旁人针对郑家和徐立甄才会算计了荣家之事,才会让他落到这般地步,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是因为敛郡王。
想起今日服药后就昏睡到了现在,想起被刻意支出城外的两个儿子,想起他方才还感动于敛郡王的孝顺,对他语重心长说的那些话。
成安伯只觉得喉头腥甜,急怒之下猛地张嘴一口血吐了出来,直挺挺地便朝后仰倒了下去。
“父亲!”
“外祖父!!”
郑宏耀扶着倒地的成安伯,一把推开了敛郡王嘶声道,“滚开,你这个白眼狼!!”
敛郡王跌倒在地看着仰倒下去人事不知的成安伯满是惊慌无措。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他明明只是想要断了荣家和郑家的来往,明明只是想要让郑家再难投向二皇子,他只是想要自保。
他没想要害他们的,他没想要害外祖父的……
……
成安伯府连夜被禁军围困,徐立甄、敛郡王相继入狱,这般大的动静根本就瞒不住其他人。
夜色浓郁也挡不住朝中其他人打探的心思,只可惜有禁军守着谁都不敢犯禁,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时才有消息流传出来。
原来昨日荣家那荣岱于家庙厮混之事乃是被徐立甄和成安伯陷害,就连柳氏揭穿之事也是被三皇子算计。
荣岱身边的妓子与当初孟德惠身边那外室同出一处,全是那已死的柴春华替郑家寻来豢养在外的瘦马,郑家老二郑宏安白白替郑家上下扛了罪名,郑家为此全栽了进去,而除此之外最让人震惊的莫过于。
成安伯,瘫了。
第394章 我信你
薛诺窝在弗林院里,听说成安伯瘫了的时候人还愣了下,抬头看着沈却满脸惊讶:“瘫了?”
沈却点点头:“昨天夜里詹大人他们去拿人时,才知道敛郡王刻意支走了郑宏耀兄弟,又在成安伯药中动了手脚,拦了所有与荣家有关的让郑家那边应对不急。”
“等着禁军上门拿人时成安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詹大人言语刺激了几句,他知道是敛郡王收买了红雁捅了郑家一刀当场就气得吐血晕了过去,等今儿个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动弹不得了。”
詹长冬也没想到成安伯身子已经破败成了那般模样,原只是想要故意气他几句,结果把人给气得中了风。
燕凌当时也怕把人给气死了自己招惹麻烦,急匆匆进宫回禀之后请了大夫过来。
成安伯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夜,虽说保住了自己未曾跟着敛郡王一起被带进诏狱,可等着早上人醒过来后人却已经是动弹不得,眼歪嘴歪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敛郡王将亲外祖父气得中了风,整个京中都是哗然。
沈却坐在薛诺身旁替她剥着栗子:“宁敬水已经去看过了,成安伯的确是中风了,眼下就算是下狱怕也审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陛下就算免了郑玮雍入狱审问,怕是这一次也会夺了郑家爵位,敛郡王下场也绝不会好。”
郑家上一次被夺国公位交出兵权已经元气大伤,这一次若再夺爵严惩,这京中就再也没了他们立足之地。
敛郡王惹了天庆帝厌弃,那郡王之位怕也保不住了。
他若被废,皇后也势必保不住,郑家算是彻底被他给葬送了。
“倒也算得上是活该。”
薛诺窝在榻上穿得毛茸茸的,先前大病一场让她又消瘦了不少,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小巧了些,倒显得一双黑凌凌的桃花眼格外招人眼。
她团着引枕抱在怀中,脑袋搁在枕头上,一边啃着沈却递过来的栗子仁,一边说道:“徐立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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