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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沉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酒吧,还有梁峰。
咳..
南子咳了好几声,操,这橘子水呛死我。他转头迷惑看着柏沉松,你俩儿关系这么好了啊?
也没有。柏沉松在刮胡碴,又用凉水冲了下。
下次喝酒也叫我。南子说。
你昨儿睡的跟猪一样,都叫不醒。柏沉松偏头笑,走过去拍了下他腰,江一柯的橘子,你他么准备全吃完。
南子又剥了一个,没事儿,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出去拍片子去了吧,幽灵一样。
柏沉松穿好鞋,手里揣了把钥匙,烤肉店?
行。南子点头。
今儿要下雨了?柏沉松抬头看天,乌沉沉的。
没说有雨,估计阵雨吧。南子插兜晃着,对了,那个梁峰是富二代吗?那么有钱,暴发户?
不知道。柏沉松低头查地图。
不是,你这都喝完酒了,除了名儿一问三不知,奇不奇怪。
没兴趣,私人问题,干我屁事。柏沉松抬头,前面左拐。
烤肉的盘子吱啦响,五花肉片在上面泛着油光,周边变了色,稍微焦了点儿,南子夹起来一口塞嘴里。
我这明年不是要工作嘛,我爸让我回老家工作,电视台。南子低头包着块肉,我又不想回去。
柏沉松笑,怎么了?回去不好啊?
那倒也不是,省房租也挺好,就是吧..南子抬头看他,我一回去工作八成又催着我谈恋爱结婚。
你不是盼着这事儿呢嘛。
那不一样,到时候成天被逼着相亲谁受得了,天仙也能看成母猪,我在外地还催不上,留在他们身边,那好家伙,成天得在耳边叨叨。南子吸了口橙汁。
前两天我爸打电话还问我,你他么怎么快毕业了还没谈对象,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那给我吓的,直接从厕所坑里蹦起来了。南子低头吃了口热,我要真喜欢男的,我爸得把我腿卸了。
是不是还挺羡慕我。柏沉松抬头笑,没人管。
那是。南子笑,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都..都一样。
他手里夹着筷子看柏沉松,我还真挺佩服你,我爸要是给我把生活费断了让我自己挣,我他么估计得去大街上讨饭吃,要不就干卖命活儿去了。
柏沉松笑着没说话。
说实话他还真干过类似的事儿。
当时高中,十几岁的人上学也没时间挣钱,领的补助金真不够花。
柏沉松那段时间放了晚自习,跑去篮球场打球,一晚上运气好能挣几百块,但大晚上打那球的人都手黑,柏沉松脚踝折了两次。
后来被柏云轩发现,哭着喊着不让他去了。
结果暑假的时候,柏云轩顶着太阳戴着小红帽跑街上发传单去了。
每天回来脸都晒的发红,小可怜儿一样,怪好笑的。
南子:吃好我..
嘟
乔庭?他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南子看了一眼柏沉松放在桌上的手机。
柏沉松接起来:喂?
沉松!
南子在对面就听到一声吼,听起来像哭了,说话断断续续的,他离得远听不清。
柏沉松眉头越皱越深,你在哪儿?
南子混身绷得紧,锅里肉都烤焦了。
柏沉松那边挂了电话直接叫服务员结账,跨步慌忙出了门。
怎,怎么了啊!南子都吓着了,赶紧跟过去。
俩人在门口打了个出租,柏沉松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转头看南子,莫名其妙说了句,乔庭被绿了。
南子瞪着圆眼睛,不是,我..他妈的那货啥时候有的对象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谁啊?南子吼了一嗓子。
应该是上次生日聚会上的那个,高个绿衣服那个。柏沉松记得还算清楚。
操,绿衣服啊,原来早有征兆。南子啧啧了两声,他怎么发现的,分手了?哭的要死要活?为什么去酒店啊?
柏沉松捂他嘴,你能别跟个机关枪一样嘛。
南子自己低头琢磨,屁都没琢磨出来。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看着装潢还不错,挺大,柏沉松总觉得这装修风格很熟悉,和之前按摩城一个路数,连酒店门口员工鞠躬的动作和口号都一样。
几楼啊?南子着急。
柏沉松没多想,朝电梯那边跑,七。
妈的,等会儿你安慰人,我嘴笨不会。南子进了电梯说。
柏云轩心想自己更不会,人家本来只是分手难过,被他一安慰,估计能从七楼直接跳下去。
电梯叮咚一声,沿着走廊朝里走,柏沉松敲了两下最边上的房门,乔庭?
门里没动静儿,过了将近两分钟,吱啦一声,被人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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