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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是在暗示我什么,难道要我坦白从宽的吗!
不行,我不能自己认怂,我一定要想办法圆回来,至少要知道宰子到底在想什么吧。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无比怀念我那刀子精的基友,他总是出其不意的能设定出很多我想都没想过的刀子,如果是他和宰子对线肯定比我强。
我想请求场外援助,求求基友借我一个可以编剧本的脑子。
“这个——”宰子重新把刚才陀总拿来的“书”页碎片放夹在两指之间,“就先让我保管吧。”
你想要就拿走,毕竟“书”的机制需要构筑一个完整的、合乎逻辑的故事,我似乎并不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至于这份鉴定,”宰子从中把写着中也名字的那张抽了出来,放到了自己面前,剩下的那张还好好的夹在封面下。他将其推到我的面前,“就麻烦你帮忙交给中也了。”
……一个实锤了的、长着中也脸的宰子。
噗——
我会选择一个不经意的方式让中也自己发现的。
除却在宰子这边发生的事,中也那边似乎已经和我一样很郁闷。
我甚至感觉,他比我还要郁闷——特别强调,他还没有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亲子鉴定。
我最近的晚上都会住到中也这边——实在是宰子的宿舍里并不支持再住一个我,还是中也这边的“大别野”舒适。
不愧是港口黑手党最高干部的配置,房间里面的一切都让我难以望其项背,他的房子一层有一个吧台,里面几个酒架上放着诸多我根本没见过没听过、也看不懂的酒名。
中也晚上回来一般只会小酌几杯,但是今天的情况多少有些失控。
天色渐晚,我推开大门的之后就闻到了比较明显的酒味,是甜甜的那种酒味,并不难闻。
之前的几天,都没见中也喝成这样过。他脸色坨红,蔚蓝的眼睛涌着些许水汽,看上去湿漉漉的,就像是小鹿一样。
但是他的神情却还是很锐利,就像是一柄常年出鞘的剑锋,即使撒上了酒水也不会削减他的涩气——啊不对,是气势。
他见我回来,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细聊之下才知道,今天他在城南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哭笑不得,但是又很无语的事情。
竟然有人在尝试策反他。
“哈?”我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竟然有人想要策反港黑的良心?
是傻还是蠢!
“也不知道他们是那里来的消息,说我私心重,还要许给我什么东西,想要背叛港黑。”中也一脸不解,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于是指着自己的脸问我,“我长得很势利吗?”
我疯狂摇头。
怎么可能,没有比中也更良心更忠心的人了,好吧?
“还有大姐头,总感觉最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像是想起了什么奇怪的事,“总是动不动就提起那只青花鱼,还说我们是黑手党,让我不要顾忌什么——哈?”
中也说着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压,玻璃杯子与木质吧台相撞发出“嘭”的一声,“我和那只青花鱼没有一点关系,至少在我的世界里绝对不会有!”
抱歉,是我拖后腿了。红叶姐应该是看到我的存在之后误会了吧?有关跨世界的事情是最高机密,除了当事人双黑、掌权者双首领还有乱步这个开天眼的人之外,应该没人知道。
红叶姐也是半知半解的一员。
虽然以我的年纪来说,不可能是正常生育的结果——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个时间点的他们生育的结果,但是有宰子在、有荒霸吐这种无法被解释的东西在,一切皆有可能。
你看中也从黑暗当中被拖出来开始成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人的时候,不也是开篇即八岁吗?
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红叶姐总是给我一些小孩子的玩具,她怕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小童儿来看。
“不是你,在大姐头知道你之前就开始疯狂暗示我了,只是最近改了明示。”中也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别人也就罢了,但是红叶姐对他来讲是不一样的。他刚进港黑的时候也是红叶姐带的,对中也来说,她是切实像长辈一样的人。
这难道就是另类,催婚?
黑手党干部也有这样的烦恼呢。
“算了,不提这些。”中也从口袋里摸出皮筋,用手划拉着头发扎了个小马尾。
——太好看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以防自己流下什么奇怪的液体。就算是脸一样,这种发型梳起来的感觉也完全不同,他露出的脖子白中透红,显得纯黑choker就像是什么不可言说的道具一样,喉结前的位置上正是choker的锁扣,金属色点缀在这里给他看上去很脆弱的白脖子加黑choker的脆弱组合,添上了一丝硬气。
等我这次回去了,我也要挑一根choker自己戴戴试试看。
我正沉迷在中也的美色之中,他便和我说起了另外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大姐头今天亲自上侦探社去讨债,据说接下来的几天,青花鱼都得连轴转。他们社长亲自下的任务,由那个江户川监督,这次看他怎么跑。”
讨债?
哦——还是上次那个酒店的账单吧。以宰子平时造作自己钱包的行为,想要还上恐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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