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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意外的,这种感觉竟然让我非常舒畅。
日轮刀在体内的带着炽热的温度从伤口处一直蔓延到了全身,那种过度吸收之后的滞涩感仿佛被清理掉了一样。
这、这是——
由强力的呼吸法激发出来的,日轮刀中储存的太阳的力量。
我一把抹掉了嘴角的血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做好了准备。
收到了我的信号,身前持刀的风柱不死川实弥首先抽出了刀,紧接着就是身后的富冈义勇。
他们俩或许不是所有柱中速度最快的,但是看样子,应该是距离这里最近的。
我不知道刚才昏迷的时间有多久,但是看看天边,黎明前的几分钟的那至暗时刻已经到来。
日轮刀才一抽出身体,身体上的伤口马上就愈合了起来,紧接着我就感觉那种堵塞的感觉又开始凝聚了起来。
我抬头,藤蔓包裹在中间的童磨当然还活着,藤蔓的外面还留着很深的刀痕。想必两位柱在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将恶鬼斩首。但是我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童磨逃出去,所以全身的力量都用来构筑这个粗壮的藤蔓。
从内部的力量无法攻破,外部的力量也在被阻挡着。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有这样的力量。
顺着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不死川玄弥脖颈上还插着的一段被童磨刺进去的断刀。
他身上剩下的鬼的力量已经非常少了,这个时候把刀拔出来和自杀无异。当然,他身上留着我的印记。
但是一方面,已经昏迷之后,在别人的认知里,这个印记未必能起效;另一方面,我整个人都状态那么差,玄弥一定不会愿意给我增添负担——至少他会这样想。
想来,风柱不死川过来之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自己弟弟这副使用鬼力来维系生命的样子,肯定气疯了吧,唯一的弟弟差点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不死川玄弥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继续食用鬼的血肉来补充,而且是这样含有相当浓度鬼舞辻无惨血液的血肉,身体会出现问题,甚至有转化成鬼的可能性。
我整个身体靠在狛治先生身上,虽然对身体的控制没有恢复,但是比起对自己本身,反而是对这些从身体当中延伸出去的藤蔓控制的更加顺手。
细枝爬上玄弥的身体,卷在刀刃上,示意拔出来。
我留下来的印记,在耗尽力量之前,就算是我死了,也绝对不会失效。
问题在童磨身上,原本是因为在场的人想要直接将他斩首太过于困难,所以我才用了这个方式来强行吸收童磨。
但如果有他们两个柱的话,现在这个状态下的童磨——或许能够斩首,也说不定。
我拍着自己胸口,让自己堵塞在胸口的血一次性吐了个干净。
“实弥先生,义勇先生,”我直接称呼了他们的名字,前者是因为在场本身有两位不死川,叫姓氏太奇怪了,后者则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感觉单叫他一个人姓的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讨厌了?
反正是顺嘴的事,我就直接说了出来,他们并不介意,“我会松开桎梏,上弦之二的脖子即使是这种情况也会非常硬,你们要在他恢复状态之前——”
“斩首是吧,来!”不死川实弥一笑,脸上的疤痕都像是更加张扬了起来,手握在刀柄上,原本就是淡绿色的刀刃上吸收了我的血液,深夜中有种发亮的感觉。
和他完全不同类型的富冈义勇,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张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和不死川实弥并肩而立,海蓝色的刀面上红色血液绘出了波纹一样的感觉。
我意念一动,原本就是由光组成的藤蔓瞬间散了开来,成为了停留在空气中的一个个小小的青色光点。虽然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这场景远远看上去,有一种治愈的感觉,非常漂亮。
风之呼吸·捌之型·初烈风斩——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两人对时间的把控非常精准,几乎是在光离开的一瞬间,就分别从两边同时消失,一风一水在空中划出了漂亮的浮世绘,一左一右砍在被狛治先生击碎后、连身体都没有拼接起来的,童磨的脖子上。
空气被压出嘶鸣的声音,两种不同性质的呼吸法撞在了一起,刀和刀碰撞之后激出了火花,就在这火花之上,是被一人一半斩首的童磨的脑袋。
失去了支撑的头就这样从空中坠落到了地面上。
和我预想当中可能会遇到的抵抗和困难完全不同。
啊嘞,会……这么简单吗?
难道是我把上弦的力量看得太重了吗?
“雪,”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抬了起来,和狛治先生金色的瞳孔对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你身上出现了鬼舞辻的力量,他——”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便只简单回答道:“没事,已经没事了。”
等等,他刚才叫我什么。
雪。
我好像……是用过这个名字——不对,这不是我的名字。
狛治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叫我。
疑惑的视线和狛治先生的专注撞在了一起,在他瞳孔的倒映中,我看到了自己眼睛中心那一朵小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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