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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狐佞毫不犹豫的出手,八条狐狸尾巴冲天而起,一股蓬勃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八条狐尾凌空劈向云励寒,翻滚的灵力带着一种势必要将云励寒碾碎的气势。
而其余修士,除了已经受到重创的玄冥宗和被诸兴修压下的铸剑派,竟是在同一时间出手。
霎那间,狂风卷地,呼啸而至,翻涌的灵力将整个天华峰笼罩其中,浓烈的灵力竟是化为了实质,仿佛是一层淡淡薄雾,于一片朦胧之中,带着漫天的杀意。
“姜师弟,你不要怕。”虽是方才看到了云励寒动手的状态,但在竺宏伯看来,云励寒依旧是那个没有什么修为的姜师弟,而方才攻击燕朔的那几下,指不定是用了什么秘法,他既然答应了要保护好“姜师弟”,就不会食言。
诸兴修也提剑挡在了云励寒面前,他虽是无法替“姜牧之”报仇,但护他一命,却还是做的到的。
云励寒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难得有了一些其他的情绪:眼前这两人,莫不会是傻子吧……
云励寒一手一个将二人扒拉到身后,“无碍。”
青年面对众人即将到来的攻势,没有丝毫的惧意,眉宇间一片漠然,仿佛那浩浩荡荡源源不绝的杀意不存在一般。
诸兴修和竺宏伯瞳孔骤缩,来不及再次调动灵力,那汹涌澎湃的攻击就已经到了眼前。
二人心中同时闪过一抹绝望……
却突然,一道炫丽的剑芒冲天而起,竟是惹得那朝阳都失了几分颜色,剑气仿佛是那经历了飓风的海浪,浩瀚,疯狂,无垠……
一整片汪洋大海砸下来,又能有几人能招架的住。
森然的杀意猛然间爆发。
不过几个呼吸间,所有的攻击都被阻拦。
鲜血飞溅,残肢遍地。
满地的红让天边的云霞更加的灿烂,照亮了青年冷峻的颜。
首当其冲的狐佞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身体在地上滚落了数圈,直到砸在那无形的屏障上,才堪堪停了下来。
狐佞胸口剧烈的起伏,口中发出一道绝望的嘶吼,随即便是大口大口的鲜血混着内脏被他吐出,八条狐尾断了四条,稀稀拉拉的落在满地的殷红之中。
他的头颅奋力的抬起,赤红的眸子中满是恐惧,挣扎着说出几个字来,“你……究竟是谁?”
满大殿中一片狼藉,几个呼吸之前还衣袂飘飘,仙风道骨的众修士,此刻一个个不知生死的倒在血泊里。
还依旧站立在大殿之中的人,不过双手之数。
被云励寒牢牢护着的诸兴修与竺宏伯虽不至于是像狐佞那般惊恐,却也是心里默默的打起了寒战。
云励寒神色冰冷,剑气虚浮在他身侧,晃的众人睁不开眼。
他缓步上前,踩过一地的鲜血,最终停顿在燕朔面前,似乎是在回答狐佞的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本座是谁,恐怕只有太上长老知道罢。”
燕迟警惕的看向云励寒,身体微微颤抖,半护着燕朔,“我知道,是我师尊不对。”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师尊灭了姜氏满门,如今被人家杀上门来寻仇也无可厚非,可是……师尊的遗愿,他还是想为师尊完成。
燕迟盯着层层的威压,抬眸看向了云励寒,一双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歉意,但同时,又夹杂着一丝坚定,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将心底的抱歉压下去,缓缓开口,“对不起,但是我想求你一件事。”
云励寒微微勾唇一笑,带着无尽的恶寒,“你凭什么觉得,本座会答应你呢?”
燕迟:“……”
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啊喂!难道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倘若云励寒知道燕迟内心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恶人便是恶人,从来没有什么做了好事就可以立地成佛。
就如同他一般,虽是坏事做尽,但只要别人都拿他无可奈何,那他便也是善良的。
良善与否,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燕迟额间缓缓冒出冷汗,他嘴唇蠕动半天,“师尊养育我长大,对我恩重如山,只要完成了师尊的遗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如今……”
云励寒粗暴的打断了燕迟的言论,他只觉得这燕迟脑子有些大病,“燕朔对你恩重如山,与我何干?”
“我可以替师尊偿命……只要……”
“嘁——”云励寒嗤笑一声,“当真是可笑,本座要你的命,又有何用?”
懒得再听燕迟的废话,云励寒一剑将燕迟拍飞,深邃的眼眸牢牢的锁住了燕朔,目光中的杀意几乎凝结成了实质。
被他倒提在手中的长剑发出阵阵嘶吼,似乎是虽是准备着吞噬鲜血。
云励寒目光扫过大殿中的众人,眼眸中满是冷意,“本座今日便要斩杀燕朔,尔等可还有异议?”
如若还是有人要上来掺和一脚,便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此刻的大殿之中,虽是满地鲜血,但方才那些对着云励寒发起了攻击的人,却一个都没有死。
只不过,却也是被云励寒废了攻击的武器——持剑的断了手,用脚的断了腿,带头的,废了修为……
浑身血污,苟延残喘的众人,只恨不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哪里还敢在和这位煞神硬刚。
没看到沧玄大陆顶尖的两大战斗力——燕朔和狐佞,都已经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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