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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己终于能够抱得心上人归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叶祈年竟然又蹿了出来,叶瑾年几乎快要咬碎了一口牙齿,扶着公孙婉的手都不由得用上了力气,即使公孙婉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但叶瑾年却丝毫都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死死的瞪向了云励寒,一双瞪大的眸子里噬血海滔天的怒火,多年的忍耐,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你既然知道今天是我和婉儿成亲的日子,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明明,明明这个该死的叶祈年知道婉儿依旧爱慕着他,却偏偏要在他们的成亲仪式即将结束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这个该死的叶祈年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次附身的身体不再是像之前一般的无父无母,而叶谦和叶夫人对待叶祈年几乎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样子,云励寒打算尽职尽责的扮演叶祈年的身份,毕竟,到时候等叶祈年回来了,还是要继续和叶家人一起生活的。
    云励寒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苍白的手指轻轻捂住了心口,抬起眼帘,淡淡的说道,“庶弟倒也不必如此激动,虽然我身体不太好,但耳朵却是无碍的。”
    在云励寒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皆向叶瑾年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尤其是将叶祈年宠到了骨子里的叶夫人,最见不得叶瑾年的这种态度,她径直冷了脸色,也不顾此刻正是在成亲现场,还有许多嘉宾在这里了。
    她急急忙忙的从主位上冲了下来,搀扶着云励寒的肩膀,细细的替他梳理胸口的烦闷,“有没有好一点?”
    “嗯,”云励寒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叶夫人露出了一抹苍白的微笑,“不碍事,我都习惯了。”
    叶夫人心疼得不得了,“怎么能习惯呢……”
    这可是心疾啊,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人命的那种。
    叶瑾年最见不得云励寒这种病西子的状态了,他咬着牙冷声道,“我只不过是说话声音大了一些,大哥这便身体不舒服了,既然如此,不好好的在房里呆着,为何却还要偏偏跑出来?”
    “行了!”叶夫人怒喝一声,对着叶瑾年没好气的开口,“你吼什么吼?你哥哥身体不好多担待一下怎么了?还有,你作为庶弟,不见得有一丁点对待兄长该有的尊重,你的姨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而就叶夫人说话的这段并不长的时间里,叶瑾年就收到了无数双带着刀子一般凌厉的目光。
    叶汿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满是不屑的开口,“庶子就是庶子,没有进过官学,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叶汿年的嘲讽深深地刺痛了叶瑾年的心,因为她所说的并不是不无道理。
    这么多年以来,即使是在被叶谦认回去上了叶家的族谱以后,连翘却依旧不愿意叶瑾年去官学念书,唯恐他被官学里的那些夫子认出他与皇帝的相似之处。
    官学是整个大魏朝资源最为丰富的一所学府,由太子太傅担任校长,当代大儒任授课老师,在里面求学的学子基本上都是金陵城里各个官员家的孩子。
    在官学读书,不仅可以明智开礼,还可以结交一系列的朋友,甚至是与一些太傅大儒提前打好关系,早早的在皇帝那里挂上名号,替自己后来入朝做官开辟一条康庄大道。
    原剧情当中,叶祈年之所以能够成为金陵成万千女子心目中的白月光,就是因为他在官学里的每次岁考都获取了一甲的成绩,就连太子太傅都对他赞不绝口,甚至是皇帝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称赞叶谦养了一个好儿子。
    其他人是想方设法,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送自己家的孩子进入官学学习,却偏偏连翘独树一帜,死活不同意叶瑾年进入官学。
    恐怕连翘的脑子真的不太正常吧,她虽然时时刻刻拦着叶瑾年去官学读书,却又始终不肯告诉叶瑾年他的真实身份。
    即使是叶谦在官学里给叶瑾年弄了一个可以和叶祈年一起上课的名额,叶瑾年却依旧没有去官学里读书——只因连翘不愿。
    因此,到现在为止,叶瑾年依旧以为自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而他的生身母亲,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宁可他一生碌碌无为,备受欺凌,都始终不愿意松口。
    可即便如此,叶谦却也并没有厚此薄彼,在他看来,虽然叶瑾年是连翘使了腌臜的手段所生下来的儿子,但却也始终流淌着他的血脉,因此,在连翘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叶璟年去官学读书的情况下,替他请了夫子到家里来一对一的进行教学,但叶瑾年并未感激叶谦,反而是认为他这个人虚伪至极。
    脑子不好使的母亲教养出来的儿子,脑子当然也不会好使,叶瑾言之所以不能够去官学念书的原因,全部都是连翘造成的,但他却把这一切全部都算在了叶家人的身上。
    每当其他人夸赞叶祈年的才学的时候,叶瑾年就会陷入到深深的愤恨当中,而现在,叶汿年却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如此毫不留情地讽刺于他,叶瑾年脸上勉强浮现出来的笑容都淡淡的散了下去,眼神当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阴翳,“三妹,你……”
    叶汿年被他毒蛇一般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在叶瑾年话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着急忙慌的躲在了叶夫人的身后,大声的说道,“你不要叫我三妹,我才没有你这样一个哥哥,还有,你不要用你那阴恻恻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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