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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快差不多了,下部剧倒是还没确定,之前工作室留了几个本子,我抽空翻了一遍,发现都中规中矩,我就都回拒了。”宋雪檐微微摇头,“我本来也打算一年能拍一部就好,如果真的没有合适的,今年最后几个月就休息。”
    虞京臣说:“我看了公司的监测报告,《险象》的播放量和实时热度都很高,应该有冲奖的希望。”
    燕栖及时拍马屁,“宋老师的每部剧不都能冲奖吗?”
    “可是最后得奖的都不是我啊。”宋雪檐抿了口酒,玩笑般地说,“我怀疑我可能没有这个命数。”
    “也不能这么说,你还年轻,咱不着急,好吧——”傅延乐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换成是我,次次陪跑,我真的会心态崩掉。”
    燕栖也十分惆怅,“我们真的只是差了一点运气。”
    “其实得不得奖对我来说都差不离,这么多次,我都习惯了,而且我也不是靠得奖才有戏拍。”宋雪檐看向燕栖,“倒是阿栖的下部戏,得好好选,好本子不多,能适合你去演的更少,最后还得看能否争取上,总之就是万里挑一的活。”
    傅延乐说:“我觉得拍戏得讲究效率,好的剧组才能学到东西,不好的剧组说不定还会消耗演员的灵气。总之,我觉得拍十部烂剧不如好好琢磨一部好剧,也不一定要当主角啦,现在很多配角反而出彩。”
    “嗯嗯,前段时间冯哥给我看了两个本子,一个是主角,一个是反派配角。”燕栖说,“我两个都很感兴趣,到时候和导演再详细聊一下,然后请宋老师给我做场外指导。”
    宋雪檐哼道:“我很贵的。”
    “一分钟十万。”燕栖讨好地给宋雪檐夹了块肥肠,“宋老师做我一个人的场外指导。”
    虞京臣打趣道:“以后你的片酬都拿来给雪檐当咨询费好了,也算是换种方法的上交工资。”
    明明被打趣的是燕栖,脸热的却是宋雪檐,他说:“我不管钱,我管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用多了。”
    傅延乐喝了口酒,将杯子往虞京臣面前一放,说:“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活着不花,还能死了花?”
    其实宋雪檐也是这么想的,但不好当着燕栖的哥哥说,更想留个乖巧懂事的形象,但忘了防止傅延乐这个坑货。
    “你们不知道,雪檐哥接《险象》之前可是身无分文,刚收到《险象》的片酬,他就把工作室挪到了一个更大的窝,重新装修装饰,把工作室整得比他家还讲究,包里的几个钱全部花出去,简直响叮当。”傅延乐比了个大拇指,“就我哥这个挥金如土的洒脱样,我和他指不定谁更能败家。”
    宋雪檐微微一笑,和善道:“工作室的小伙伴工作很辛苦,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环境,也是从外部减轻他们的压力。”
    “没错。”燕栖附和道,“我觉得这个钱用得很对!”
    “还有,你们别看雪檐哥现在这屋子的装修特别像暂居酒店,但其实之前的装修更简单,特别像样板间。”傅延乐喝着酒,完全没有察觉宋雪檐杀人的目光,“这里头好多装饰物品和家具都是后来添上的,吊灯也是,之前就一根长棍顶在天花板上,现在好歹还换了个有样式的。这是我雪檐哥用《将上》的片酬买的,估计他包里现在也差不多又要空DuangDuang了。”
    虞京臣可没有错过宋雪檐恨不得伸手捂住傅延乐那张嘴的目光,温和地说:“把家里布置得温馨一点,雪檐也住得更舒服,这钱花的也对。”
    “对对对。”燕栖嚣张地说,“之前我简单地四处巡查了一番,发现有些地方还缺点东西摆件,等我过几天补齐。”
    宋雪檐连忙制止,“可别再买锅碗瓢盆了,我感觉把它们放在橱柜里,它们都会打起来!”
    “哎呀知道了。”燕栖显然拿出新主人的姿态,“买别的,家里没有的。”
    家里……宋雪檐心尖沾了蜜,忍不住伸手给燕栖夹了块年糕。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聊几分钟,傅延乐就要阻止大家举杯碰一下,找个由头随意庆祝。
    傅延乐是个酒鬼,不碰酒还好,一碰酒就不可能浅尝辄止,这会儿有虞京臣看着,他倒是没那么放肆,之前拉着宋雪檐偷偷出去喝酒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酒神上身。
    果然,两瓶红酒喝完,傅延乐又熟门熟路地去把之前藏在宋雪檐家的其余几瓶酒也拿了出来。虞京臣看得头疼,却没有阻止他,因为他不仅怕搅了傅延乐的兴致,更害怕小酒鬼转身给他一记大比兜。
    这个家就是这样,傅延乐就是天理,可以让他戒酒,自己却偷偷浪得飞起。
    烟火之气缓缓拂动,酒过三巡,傅延乐拿出手机,说:“我们拍张照吧!来吧来吧!”
    虞京臣闻言熟练地往前俯身,将脑袋压在傅延乐的头上,根据宋雪檐潜水朋友圈的经验,这是他们俩常用的自拍姿势。宋雪檐微微侧身看向镜头,刚琢磨要摆什么手势,燕栖已经伸臂搭上他座位的椅背,将他半环拢在怀里。
    这是个男友力和占有欲都很强的坐姿。
    宋雪檐没有吱声,只是在傅延乐大喊「准备」的那一刹那,不动声色地往燕栖的手臂靠拢,然后快速地比了个「耶」。
    傅延乐连续拍了好几张,最后那一瞬间,宋雪檐肩膀一沉,被燕栖用下巴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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