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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是要你帮哀家,但实际上你也并不用出很多力,”见赵家三人都有点被他吓到,沈竹又缓缓安抚道,“只要你尽心竭力地扶持好阿昭,关键时刻不插手哀家与摄政王的争斗,哀家自己就可以控制住他。”
赵明泰问道:“不知娘娘要如何……?”
“这你就不用管了。”沈竹一开折扇悠然道,“哀家自然有哀家的手段,你不必深究。”
赵明泰的头低得更低:“可娘娘若是不说清楚,老臣难免还是有些不安。”
“哀家觉得我今夜能来此处应约,就已经证明了哀家的能力,不是吗?”沈竹冷笑一声,将赵明泰试探的话不轻不重的刺了回去,“你安排的侍卫,应该没有不中用到随便一个人都能放进来吧。”
确实,他安排的这些明暗侍卫,虽然比不上轩辕策手中握有的禁卫,可能力也算得上是一流水平。
沈竹能悄无声息地来到此处,已经能够证明他的能力。
尤其据手下之人所言,他又的的确确是个没有武功之人。
此等奇特之事,难免惹人好奇。
不过若是沈竹不想提及,那他也不会深究,以至于失去了此等良机。
但另一个问题他却不得不问。
赵明泰便再次低头行礼道:“那老臣斗胆再问一句,娘娘缘何要对付摄政王殿下呢?”
“这就是私人恩怨了,不是你该问的事情。”沈竹同样没给他明确的回答,但他额外解释道,“无论哀家与摄政王的争斗中谁胜谁负,赢家都有阿昭的份,您只要能在此时能站到皇上身后,此等功勋便可谓是近乎于从龙之功了。哀家想,这一点,赵大人不至于看不透吧。”
他当然明白。
正是明白,才胆敢豁出去与沈竹合谋。
没有人会不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
沈竹这话与赵明泰所想几乎不谋而合。
“不过除此之外,哀家还有一个要求。”说到这儿,沈竹好似并不知道自己所说之言有多惊世骇俗一般,突然又补充道。
“事成之后,我要轩辕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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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灯市长街。
轩辕昭还无助地挂在轩辕策脖子上,认为自己弄丢了母后,正哇哇大哭中。
而抱着小皇帝的轩辕策,听着手下依旧汇报无果的声音,心也跟着越来越沉。
他派了那么多暗卫,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沈竹被挤到何处去了。
一个人真的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吗?
即使是被卷进了人群之中,可那么多暗卫里里外外地看着他们,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能抓住吗?
今夜之事,究竟是未被预料到的意外,还是早有安排的一场图谋呢?
难道马车上那一场甜蜜的争吵,都只是他为了逃离,所编织的虚假梦境吗?
无数种可能的猜测涌上轩辕策的心头。
再加上耳边还萦绕着轩辕昭抑制不住的哭声,更加令他不可抑制地心烦意乱起来。
于是他勒令道:“行了,哭够了没有!”
语气是自从沈竹降临这个世界后,难得的疾言厉色。
然而这次,轩辕昭却并没有听他的话。
他抱着轩辕策的脖子大声哭诉道:“都怪我,我、我不该嚷着要出宫的,如果不是我,母后就不会、不会走丢了,都是因为阿昭不乖,母后、母后才被人挤走了!”
他哭的涕泗横流,原本抓着的花灯也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小爪子只能无助地揪住轩辕策的衣裳,也顾不上冒犯不冒犯的问题了。
轩辕策皱着眉看他哭诉,其实心里也有些责怪小皇帝要出宫的任性妄为。
可仔细一想,又猜到这或许也不过是沈竹计划里的一环,便只能对无知无觉的自己生起气来了。
“慌什么,你母后又不是找不回来了!”他知道自己有些迁怒,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训诫轩辕昭说,“身为皇帝,遇到事了就只知道哭吗?”
“呜呜呜呜”
轩辕昭不再哭诉,却也停不下来自己的眼泪。
轩辕策的眉头因此皱得更深。
看来他的教育果然失败。
小皇帝都已经五岁了,遇到事情竟然还是只会慌张,连应急的能力都没有,实在是太差劲了。
而且这种总是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的毛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反思倒不是错,可时机不对又用力过猛,就是他的错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母后,跟你没有关系。”轩辕策生硬地安慰着轩辕昭,没想到却惹得他哭得更大声了。
为了止住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声,他厉声喝道:“别哭了!”
闻言,轩辕昭确实被他吓得停止了哭声,可脸上留着鼻涕还止不住落泪的样子,看上去比先前还要可怜。
也让原以为会顺心一点的轩辕策,更加烦躁了。
“你!”他刚说一个字,小皇帝就有些害怕地缩了缩。
刚刚还揪着他的手不知何时也放开了,也不顾会从他身上掉下去的可能,一看就是被吓着了。
这时,轩辕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沈竹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对他耳提面命说过的话:“阿昭身为皇帝,的确要比同龄的孩子懂事,你把他当大人对待也无可厚非。但归根结底,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就算再早熟,有些事情你不掰开揉碎地跟他说明白了,靠他自己也是悟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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