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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自然知道叶家那些人有多闹腾,但也不见待叶珏。不孝顺,还天生反骨,能在大街上直接说教自己父亲,这能行吗?就算做爹的千错万错,也轮不到他去说。
本来这件事他就没看想要出手,让他们自己闹腾,自己去斗吧。可瞧见叶珏身旁那贵气逼人,仙人似的公子,又有些不确定。
借住在叶珏家这位公子,可是被他们村穿的有鼻子有眼,说什么京城来的,还是郎中,借住在叶珏家。因为长得好,看打扮又有钱,所以引得不少少女春心动荡,甚至有两个不顾脸面的上前搭话,叶卓秀就是一个。
固然村长觉得这是他们村的事儿,和这外村人无关,可又有些忌讳对方有钱,再看看叶珏桌上放的三两银子,想着也就是见上一面,便点头同意了。
叶珏再次带着村长也卫鹤轩来到叶家,叶老太当然不想给人进去,可叶卓秀瞧见卫鹤轩立马冲上去把人请进来,面色含春的直勾勾看着对方“卫,卫公子怎么来我家了?”
卫鹤轩压根没理他,到是一旁的村长看不下去,觉得丢人现眼,重重咳嗽了两声“叶珏你去看看你娘吧。”
“恩。”叶珏便往后院走。
可刚走两步叶老太就拦下去路撒泼到“谁允许你来的?你不是说不是我们叶家的人了吗?滚出去给我滚出去你个小瘪三!”
“我到是不想来,但谁让你家丧尽天良呢?”叶珏知道怎么威胁一个人,所以不紧不慢的缓缓开口“我今儿就把话割下来,若我娘有点事儿,我就去告你两个儿子虐待兄嫂,你儿子不是还要考功名吗?我就让满世界都知道,你两个儿子读书的钱是靠卖侄子来的。看你那宝贝四儿子就算考上功名,能不能坐得稳!”读书人最在乎什么?不外乎名声,叶珏不在乎,所以轻易就能拿捏。
叶老太听眼前这小畜生居然威胁他最宝贝最有出息的儿子,当即红了眼冲上去就要揍,叶珏侧身散开,叶老太一时没站稳顿时摔在地上,立马撒泼道“快来瞧瞧啊!孙子要打死奶奶啊!有没有天理啊!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啊。”
“我身边可是京城来的郎中,在京城可是家喻户晓的,你说我打你,要不现在就去衙门,刚好让他验个伤?若是没我什么事儿,我就要你们家赔我名誉钱。”叶珏淡漠的开口。
叶老太脸色阴沉的看着叶珏“你个小杂种,我真该在你刚出生时就掐死你!”
“呵呵,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完了。若不想你儿子名誉扫地,就好好让我娘活着,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否则我说到做到!”说到此处半眯起眼,一股淡淡的威严顿时让叶老太脸色剧变“反正我的名声被你们家毁了,而就算去衙门告我我也不惧,毕竟我可被你们家卖了,我们两家毫无瓜葛!但一旦惹我不开心,我便好好的去官府那儿说道说道你们两个儿子,特别是你宝贝四儿子!”
这话顿时把叶老太唬住,而四房的媳妇汪涓也跑过来劝说“娘算了,算了,等志德考上功名后一定要他好看,咱们先忍住这口气。”
叶珏看着叶家几人憋着气,而叶勤依旧低着头闷声不吭,不耐烦的甩袖进了后面的屋子。
卫鹤轩对叶珏很感兴趣,所以连带也会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生活在什么环境,父母怎么样,兄弟怎么样。
可他还没深入了解,便在之前被叶家的人给恶心的不轻。不过卫鹤轩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他行医已久,自然碰到过形形色色的人。
有一次他义诊,开了药方后对方还非要自己掏钱给药钱,说既然是义诊,那么连开药的钱应该也免了,不予理睬,便又哭又闹撒泼无赖,他初来乍到自然没人相助。
那时卫鹤轩被气的不行,直接甩袖而去,再也不去那个村落给人看病。
若那时有人替他站出来说句话,他也不会如此气恼。他真正气的是旁人的态度,仿佛他所作所为理所当然,自己已然做了好事,可那些人还嫌不够,占着便宜就没完没了,实在让人厌恶。
而叶家的,亦是如此。
叶家的房子在农家而言还算不错,青砖瓦房,可跟着叶珏走到后面,本以为是柴房或堆积杂物的房间,叶珏却推开房门对他说“我娘在这。”
卫鹤轩看看前面干净舒适的青砖瓦房再看看这几间泥砖房,还又小又旧,便知道叶珏是如何能狠得下心与这一家分的干净。
林秀脸色苍白,显然是之前近二十年的操劳透支了身体,若不好好调养,怕是命不久矣。
叶珏都看得出,卫鹤轩又如何看不出?
亲自替林秀把脉后,婉转的说积劳成疾之类的,需要静心调养。
外面竖着耳朵偷听的叶老太当即嘲讽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姐的命,还要静心调养?什么东西!死了老娘连个棺材都不会给!”
叶珏并未理睬那些言语,反而询问她是否愿意出来与他一起过。
林秀很想,她早就想离开这个地狱了,可舍不得三儿子,更不想拖累长子,更何况叶家不会这么容易放她走的。便悄悄与叶珏说“我这便是命了,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珏儿不必愧疚,娘知道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娘很高心。你二弟的所作所为娘也知道,娘不是糊涂人,你对他心存疙瘩,娘不勉强你,但三弟的性子和你过去一模一样,若是可能,能帮一把帮他一把吧,我不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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