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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旸察觉到了林煦的情绪,放下衣服走过去,轻摸着林煦的脸,不想去?说好陪我的,不想我消气了吗?
    我没有。林煦心里一紧,听到江旸生气顾不得自己的害怕,紧紧攥着青年的手,你别生气,我陪你去。只是我我怕自己做不好
    江旸亲了亲他的额头,鼓励道:陪我去玩儿而已,有什么做不好的?
    林煦上前一步,圈着江旸的脖子索吻,亲亲我嘴巴,我刷牙了,没有烟味。
    江旸无奈地笑了笑,含住林煦的嘴,满足他的心愿给了一场火热的唇舌交缠,把人吻得靠在墙上的气喘吁吁,眼睛含着水,嘴唇殷红,喘气时露出了粉嫩的舌尖,很是诱人。
    江旸没忍住,又掐林煦他的下巴,让他把舌头伸出来,卷着舌尖亲,吻得热辣深情。
    林煦刚刷过牙,嘴里还是薄荷的牙膏味儿,被江旸尝出了甜味,软软糯糯的,像蓬松的蒸糕。
    嗯呼林煦抱着江旸的脑袋吻得忘情。
    他太喜欢江旸吻他了,每一次拥抱和唇舌相交都是被需要的感觉。
    大概吻了几分钟,林煦的舌头都发麻了,江旸才放过他,呼吸不稳地说,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不让我收拾行李了?
    林煦埋在江旸怀里,才没有。
    江旸拍了拍他的臀,好啦,松手,我还得装东西。
    林煦依依不舍地松开,蹲在床边看着江旸,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江旸问。
    我想带上乐乐的玩具,林煦征求意见,可以吗?
    自从乐乐没了以后,林煦就离不开乐乐玩儿过的玩具,江旸担心不卫生,洗得干干净净,林煦睡觉都要拿着。
    江旸自然答应,把乐乐的玩具都装进箱子里,还把其中一个大小适中的小球做成挂饰,挂在林煦的包上。
    走之前,林煦抱着乐乐骨灰盒的瓷罐说了好一阵子话,大约是在家要乖、他很快就回来之类的话。
    江旸推着箱子,静静地站在门口等他,没有催促,只是看着林煦不舍又难过的样子,有些心疼。
    但他不能心软,林煦越是陷入在这样的情绪里越出不来,是一个死循环。
    江旸走过去,拉着林煦的手,轻声说:我们要迟到了。
    真的不能带它吗?林煦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人的欲望永不满足,一开始只是想带乐乐的玩具,后来又想带着乐乐的骨灰。
    林煦接受不了分离,不想再让乐乐离开自己。
    江旸蹲下来轻声细语地说:我们是出去玩儿的,万一把它弄洒了、弄丢了怎么办?
    林煦紧紧地抱着瓷罐,不会,我会好好保护它,不会得弄丢它的。
    煦煦,让它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好吗?江旸说,不会很久,很快你就能再见到乐乐了。
    林煦红着眼眶,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把瓷罐饭放在床头,亲了亲冰冷的罐子,然后跟江旸出了门。
    飞机是晚上九点的,他们提前两小时出门,去托运行李、过安检。
    从出门之后,林煦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戴着渔夫帽和口罩,帽檐拉低挡住眼睛,隔绝外界的一切视线。
    他畏惧人群,紧紧地握着江旸的手,片刻不离。
    以前林煦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可现在顾不得那些,他像一个染上毒/品的瘾君子,江旸是药也是毒/品,他离不开这两样东西,要把江旸切切实实的握在手里才会心安。
    江旸知道林煦对外界很抵触,特意定的是头等舱,给他一个相对安静、舒适的环境。
    上飞机后,林煦就靠着江旸怀里睡觉,中途空姐送水都没醒。
    赵西文说过,林煦越嗜睡就越是想逃避,他没办法改变现实,所以只能在虚化的梦中寻找舒适。
    飞机上的空调开得很冷,吹得林煦的皮肤凉凉的,江旸要来一个毯子,细致地把林煦裹好,让他缓和的入睡,亲着他软软的唇。
    他们到达南都市是凌晨十二点了,林煦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被江旸拉着下飞机。
    南都市靠近海边,空气潮湿,夜晚凉风习习,吹在身上有股明显的凉意。
    林煦在飞机上被江旸抱得暖暖的,这会儿被风吹得一激灵,困意没了大半,身上凉飕飕的。
    冷吗?江旸看向林煦。
    他知道南都市昼夜有温差,出门前特意让林煦拿了一件外套,结果林煦还是觉得有点冷。
    林煦想说还好,江旸已经把外套脱下罩在他身上,别感冒了。
    青年的炽热的气息将林煦层层裹住,他看着只穿了一件短袖的江旸,你不冷吗?
    不冷,你看我的手多暖和。江旸推着行李箱招来一辆出租车,一会儿就到住的地方了。
    凌晨的街道宁静安然,林煦摇下车窗,凉风吹起额角的碎发,带着一股淡淡海盐味,沁冷的空气钻入肺腑,大脑清醒不少。
    城市建造的都大同小异,在夜色下霓虹灯永远都是一个光彩,高架桥、油柏路,高楼的灯火散落在各处,像天上坠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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