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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明珠长他人志气,实在是大阿哥太不让人放心。
大阿哥不耐烦的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还有事没有,没事就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太子倒霉他当然高兴,只不过现在太子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屈居第二了,第一当然是把属于自己的银子拿回来。他大女儿已经八岁了,再过几年说不得就要嫁人;大女儿嫁了还有二女儿,两人只相差一岁。
想要女儿不受委屈只有带多多的嫁妆,内务府那帮人他现在可信不过。
在明珠去找大阿哥的时候,索额图也往宫里递了牌子求见太子。太子倒是见了他,只是面色很不好。
看到索额图,太子就猜到了他的来意,你是为了凌谱来的。
索额图没有否认,他直接道: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皇上他对太子不满准备消减太子的势力了?
太子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道:这事儿跟汗阿玛没关系,是凌谱,说道凌谱太子是咬牙切齿,如果人在他面前,他都能生吃了对方,凌谱这个王八蛋居然打着孤的旗号卖官鬻爵。一个知县五千两,若是想要个富庶的地方,再加五千;这还只是地方上,如果想要京城的官职三万两起步,江南那边七品芝麻官亦是要两万两银子。
现在提起凌谱他就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太子道:他这样的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索额图不赞成道:我当什么大事儿呢,就这也值当的三阿哥大张旗鼓去抓人,他知不知道凌谱跟您的关系,他
索额图还没说完就被太子打断,太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是大事儿?这还不是大事儿,索额图我问你,这不是大事儿,那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事儿?啊?
说完这话,太子顿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索额图,颤抖着手,索额图,别告诉孤,这事儿你是知青的?不,或许不仅仅是知情,以索额图这不以为然的态度,很可能他也在干这件事。
想到这,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哆嗦着手,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索、索额图,这儿就咱们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肯定是了,说到底凌谱只是一个奴才,做奴才的都敢,索额图又怎会不敢呢?
看着太子惊骇的表情,索额图道:我这也是为了太子,官场就那么多位子,你不做总有人去做,你也不想看到所有的官位都被大阿哥的人占满吧?这些日后可都是太子您的人脉。
太子掀桌,我去你的人脉,一个为了官位不惜花费银子走偏门的人,这种人最后只会成为贪官污吏。这样的人孤要来有何用?背负千古骂名吗?
太子真的是要被索额图气死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所有的人脉都被老大占去。
等会儿,你刚才说你不做别人也会做?你的意思是明珠也在干这事儿?
索额图以为太子想通了,他道:正是,如果不是发现明珠在做这事儿,担心大阿哥抢了太子的风头,我也不会除此下策。
他发现太子对这件事的抵触,干脆把事情都推到明珠身上。
看出他言不由衷,太子有一瞬间的心冷。索额图说得好听,什么他的人脉,如果不是三弟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事儿,既不知道又哪来的人脉。那些人就算要感激,只怕感激的也只是他索额图,是他赫舍里氏,而非是自己这个太子。
如今他与索额图利益一致,索额图当然会为了他着想;假如,假如有朝一日两人意见相悖,那这些人会听谁的?他不想把索额图想的那么坏,但心里却又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
假如真有那么一日,索额图怕是可以直接把他架空吧。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太子道:索额图,看在你也姓赫舍里的份上,孤这次就不揭发你,你回头把那些人都给孤处置了,孤、孤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子对索额图终究是有情的,为了这份情意,他愿意给索额图一次机会,但也仅有这一次机会。
太子,索额图惊呼,太子背对着他,他没发现此时的太子已经泪流满面,他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奴才遵旨。
索额图走了,太子擦擦眼睛,来人,去瞧瞧三弟走了没,若是没有让人知会他一声,说孤请他吃酒。
这件事憋在心里他太难受,他想找人说出来,想来想去在没有比三阿哥更合适的。
抓了凌家这么多人,三阿哥把从凌家搜罗到的东西与罪证全部送去乾清宫,此时他正跟康熙清点着凌家的财务。
梁九功你过来瞧瞧这件凤钗我瞅着怎么那么像仁孝的东西。仁孝皇后就是康熙元后赫舍里氏。康熙帝立过三位皇后,每一位在他心里的位置都不一样,尤其这位明知自己会没命,还要给他生儿子的元后。
明明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就因为他当时急需嫡子,她就愿意放弃自己成全他。所以对她的东西,康熙印象格外深刻,更别说凤钗。
凤钗除了特别赏赐,只有宫中妃嫔才能佩戴,而且她们的份位不同,佩戴的凤钗尾数也不同。眼前这个正是九尾,九尾那是独属于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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