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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是有自信从各方面碾压何子鸿,因此除了一点感情上的排斥,倒并没有多大的避讳之意。
    何子鸿点了点头,声音喑哑的回道:“我…… 我联系了以前的导师,打算重新回学校读书。”
    何瑞然向后仰了仰,双手合十的支在桌前,“你父母知道吗?”
    何子鸿是独生子,他要放弃公司,何瑞辉未必会同意,毕竟,做一个闲散子弟拿信托基金还是做实权派拿分红,孰优孰略,这笔账并不难算。
    何子鸿攥了攥手,面上多了几分挣扎,然而他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坚定的回道:“他们会理解的。”
    “总裁,我并不适合做生意,在商场打拼也并不是我的志向 ……”
    “我知道了。” 何瑞然没有在意何子鸿的改口,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辞呈我收下了。”
    见何瑞然同意了他的辞职,何子鸿只觉得肩头一松,然而心底又随之泛起了一股空落落的失落。
    他为之奋斗了五年的位置,就这样要说再见了。
    为了这个位置,他放弃了理想,改变了自己,更间接因此失去了今生挚爱。事到如今,他才终于意识到,曾经以为不可或缺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而曾经苦苦挣扎的自己又是多么的可笑可悲。
    何子鸿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们要结婚了?”
    何瑞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抬头瞥了何子鸿一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何子鸿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底的窒闷扯了扯嘴角,苦涩的祝福道:“这样啊,那……祝你们幸福。”
    不等何瑞然回答,何子鸿就跌跌撞撞的出了办公室,他的心头仿佛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的灼烧着,撕心裂肺的痛里泛着难以抑制的冰凉。
    直到坐上车,何子鸿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钻戒,这是他和薛茵的结婚戒指,离婚后,他一直舍不得离身,看着眼前熟悉的戒指,他终于趴在方向盘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何子鸿离职的消息并没有给薛茵带来太大的影响,虽然答应了何瑞然的求婚,但两人却默契的一直没有将婚期正式提上日程。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薛茵不想这么快的进入婚姻,何瑞然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见她态度坚持,便也理解的默许了她的拖延。
    上一段婚姻的失败固然让薛茵有些心有余悸,但她不想这么快结婚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事业。
    尤其是在她被外界认为是灰溜溜的被赶出如茵后,她就更是想要在商场重新创下一番名头。何氏的危机过去后,她便再次打消了重回何氏的念头。
    在这个男权社会,一旦她回到何氏,无论她将来取得什么样的成就,都会被曲解成靠男人上/位。
    对于她的这一点小执拗,何瑞然不仅觉得理解,更觉得十分可爱。说到底,何氏的主营业务也不在房地产分部上,后续薛茵发展的好的话,他也照样可以和她合作。
    反正戒指已经戴上了,这小女/人已经被他打上了标签,成全她这一点小执拗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薛茵的在线短租平台一上市就大获成功,公司下属的平台房源迅速覆盖300多个海内外目的地时,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一脸憔悴的薛怀高夫妇。
    “茵茵,这DF资本他们简直就是奸商啊!你不知道,他们实在是把我和你爸坑得不清!”
    相比一来就情真意切抹眼泪的薛母,薛父倒是颇为讪讪,坐立不安的颇有些张不开口。
    薛茵没想到,这两人跑去公司吃了闭门羹后,居然还能打听到她的行踪,跟来酒会堵她。
    她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好整以暇的笑道:“不可能吧,我怎么听说如茵最近可是风光的很,大有买下全国半个酒店市场的魄力。”
    薛父老脸一红,如今传统酒店行业生意不好做,他们为了上市后的市值优势,大肆收购了不少酒店,争取以规模优势增加利润。
    只是谁能想到,步子走得太快,反倒拖垮了公司的现金流。新收购的酒店人员培训不到位,投诉率大大上升。
    如茵多年积累的品牌优势毁于一旦不说,公司更是第一次出现了亏损。
    这DF资本最是狡猾,眼看着如茵陷入了困难,不仅对上市运作绝口不提,更是利用手头上的优势股份打算拆分公司,尽快回本。
    他们这边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厢女儿确实混得风生水起。这个时候,薛怀高才不得不承认,在管理公司上,他和老婆两个人攥在一起,也抵不上薛茵一个人。
    当初为了如茵,他和妻子把事做绝,如今公司出现困难,又要舔/着脸来求女儿帮忙。饶是薛怀高脸皮再厚,也有些拉不下脸。
    倒是薛母,振振有辞的说着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锲而不舍的拉着他来堵女儿。
    薛茵惬意的品味了一口香槟,沉默了许久,这才居高临下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怎么记得,你们的女儿是徐碧蓉呢?”
    “她现在在哪来着?精神病医院,唉,真可怜。”
    看着面色铁青的两人,她冷冷的放下了酒杯,“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可一天都没有忘记。没有落井下石,跟着做空如茵,已经算我仁慈了。”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不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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