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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可惜,这日子终归是要结束了。
    季逢君看见顾长平找了来,便知道要回去了。
    两人只在这住了五日,又是受伤到这的,自然没什么可以带走的。
    季逢君看了那木屋,笑了笑,吩咐道:“查出这木屋谁家建的,给他些银两,我也不能白住他们家的。”
    影一听了吩咐,便立刻去办了。
    季逢君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先回了扬州,他还有些事情要做、
    陈家毕竟是扬州的大家族,有些消息虽没有明面上传出来,他却是多多少少知道些。
    他不禁对季逢君更多了些尊重,心中对季逢君安排下来的差事更加上心了。
    刘英光见季逢君平安,也是松了口气,至于那西凉国师的事情,他也是有些忧虑。
    “殿下,还有一年,我这一任的任期便慢了——”
    季逢君笑了笑:“那便要恭贺了,这在扬州的功绩,足够大人回到京中进入内阁了吧。”
    刘英光有些惭愧:“若不是殿下,这扬州怕是要毁于一旦啊,我一人是小,这扬州几万户人家,便遭殃了。”
    季逢君摇了摇头:“大人何必妄自菲薄?依照大人之才,早该入阁才是,入阁之后,想必齐国的百姓也能多些好日子了。”
    刘英光的面上带了些笑意,心中也多了些坚定,他不想入阁,自然是因为京中局势混乱,而他最厌恶的便是这内耗。
    但京中不平,这大齐便是如筛子一般。
    迟早会生出别的变故来的。
    像今日只是不知道还有重演多少次,为今之计,只有荡涤朝堂,把那些害群之马通通消灭,才有可能还齐国一个平静。
    之前,他对京中之人没有希望,如今他心中却是有了人选。
    刘英光的看着季逢君不禁笑了笑,他不知季逢君之才,如今知晓,便更要回京了。
    刘英光笑了笑:“不知殿下,可曾想念京城的风景?”
    季逢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三年未见,自是想念,只是现在看,大人可能会早我些,还望大人能帮我看些京中的景色。
    刘英光恭敬应到:“那老臣便恭迎殿下了。”
    季逢君笑了笑,道:“那便一言为定。”
    扬州城的事情结束,季逢君便开始返程了。
    拓拔乐本是躲避追杀才来的扬州,如今西凉国师收到重创,短时间内是无暇顾及她的。
    所以说她现在没有危险,去哪都没有什么影响。
    但拓拔乐思虑片刻,又想着季逢君身上所中的毒,最终还是决定跟着季逢君回到信阳。
    毕竟,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而季逢君是时郎一直记挂的外甥,这也算是她为时郎做的一些事情罢。
    同时,拓拔乐也知晓,以她一人之力是无法对付西凉国师的。
    跟着季逢君,希望却是大了不少。
    季逢君知道了之后,也放心了些,拓拔乐与他们一起,至少他不必太过担忧拓拔乐的安全了。
    至于,他所中之毒,在他重新得了异能之后,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算是一种精神类的病毒——只有精神系的异能者才能够做到把这毒下到旁人的身上。
    好巧不巧,他的异能既可以攻击,又可以治愈,自己便可以解决这毒。
    只是仍有一个疑问。
    那便是,一个人即使能拥有两种异能,也一定会有所关联才对。
    西凉国师应是个火系的才是,为何会又能够掌握精神系的——他也说不清楚。
    不过这次重创了西凉国师,至少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这方世界与书中的差异愈发大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猜测。
    如今只有加快脚步才是,以不变应万变。
    季逢君之后则是去看了太傅,太傅的身体不错,只是如今的局势混乱,他便不想回到京中。
    但太傅却是依旧站在他这一边的。
    若他回京,太傅也不会袖手旁观。
    太傅却是多看了看君晏,直道这孩子比乐亿安那个滑头更讨人喜欢。
    又简单提问了他一些功课,心中也很是满意,还大加赞赏了君晏算学上的天赋。
    还想把君晏留在身边培养。
    直到知道,这孩子竟是想要去从军的,才放弃了。
    太傅便开始埋怨季逢君了——
    “你说这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孩子,怎么好端端的想从军了呢?”
    “是不是你想让他去,便逼他的?”
    季逢君百口莫辩,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想会去逼迫阿晏?
    太傅也无奈,但也不能强迫人家,毕竟人各有志嘛。
    临走的时候,太傅特意找来了好些算学的书,强调到:“好阿晏啊,你既然想从军,那就更要好好学算学了——粮草啊,人数派遣啊,什么都需要算学。”
    “还有,那投石器,能用到极致的,其实都是数学好的人,那些老兵的经验,也就是糊弄糊弄人罢了。”
    君晏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否认太傅所说得极为正确,把那些书都好好收了起来。
    并郑重承诺道:“太傅所言极是,公子也经常这般教导我,这书我一定会认真攻读的。”
    太傅的心情稍稍好转,便送他们离开了。
    这之后走得便更快了,季逢君虽是留意了返程的路上有没有浑水摸鱼的西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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