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页

      头顶的灯骤然亮起,一切如常,只不过有几个人被吓坏了,面露惊恐,好在大家都没事。
    江煦回头,季淮站在离他十步开外的距离笑着拍手,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切蛋糕!”有人喊着。
    玛丽将切下来的蛋糕分给众人,第一块是江煦的,过生日的人要吃第一块。
    大家闹哄哄围着蛋糕转,已无人在意这场生日的主角。江煦端着蛋糕到角落慢慢啃着。
    他注视着远处的季淮,居然还有心情往李子尧脸上抹奶油,一旁的小敏和徐荷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季淮连骗带哄让那两人勉强吃了几口东西。
    不可能听错的。
    那声音离得那样近,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连声调他都记着,不可能是自己听错的。
    季淮投过来目光,两人对视上的那一刻,他往这走了过来,长腿迈着,不过几步就到了身侧。
    “沾你的光,吃了回蛋糕。”
    季淮故意趁着说话的间隙,偷袭似的往江煦脸上抹奶油,却被反应机敏的躲了过去,季淮略显失望。
    江煦反驳:“是沾你的光,你抖的机灵。”
    季淮无话可说,当时情急之下,这是无可奈何想到的唯一的对付方法。
    “老子一定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季淮说着,已经开始幻想着那些不找边界的事物。
    江煦哼哧一声:“你怎么就觉得你一定能出去?”
    “你不懂,”他摆了摆手,“我有预感,一定能出去。”
    “万一外面的世界和这一样呢?你还想出去?”
    “信我,外面的世界一定是灿烂而美丽的。”
    江煦不语。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先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玛丽作为派对的主人分发完蛋糕和酒水后打算离开,临走前宣布了一个消息:“明天早上,我要宣布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是对客人们的礼物,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没人想要这个礼物,谁知道是惊喜还是夺命炸弹。可玛丽既然这样说了,一行人也无可奈何。
    派对结束后,小敏站在原地不肯挪步,和她一样的还有胖子王旻。
    这两个人的房间还弥漫着血腥味,在那样空荡荡的房间睡上一晚,保不准会被吓死。
    “怎么办,我害怕,我不想一个人睡……”小敏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就淌了下来,一双眼早已哭肿。
    “我,我也不想一个人。”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讲,开口说这句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现如今的情况,相比于恐惧,这根本不值一提。
    而反观徐荷,倒是没什么态度可发表,毕竟这样活着比死还要难受。
    几人束手无策的干站着。
    “玛丽也没说不可以换房间啊。”季淮提了一嘴。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李子尧显然有些担忧,人命关天,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在这里是可以要了人命的。
    “从来没说过换房间就会死人,小敏和徐荷两位女性搭个伙。”江煦说。
    “可,”王旻有些崩溃,“可玛丽说过,一定要两个人一间。”
    几人顿然哑声,大家都忘了这个前提,第一天玛丽就说过,要两个人一间的。
    现在是单数七个人。
    如果这个前提是必须的,那么今晚,死的就是王旻。
    “救救我。”王旻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乞求般摇着李子尧的胳膊,可李子尧也没办法,只是低声叹了口气。
    如果说未知的死亡是可怕的,那么已知的死亡便比未知的死亡可怕上千倍万倍,默默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都如噬人神经的蚂蚁,一点点啃食掉最后的希望。
    “你有什么办法吗?”季淮看着江煦。
    江煦知道,他想救这个人,可在超乎自然和常理的能力面前,他们显得如此弱小,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
    江煦默默摇了摇头。
    “王旻和那姑娘一间,反正是两张床。”
    说话的是徐荷。
    众人回头看她,徐荷抱着双膝蹲在角落里,面上死气沉沉,她没看任何人,只是盯着某一处发愣,“我这样的,就算出去了又能活多久。”
    “别这样说……”李子尧轻声说。
    “我的孩子还小,即使出去了,他成长的过程中也会因为我的相貌自卑的。”徐荷颤着声音,虽是尽力压制心中的悲伤,可泪水还是滚了出来。
    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下去,这不是自私,是求生的本能。
    徐荷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扶着墙壁站起来,边上楼边说:“你们出去后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他还小,拜托了。”
    她始终没回头,独自一人上楼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
    六个人站在原地,鸦雀无声,只有小敏偶尔发出几声啜泣。
    “走吧。”
    江煦说了一声后便上楼去了,也不管后面的人是否跟上了,他路过徐荷那间房时没忍住瞄了一眼,房门紧关着。
    他心中情绪复杂,回了房间。
    季淮没跟上来,江煦也懒得管他,一个人去卫生间洗漱。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厕所都是高级的,连墙砖都是金色的。
    洗漱台正上方也是一面镜子,镶嵌着金边,江煦每次洗漱都故意错开视线看着别处,但这次不知为什么,总是想往镜子那瞧,仿佛那镜子有非常的魔力吸引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