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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线索吗?”江煦问。
    “没有。这次的故事是围绕潇潇和周宏展开的,主题体现在‘爱情’两个字上,就目前从潇潇口中听到的,都是她很幸福,不过这些都是单方面的,我想我们还需要从周宏口中听听看他的描述。”季淮说。
    李子尧接道:“如果潇潇的描述是正确的,那周宏应该更爱潇潇,毕竟那么多年的暗恋不是谁都能够坚持得下来的。”
    “嗯,不管怎么样,婚礼前总要见一次周宏吧。”季淮轻声说。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响,三人默契的回头去看,见潇潇穿着睡衣幽幽地走出来。季淮正要出声打招呼,就被江煦伸手捂住了嘴,轻声提醒道:“别说话。”
    江煦觉得潇潇的状态不太对,一下就发觉了她是在梦游,都说人在梦游的时候,是不能叫醒的,江煦也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科学来源的依据。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科学世界,为了避免触发什么可怕事件发生的开关,还是不要冒险尝试的好。
    三个人静静的坐在地上看她要做什么。
    潇潇光着脚丫在木地板上缓缓踱步,目光涣散,像个飘忽不定的幽灵,这副模样在深夜里属实是有些骇人。
    她慢慢走着,最后停在餐桌前,轻轻拉开椅子坐下,两手搭在腿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发呆出神,像一塑没有生命的雕像。
    不明白那几朵花有什么好看的,白日里没人在家,暖气全关了,向日葵遭不住低气温的摧残,瞬间萎靡了不少,花朵病恹恹的垂下来,枝叶都是疲软的。
    她看得入木三分,三人也不急不慢,反正闲来无事可做,就慢慢等。许久,潇潇起身,将花瓶里枯萎的向日葵拿出,带回了房间,没一会儿,她拿了一束新的出来,重新插回花瓶中去。
    几人对视一眼,之前听潇潇说那向日葵都是周宏买的,却从没见过周宏来过这,那这花从哪来的。
    几人继续看她行动,潇潇转了个方向,往沙发这面走来,那里还躺着呼呼大睡的林杭,万一潇潇一屁股坐下去该如何是好,那林杭不得嗷嗷乱叫。
    三人脑筋急转,在想该如何把林杭给拖过来,却好在潇潇只是站定在沙发前,没有要坐下去的意思,几人不免松一口气,但仍保持着警惕。
    沙发靠背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是用颜料手绘的,背景是浅绿色,画作上有两个人,有些抽象,不过依稀能看出来是潇潇和周宏的模样。她就抬着头看,一直看一直看,像是在观摩画展上一副绝佳的画作。
    江煦往前探着身子,看见她脸颊上滑过一道莹亮旖旎的水痕。她是在……哭泣?
    认识到这一点的江煦心中陡然生出许多疑点来,为什么要看着一幅画哭?又为什么要半夜看着向日葵出神?她和周宏之间到底怎么了?
    好巧不巧,躺在沙发上的林杭呼哧着翻过身来,困倦的抬起眼皮,眼神迷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他看清面前站着一个人时,他募地睁开眼来。李子尧离他最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按着他脑袋紧紧扣着他的嘴,不让他喊出声来。
    林杭茫然,想要反抗,李子尧弯腰低头在他耳边‘嘘’一声,林杭这才领会他的意思,乖巧的闭上嘴巴。
    大概是哭累了,潇潇晃荡回了房间,等了许久,见她不再出来后,四人才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潇潇姐她这是在梦游吗?”林杭吓得不轻。
    “应该是。”李子尧答。
    林杭又问:“那她梦游为什么要站我前面哭?”
    季淮呲笑:“你这说得好像人家哭是因为你死了一样。”
    “呸呸呸,别乱说,这多不吉利。”林杭佯装吐口水。
    “她是对着这幅画在哭?”李子尧走到那幅画前,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画,一不值钱二不好看的。
    “表面上是在哭画,可实际上是在哭他们的爱情。”季淮一语中的。
    “爱情?潇潇姐和姐夫不是很幸福么,他们都快要结婚了。”林杭不明白。
    季淮抻着懒腰,准备回房间睡觉,边走边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大人之间的事哪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和谐,背地里道不清说不明的辛酸苦累多了去了。”
    林杭追在屁股后头问:“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潇潇姐和姐夫的恩爱是装出来的?”
    季淮突然停下转过身来,两眼瞧着他:“你看见他们恩爱了?”
    “没有。”林杭摇摇头。
    “那不就对了,眼见都不一定为实,那耳听就更不能当真了。”
    林杭皱着眉站在原地思考,一个人咕哝:“这是什么意思啊……”
    “行了,睡觉吧,想不清楚的事明天再想。”李子尧拍拍他的肩膀也回了房间。
    果然,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根本听不懂讲什么。林杭摇摇头,晃着身子离开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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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囿于霜雪5
    5
    一群夜猫子睡到晌午时分,外面仍在下雪,不是茫茫小雪,而是大雪漫天,用林杭的话来形容就是,像刚从壳里剥出来的棉花那么大,一朵一朵的砸在地上,堆成厚厚的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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