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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莺道:听说是老太太心疼,替他求了情,如今只每日上半天学罢了。
黛玉没多想,只轻哼道:也太娇气了。
胤祚还不知道黛玉被宝玉纠缠,他现在正在被三阿哥纠缠。
三阿哥向来热爱书画,对如今大火的连环画也十分喜欢,如今正缠着胤祚打听潇湘居士的消息。
胤祚婉拒道:没有经过潇湘居士本人同意,我不能透露她的消息。
三阿哥道:那你问问他,我只等你的消息便是。
胤祚道:我问过了,她不同意透露消息。
三阿哥斜眼瞅胤祚:你的意思就是不告诉我呗?
不是我不告诉三哥,只是人无信不立,若我食言而肥,透露了潇湘居士的消息,她一生气不肯再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胤祚苦口婆心道。
三阿哥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想了想道:不若这样,我写封信给先生,你帮我转交总行了吧?
胤祚:不行!潇湘居士不喜欢被人打扰!
三阿哥恼怒道:你故意的是吧?
胤祚无奈地叹了口气:实话与你说吧,这几日和我打听潇湘居士的人多了,想给她送信的也多了,但就连太子也没从我嘴里问过东西来,你尽可以试一试!
三阿哥噎了下,太子都没问出来,他自然也不可能,尽管有些不甘心,也只能讪讪离开。
胤祚松了口气,遥遥感谢了一下太子,自从有太子做挡箭牌,他如今打发人越来越容易了。
虽然实际上太子只是随口问了问,胤祚说不能透露之后就没问了,远远不似三阿哥这般缠人。
三阿哥走后胤祚拿了账本来看。连环画的利润不如面脂那般大,但同样不可小觑,卖了两个月,除去给黛玉和九阿哥的分成,胤祚得的银子也够买一件玻璃器皿了。而黛玉只会比他的更多。
胤祚思维有些漂移:林家那么有钱,黛玉又是独女,加上她自己挣了这么多钱,黛玉如今应该是个富婆吧?
至少比他富多了!
胤祚酸了一下,他要是有那么多钱,还不是玻璃器皿想要多少有多少?哪还用像现在这样发愁。
正酸着呢,德清进来禀告道:爷,贾府那边有异动。
德清一直盯着贾府呢,把宝玉近日总是缠着黛玉的事说了:奴才听说贾家老太太前几月曾去信和林大人提起林姑娘和贾宝玉的婚事,只是被林大人婉拒了。之后贾家老太太就只让贾宝玉上半天学,您知道贾宝玉的性子,一有时间就爱往后宅厮混,又喜欢和林姑娘说话,奴才觉得贾家老太太和二夫人似乎别有意图。
不过是看贾元春没指望了就打师妹的主意罢了!打着让师妹看上贾宝玉自己和林大人对抗的主意?胤祚冷哼一声,咱们手里捏着贾宝玉那么多小辫子,如今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你去安排一下。
是,德清躬身应下。
胤祚想了想又问:贾元春那边如何?
德清迟疑道:贾元春有孕了
她不是喝了绝嗣药吗?胤祚惊讶道,且隆科多不是极听他那爱妾的话,从不碰贾元春吗?
是啊,奴才只知道贾元春是用了药才和隆科多春风一度,至于为什么能怀孕德清想了想道,只怕当初骗了孝懿皇后。
胤祚张了张嘴:她不知道那绝嗣药是隆科多给孝懿皇后的吗?
想来不知道,她若那般有能耐也不会落到这地步了,德清道,如今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贾元春被冷落了几个月,怕也是豁出去了,应是想着先有了夫妻之实,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她又有才有貌的,隆科多还能一直冷落着她不成。有了身孕就更妙了,隆科多即便不喜欢她,看着孩子的面子上也要看重她几分不是?
贾元春算计得倒好,却不知那绝嗣药就是隆科多给孝懿皇后的,她这一有孕,正好暴露了自己。隆科多不论为人如何,对孝懿皇后这个亲姐姐还是有几分情谊的,如今知道贾元春一直在骗孝懿皇后,只怕生撕了她的想法都有。
孩子算什么?隆科多的正室早就生下了嫡长子,也不见隆科多对她有几分尊重,还不是把小妾捧到天上去。
如今贾元春惹了隆科多,怕是念着孝懿皇后的那点情分都没了,想必也惹了那小妾李四儿生气,以后的日子能好过才怪!
德清道:正如爷所想,那李四儿手段狠辣,素日少不了细细折磨贾元春。
贾元春也不是好惹的,少不得狗咬狗罢了,胤祚问,隆科多的夫人可有动静?
没有,德清道,佟三夫人颇为神秘,日日只是烧香礼佛,极少出门。奴才叫人打听了,只是她的消息似乎被封锁了,竟是轻易打听不到。
那也罢了,如今也够了。让人把贾元春的消息透露给贾家老太太和二夫人,多说好的、少说坏的,只让她们把心思放到贾元春身上,没功夫打林姑娘的主意最好。
德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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