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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容瑛正要问他情况,却被电话那端传来的沙哑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什么。喻一枫用流水洗去了嘴角残存的血迹,确保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痕迹,才关上水龙头走了出去,就是发现找不到他了,一时情急吐了点血,现在已经正常了。
你这叫没事!?容瑛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几乎要震破了喻一枫的耳膜,你去看医生了没!?
还没,我刚刚站不起来,现在缓过劲了,打算现在去看。喻一枫关上身后的门,轻声笑了笑,外婆你放心,我有分寸。
他的声音笃定,容瑛的气势却丝毫未减:你有个鬼的分寸!你现在在哪?我叫人过去接你,你别再乱跑了!
我真没事儿,你就相信我吧。喻一枫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笑着道,你也不用叫人过来,我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会自己开车,也知道去医院的路,一定看完了再回家,真的。
容瑛听着他笃定的声音,心里却还是不安生,正要再劝他两句,喻一枫却忽然道:对了外婆,我有件事想拜托一下你。
什么?
喻一枫轻咳一声,忍住喉间的痒意,对容瑛道:我想知道穆清到底去了哪个城市交换授课,是在哪所学校教的什么课程。
容瑛皱着眉头打算听他继续往下说,但却久久没有听到喻一枫接下来的话,忍不住问道:就这些?
嗯。喻一枫道,这些应该是在他去的学校官网上公开的信息,但我现在得去看医生,没有时间找,只能求我的好外婆找人帮我看一看。至于更详细的信息,比如住址之类的,这些是他自己的隐私,我如果去查这些,他会不高兴的。
容瑛听着他平静的声音,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你打算去找他吗?
嗯。
那,他要是不理你怎么办?
他不理我?喻一枫沙哑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进容瑛耳中,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我就努力去追。趁着他可能还喜欢我,趁着时间还来得及,我会用最大的努力,去信任他尊重他,去真正靠近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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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一枫:我不能怂了,再怂怕老婆跑了
PS:这里的诗还是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是完整版,17章的是半首
第79章 糟心
九月的圣彼得堡虽然天气仍旧艳阳高照,但温度已经过早得来到了十度以下,堪比朝海的深秋。
穆清早上出门时原本只穿了大衣,但被门外的冷风一吹,还是折返回了家,打算戴上一条围巾。
打开门时家里安安静静的,刚才追在他脚边嚷嚷着要跟出去的云丝,现在已经躺在了地板上暖气最足的地方,睡得四仰八叉,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穆清从它身边经过时都没有反应,甚至还砸了咂嘴,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穆清伸手摸了摸它比在朝海时还要柔软蓬松的毛发,看着时间还早,便干脆在客厅坐了一会,拍了两张云丝的睡照发给了宫实辰,然后这才不紧不慢走回了卧室,打开柜子随手拿了一条围巾出来。
但等他刚刚将围巾凑近颈项时,一阵淡淡的、带着兰姆酒味道的木质琥珀香味却幽然钻进了他的鼻端。
不浓重,但却十分撩人,是那个曾经和他亲密无间的人身上的味道。
穆清愉悦的神色忽然冷了一瞬,他看着镜中自然垂落在自己身前的鸽灰色围巾,嗤笑了一声,伸手将它从脖子上扯了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宫实辰的回复恰在这时传了过来:
补牙八八折:可爱是挺可爱的
补牙八八折:就是看起来比前几天胖了好多,你不能溺爱孩子,得监督它少吃多运动了!
穆清看着恰好撞到枪口上的人,拿起手机发了条语音: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宫实辰停顿了片刻,忽然给他弹了个语音过来。
穆清一接通,那边熟悉的川味普通话就响了起来:儿豁哦!我又把他的东西捡给你了?!
嗯,这次是围巾。穆清磨了磨牙,帽子、睡衣、枕套宫爱卿,我的随身物品里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在医院里准备好出国的文件之后穆清本来打算自己单独收拾东西的,但宫实辰怕他触景生情难过,便让他列了个清单,自告奋勇过去帮他收拾好打包之后,直接跟着他的航班一起送上了飞机。
穆清怀着斩断一切的心情来到了异国他乡,来到朋友帮忙租下来的房子里,刚打开行李箱,那个糟心前任的睡衣便猝不及防映入了眼帘。
他默念着无知者无罪,闭着眼睛将那件睡衣扔进了垃圾桶,看着下方成套的睡裤无语了片刻,拎起那个装有衣物的箱子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衣柜,而后便出门给自己全部重新置办了一套。
结果偏偏忘记了多买两条围巾。
于是他今天就在那堆宫实辰精心准备的衣物里又发现了新的彩蛋。
宫实辰讪笑了一声:要不你扔了吧。
不然呢?穆清反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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