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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着胸腔传来的、穆清的心跳声。
声音稳定而有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亲近而略微加快,更没有因为自己抬起头注视着对方而变缓。
穆清任由喻一枫一只手环着自己的腰,伸手擦去了唇边的水渍,看着他笑:你明白了吗?
即使我可以像以前那样靠近你,可以为你系围巾,可以接受你的亲吻和靠近,我的身体还记得你,但我却不会再为你而心动了。
长椅三面的护栏挡住了背后袭来的寒风,喻一枫的手还亲密地贴在穆清的胸前,但心情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刚才被误认为接受自己的温柔笑容还挂在穆清脸上,喻一枫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凑近了他,重新吻了过去,但掌下的心跳频率却仍旧没有变化。
他试了又试,直到最后被穆清温柔却坚决地推开,才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穆清真的已经不在意他了。
圣彼得堡的严寒终于在这一刻侵入了喻一枫的心扉,冷风咆哮而来,在他空荡荡的心中穿过,只留下钻心的疼,与刺骨的凉。
穆清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来,重新系好了纽扣。他的唇瓣仍旧湿润,隐约的水迹在灯光下看来分外诱人,但脸上的神情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明白了的话,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转身要走,喻一枫却忽然伸出手,固执地将穆清重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全都改了,我不问你了,求你........
破碎的声音在穆清耳畔响起,他看着昏黄的路灯中飘落的雪花,飞快地眨去眼角多余的湿润,而后微微用力,再次推开了喻一枫。
忘了我吧,就像我忘记你那样。他伸手碰了碰沾染在喻一枫鬓上的雪花,任由那冰凉的一点在指尖消融,今年快要结束了,喻一枫,你的梦该醒了。
第88章 怕什么,来什么
临近新年,往来的国际航班增加了不少。宫实辰不放心穆清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趁着法定节假日连着请了几天假,买了张机票直接飞去了圣彼得堡。
上飞机之前他给穆清发了条语音,语气里满是自信:你安心嘛,我过来的时候qio天气预报来,绝对不得把我冷到!
但下飞机之后,当冰冷的寒风在他脸上左右开弓时,他的自信已经荡然无存。如果不是等在出口的穆清及时递了一条围巾过来,宫实辰的鼻涕都快要被冻出来了。
怎么回事?这个地方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看天气预报说这里的温度也不算低啊,为什么这么冷?冻死我了!
穆清拉过他的行李箱,将挂在臂弯里的外套也递了过去:这里的冷和朝海的冷可不一样,快穿好吧。
宫实辰一大早就起来赶飞机,一路上因为好奇和激动也没怎么休息,再加上下飞机这一顿冻,人都快傻了。他蔫头耷脑地跟着穆清回了市中心。
直到坐在温暖如春的客厅,怀里抱上了已经重达十七斤的云丝,他才终于缓了过来。
穆清将一杯热茶放在了他面前,又拿了一点曲奇给他:吃点东西缓一缓吧。
宫实辰看着盘子里那明显糖含量超标的巧克力曲奇,谨慎地端起了热茶:还是不了,飞机上吃得挺饱的。
穆清看着他几乎要溢于言表的抗拒,笑了笑,自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这边的点心都偏甜,我昨天想去买不甜的来着,没买到。
宫实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全是怀疑:真的?我不信。
当然是真的。穆清装得跟真的似的,只是没买到而已。
宫实辰切了一声,摇摇头又喝了一口茶水,决定不和嗜甜狂人在点心上计较:怎么样,最近好点了没?
穆清没有和宫实辰说喻一枫追到圣彼得堡的事情,这时候自然也不会提起来让好友担心:嗯,最近都在学校,下了班就回家撸猫,心情特好,连带着云丝心情也好,都长了两斤了。
握草。宫实辰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猫,我说怎么感觉它比以前重了呢,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
是啊,最近要控制它的饮食,它不能再胖了,得减肥了。
平时只有一人一猫的家里难得有了额外的活气儿,穆清心情不错,便陪着宫实辰聊了好久,从学校里的趣事聊到楼下栏杆上讨食的白鸽当然,关于喻一枫的部分还是只字未提。
宫实辰原本还担心穆清瞒着自己什么,但发现此人心情正常面色红润之后,长途旅行的疲乏便忽然涌了上来。
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人往沙发上一瘫,有气无力地对穆清说:我不行了,我好困,我想先睡一会。就在这成吗?
穆清看着几乎立刻就要睡着的宫实辰,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不行,会感冒,去客房睡。
一直老老实实蹲在宫实辰身边的云丝见主人温和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短促,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抬起爪子,噼里啪啦给了宫实辰一顿猫猫拳。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去客房!宫实辰不堪捶打,艰难地站起身晃去了客房。片刻后,一声沉闷的噗通声响起,穆清过去看时,就发现宫实辰仰面倒在了床上,身上胡乱裹着被子,俨然已经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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