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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瞬间有微风吹来,碧蓝如洗的天空中阳光明媚,又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天气。
喻一枫看着身边人在阳光下越发好看的侧脸,心中虽然有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温情:走吧,我们回家。
穆清看了他一眼:我回我家,你
喻一枫及时打断了穆清的话,做出一副可怜样看着他:到了再说好不好?他语带恳求,至少让我在路上做个好梦吧。
穆清看着他明显是装出来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他:我只负责说实话,不负责造梦。
喻一枫:.........
看起来要走的路还要再加上一段。
*
圣诞节之后的晴天比之前愈发多了,几乎每天都阳光明媚。穆清在假期里闲着没事,便偶尔会到图书馆去借阅一些书回来看。
喻一枫有时间的时候会要求跟着他去,但更多的时间是在忙他的工作,真正黏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这种保持着恰到好处距离的关系,对现在的穆清来说刚刚好。
不过喻一枫显然不这么觉得。他一直试图想要占据穆清更多的时间,但工作又推脱不得,等他的工作比之前稍微闲下来一些之后,穆清的学校里也开学了。
喻一枫为此很是沮丧了一会儿,不过没到晚上,他就迅速振作了精神,打算开始自己的紧密追人计划。
于是正式开学第一天的中午,穆清正和同事们一起下楼,打算随便去买个三明治对付一下时,一走出教学楼的门就看到了门口熟悉的笑脸。
伊莲娜看着等候在外目标明确的男人,夸张地哇了一声,悄悄向旁边跨了一步,同时举了举空荡荡的双手,表示自己和穆清并没有挨得很近,也没有肢体接触。
头发花白的谢尔盖教授推了推眼镜,狐疑地看了眼台阶下眼熟的东方青年,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天在教师休息室为爱情哭泣的年轻人!
喻一枫的笑容僵了一瞬。
噗!
伊莲娜没忍住笑了一声,立刻低下头调整了一下表情,推着谢尔盖教授往旁边走去:好了谢尔盖教授,这里不是我们表达意见的场合,走吧,我们去买午餐,你顺便具体跟我说说这个事儿......
眼看着同事们的身影迅速消失,穆清叹了口气,走下台阶来到了喻一枫面前:你找我有事?
喻一枫见他没提,立刻调整了表情,假装自己也没听到刚刚谢尔盖教授的惊天发言,重新深情款款地看向了穆清:我怕你没时间正常吃饭,给你带了一点午餐。
穆清看了眼他递过来的保温袋,笑了笑却并没有伸手接:我记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似乎还没有亲密到足以让我随意接受你送的饭的程度。
他意在拒绝,但喻一枫却丝毫不为所动: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单纯的.......关系,但既然是一起健身的朋友,那我送个午餐让你保持充足的营养,从而为运动积攒体力,也是情理之中。
穆清叹为观止:居然还能这么解释?
喻一枫纠正他:不是解释,是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圣彼得堡二月的风仍旧凛冽,吹久了叫人身上忍不住地发寒。穆清看着面前人虽然好好系了围巾、但却仍旧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沉默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下次不要再送了。
喻一枫见他接了,笑容立刻就灿烂了起来,但顾及到身旁三三两两走过的学生,他也没有过多表现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下了这句话:好。
可惜他虽然答应得好好的,行为上却完全没有照做。不管工作多忙,他每天中午都能挤出时间准时过来送午餐,甚至有时候会带一些重量轻但分量多的小零食分给穆清的同事,坚持把热情好客风格贯彻到了底。
时间久了,办公室里原来懂的和不懂的,都知道喻一枫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们却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虽然在俄罗斯同性相恋是非常为人所不齿、甚至会遭到歧视的状态,但一来办公室里的老师并不全是本国的,对待爱情本身也没什么统一的价值观;二来穆清又是一个办公室的同僚,平时和大家相处也极为融洽,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人家的追求者而对同僚报以异样的眼神。
最关键的是,他们借着穆清的便利拿了不少甜品店的优惠折扣,又白嫖了许多小零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更不可能去说什么。
一来二去的,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中午穆清会有人送饭,下去买午餐都默契地跳过了他。
穆清对此一开始还有点抗拒,但每次喻一枫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且喻一枫准备的午餐确实用心,不仅合他口味,而且非常好吃。
因此时间久了,他也默认了喻一枫这样的做法。
*
三月的圣彼得堡原本应该是旱季,但今年却不知道为什么,才刚进三月就下起了连绵的雨。
上午十点钟,结束了第一堂课的穆清看着走廊外阴霾的天色,想了想还是给喻一枫发了条消息:今天伊莲娜带了很多自家做的三明治分享给大家,你不用过来了。
喻一枫不是空闲到可以立即回复消息的人,穆清自然也没等着他,发完便收起手机,拿好教材去了下一个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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