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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另一组的二皮和山子瞄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地低下头接着干活。
就在男玩家们在院子里苦哈哈地当苦力的时候,另一边徐慧正低着头一边削着土豆一边偷听厨房里的婆婶子们在那儿聊天。
“要我说,东波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娶了银秀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娃娃。”
“可不是吗?”就见一个嘴角长痣的婆子道:“银秀那姑娘可是咱们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性格又好,要不是被东波这小子捷足先登了,我还想替我们家那小子说说媒呢。真是可惜了喽。”
此言一出,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可惜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刘婶子,你们家阿勇长得一表人才,还愁找不到好姑娘吗?”
“就是。”
一群人这么七嘴八舌地夸了一通,刘婶子也似是听舒坦了,跟着在那儿矫情地假客气。
“我们家阿勇再怎么好,那也比不上东波啊。人可是罗老的孙子,即便不是亲的,那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罗老也没个子女,将来他的田产不还得归东波么?”
一听这话,厨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慧蹲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就见这些女人的脸上都闪过了几份不自然的神色。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白菲菲讷讷地问了句:“原来东波不是罗老的亲孙子吗?”
厨房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低声咳嗽的声音。见没有人回答,她只得悻悻地闭上嘴装作无事发生。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模样精明的女人,她扫了一眼厨房,便指了刘婶子还有几个女人去外头摆碗筷和桌椅。
一群人的离开像是带走了尴尬的气氛,厨房又瞬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此时,坐在白菲菲身旁的一个年轻女人抬起头小声对她说:“罗老没成婚,也没有孩子,是个老鳏夫。东波是他在山里捡来的孤儿。”
听到这儿,白菲菲点点头,不再多问。
一旁,徐慧垂下眼睫,默不作声地削着土豆皮。
就听那个年轻女人接着道:“听说罗老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娶过一位,但是那位走得早。婚礼还没完呢,人就没了。”
听到这儿,徐慧顿住手抬头问了句:“人怎么没的?”
似乎没有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徐慧竟然会突然开口,女人和白菲菲不由愣了愣。
半晌,女人反应了过来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都是我爷奶辈的事了。”
闻言,徐慧颇感遗憾地低下了头。
还以为能得知阿想的死因呢。果然不行么。
就在这时,耳旁传来一句——
“不过……”
女人停了停继续说:“我听说在那位走了之后,罗老又找过几位,只可惜没一个成的。有一次都快要结婚了,结果临门一脚婚事又黄了。”
一听,白菲菲不由追问:“为什么呀?”
见有人感兴趣,那女人越是来劲。就见她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靠过来。
徐慧和白菲菲见了下意识地靠了过去。
“听说,是前头那位作祟。”
女人压低声音道:“她走得早,放不下罗老,所以一直不肯让他成婚。”
一听这话,徐慧拧了拧眉。
白菲菲倒是对这类的话题感兴趣,“真的假的啊?”
“当然啦!”
像是怕她们不信女人不由微微提高声音。但随后她又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音量过大,忙压低声音说:“你们怕是不知道,咱们寨子里早就有闹鬼的传闻了吧。”
“每年七月半,不少人都会在夜里看到一个穿嫁衣的女鬼在寨子里四处游荡,说要找绣花鞋。大家都说,这个女鬼就是罗老前头的那位。因为没能成功嫁给罗老,所以心存遗憾呢。”
闻言,白菲菲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慧倒是很淡定,问了句:“然后呢?寨子里闹鬼你们就没有请人看过?”
“怎么没有啊?看了没用。”
“该做的仪式也做了,该烧香的也烧了,可那位还是会出现。”
削完一颗土豆女人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也是罗老前头的那位,再加上对方也没对咱们做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不去冲撞就好了。”
徐慧一言不发,只默默做着手上的活计。
白菲菲点了点头,半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来,今天公历恰好是7月13日呢。而婚礼不恰好是……”说着,她不由搓了搓身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你个女娃子瞎说啥呢。”
女人不满地打断她,“公历和农历能一样么?这可是罗老专门请人算的黄道吉日!东波和银秀在这几日成婚那是极好的。”
徐慧倍感无言,在别人的婚礼上说这种晦气话也难怪要被人指摘。
“她在开玩笑呢。小姑娘年纪轻,嘴里没个遮拦。”放下削好的土豆,徐慧擦了擦手轻浅地笑了笑,“既然是罗老专门请人算过的日子,那必然是极好的。”
徐慧三言两语便解除了白菲菲的窘境,女人也不再多指责。白菲菲见状忙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
一群人准备好婚宴用菜已经是下午。
好不容易得到来之不易的自由时间,徐慧来不及休息连忙去外边找苏霁他们会合。然而,四处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他们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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