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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此惩处首恶,安抚亡灵。”
    长刀扬起,头颅落地,两具尸体齐齐向前倒下。
    一块旗帜被扬起,在空中展开,露出上面如同一弯新月的标志,随后,旗帜落下,盖在他们身上,饮尽这复仇之血。
    背景整齐的声音响起:“愿您荣光永不坠,审判完成。”
    屏幕归于一片黑暗,看完这一切的人长久才吐出一口气。
    “血色皇朝这次是倒霉,违反路边摊工会定下的玩家公约。”
    “装逼如风啊!不过他们执法队PVP方面是很强。”
    “这次负责处刑的那把刀我认得,是不是会长亲自下场啊,看起来血色皇朝后面还真的不简单。”
    谢长离聆听片刻,突然询问:“最后一句,那个您是指?”
    “你不知道啊?”旁边人笑起来,“果然还是个萌新。”
    “大神离开之后,现在的小新人都不知道那个传奇时代了。”
    谢长离:“传奇?”
    “那个时候无限服务公司还只有代号,不过因为个人技能特殊,我们都只叫他陛下,”说话人神色间露出一分狂热,“进入公司第一天便空降新人王,第二个任务对上当时的总榜第一直接把旧王斩落马下,等到第三个任务的时候,更是直接跨级接下S级死亡任务,杀了顾客活着出来,新王登基,逼迫无限公司为他改规则立下现在狗屎的优秀员工纪录片制度。”
    旁边神色冷静的人说起话来毫不冷静:“但是纪录片怎么能控制我们陛下,他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签订玩家公约,建立现在牛逼轰轰的路边摊工会和天演工会的雏形,最后甚至直接对上公司高层,要求离职,也就是活着离开无限服务公司。”
    谢长离:“他成功了吗?”
    “当然成功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成功出去的人!所有人的信仰!”
    “那可是传奇,那可是信仰!”赵青喃喃自语。
    他忍不住放下处理现场的事,走到会长面前:“会长,刚刚我从乔哥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他们会长燕遥正大马金刀坐在台阶上,蜜色肌肤,浑身上下都写满力量的性感。
    此时,他正用一块白布慢条斯理擦去长刀上的血液,闻言回头:“什么消息?”
    “那个人,”赵青激动地询问,“陛下,我们工会雏形最早的建立者,玩家公约的签订者与推行者,荣耀尽归于其身者,他的原名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都轻下来,生怕惊扰什么:“谢长离。”
    燕遥回答的很痛快:“是的。”
    “还有那张绝密照片,长相这么相似,”赵青犹豫着问,“那是不是……”
    “不是,”燕遥抬起头看他一眼,目光中百般情绪混杂,几乎难以辨明,“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真相。”
    “陛下当年没有成功出去,他疯了。”
    第27章 现实(1)
    谢长离又开始做梦了。
    “死亡是必须被支付的代价。”高高在上的影子这样说道, “区别只是支付代价的对象。”
    不——
    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又或者挣扎着想要挣脱,挣脱这个原先极为温暖契合现在却逐渐冷下去的怀抱。
    他伸手想确认男人的存在, 向来稳定的手却在此刻微微颤抖:“会有办法的……”
    生命却像是细沙, 越是用力去把握, 流逝的就越快速。
    “别怕,”抱着他的人安抚道, 声音不可避免的轻下去,“死亡只是重逢的开始。”
    梦境开始破碎,谢长离无力地被碎片聚集成的洪流推着远去。
    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断响起:
    “伟大的造物, 神的造物!”
    “我闻到香味,是他吧?”
    “别吃了,他肯定可以的。”
    “可怜哦。”
    在梦境彻底破碎之前,谢长离挣扎着探出头, 终于凝神看见一座缺失一角的墓碑。
    谢长离睁开眼,他又回到现实世界, 迎接他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黑雾。
    所有色彩,所有的光亮,都无法照进这双眼。
    他再次伸手摸上现在仍旧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原本虚弱的另一颗心脏, 此刻也显得稳定而强健。
    断断续续的梦境被谢长离串联起来,最终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这是你归来的方式吗?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 杜崖不需要睡眠, 又多年没有回到现实世界, 乍一回来还有许多新鲜事物, 昨晚又趁谢长离休息之前借来手机, 刷刷这刷刷那, 此刻也应该还是处于兴奋状态。
    手办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谢长离想着,起身,晨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刚醒来的青年身上。他穿着睡衣,散开的扣子,露出精巧的锁骨,在光线下带着温润的光泽:“杜崖?”
    “我来了,”杜崖不知从哪跑过来,额头有细汗,“您的房子好大啊。”
    谢长离颔首,说话的声音也带点沙哑,不再那么冷锐逼人:“确实不小。”
    他们家冷酷无情的谢哥居然纡尊降贵跟他闲聊?
    杜崖顿时受宠若惊,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回现实世界的过程中谢哥体内的灵魂被人掉包。
    然而下一句迅速让杜崖找到原来的感觉:“所以家务做起来也比较麻烦。”
    “还需要麻烦杜先生了。”青年极为有礼地说道,“毕竟我只是个可怜的看不见路的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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