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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肃:“……?”
    懵了两秒,他下意识地看向殿辰,只见男人动作一顿,轻轻地向他凝视过来。
    只是这么一瞥,便让南肃绷不住了。
    他忽然有些愤怒,竟是愤怒李医师为什么要在殿辰面前说这种话,这他妈是什么意思?但更多的,却是难堪,他张了张嘴,忽然一下子抬手指住李医师,恼羞成怒地道:“你他妈才有痔疮,你全家都有痔疮!妈了个巴子的,你再敢胡说八道,小爷把你嘴巴撕烂!”
    李医师不以为然,反倒担忧地道:“皇妃,早发现早治疗啊。”
    言罢,神色有些踌躇地看了殿辰一眼:“那个,为了确认病症,我应该……是要看一眼的?”
    殿辰还未说话前,南肃已经开始破口大骂:“看什么?你他妈要看一眼什么?庸医!你他妈就是个胡说八道的老庸医!简直蠢得要死,赶紧滚吧,多读些医书再出来混饭吃吧!草!”
    李医师早就久仰这位青渊世子的纨绔名声,此刻终于亲眼所见,虽不敢反唇相讥,但神色终究是有些不快了。
    殿辰向来敏锐,便淡淡起身,将李医师送出主卧,安抚了几句。
    南肃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出离的愤怒一涌上来——“哗啦”,只感觉又有一片温热滚落床单。
    他又羞又恼地捏紧拳头,心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殿辰很快回来,目光平静,“嘎吱”一声,便将椅子拉到床边坐下。
    他盯着南肃,眸似深潭,鼻梁高挺,一头乌墨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用一根青色缎带松松系住,全身透着一种遗世独立之气。
    常年吃斋念佛的男人,语调也总是淡淡的:“我听说,此症多发于断袖。”
    他总是如此,一语道尽千百层意思。
    南肃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又是一口气没顶上来,气急败坏地道:“我他妈不是断袖!你以为什么?小爷只玩女人,不玩男人!”
    言罢,又红着眼补充了一句:“小爷也不给男人玩!”
    几乎快哭了。
    殿辰盯着他,指尖轻轻摩搓着略略泛着青色的下巴,思忖片刻,轻笑一声:“好,我信你。”
    南肃完全懵逼了,眼下这情况,怎么搞得像是他在跟殿辰解释什么似的?
    殿辰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便淡淡转了话题:“那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是止不住血吗?”
    南肃觉得难堪,只能硬着头皮道:“谁说的?已经没事了,小爷现在好得很,用不着你费心!”
    殿辰微微一笑,顺着他的意思道:“好。”
    南肃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干脆,一时之间莫名更恼了,别过脸,语气也冷硬了几分:“那就滚吧,还有,以后没事别来我眼前晃,我看见你糟心。”
    “这是不可能的。”
    殿辰眉梢一挑,那双漂亮眼眸再次罩住南肃,淡淡地道:“因为,你是我的妻。”
    言罢,他起身,将肩后的紫貂大裘搁在椅子上,然后提摆在床沿坐下。
    这人间情事,向来最是无解,凡心被勾动,不过也就是一次热烈的激吻而已。他知道这样的决定会打乱他的规矩,可是,他已经无法校正这细微的偏差。
    人这一生总得要蓄意私放自己一回,尤其,是他这样活了今天没明天的人。
    于是——
    他抬起他的下巴,淡淡地说道:“你不是想回京城吗,如你所愿,过几天收拾行李吧。”
    第二十三章 一个奇怪的梦
    回京城?
    殿辰只用了一句话,就将南肃定住了,他甚至忘了男人正在挑着自己的下巴,便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他潜意识里并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也没有怀疑男人的能力,只是怔怔地想:他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打破皇帝的计划?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为什么呢?
    此人不是…姓殿吗?
    殿辰温润一笑,冲他缓慢地轻一点头:“如果哪天我真的去了,起码我是在金陵帝都走的,此事瞒不过整个天下,放心,届时你可安心回青渊。”
    “……”
    不知怎地,南肃的心轻微地扯了一下。男人的目光仿佛风抚水为浪,静静地氤氲着他,可他内心的皱褶还是没被抚平,依然固执地问:“为什么?”
    殿辰笑着摇头:“忘了么,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未来世事难料,总得替你将路先铺在前面。以后不要再莽撞了,火烧藏经阁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南肃凝视着他的眼睛,嘴唇颤了颤,想说点什么,可嗓子仿佛被人掐住。
    他所有的情绪全写在了脸上,殿辰似乎很能把控这个时机,便伸手撑住他身后的床柱,轻笑道:“娘子,嘴干了。”
    什么意思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南肃终于回过神,缓缓别过脸道:“你在想屁吃。”
    话还是很不中听,声音却莫名降了一个调。
    殿辰想了想,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温声道:“那这里呢?可以吗?”
    有完没完了?莫名的羞恼又涌上心头,南肃干脆整个人一下子缩进被子里:“滚你大爷。”
    “呵,”殿辰没再强求,便起身一只大手拎起斗篷,边披边走向门口,说道:“那你歇着,我先走了,若有不适随时叫李医师。”
    南肃堵着气,斜斜地看去,却一眼看见了那斗篷上的凝冻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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