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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登时一阵酥麻袭来,殿辰身子一颤,反应过来后蓦地皱起眉,起身要走,却被南肃一把按在椅子上。
转眼那纨绔便跨坐上他的大腿,两手先搭在他的肩膀,顺势就往下摸:“来都来了,走什么呢?”
本来殿辰都已经忘了,可经南肃这么一提醒,瞬间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中间虽然出了些偏差,但一切又好像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正轨。
只是,他此刻已没了之前那非要分个输赢的心思了,只是捉住南肃的手:“崽崽,别闹了。”
可有的人,生来就是一把作死的好料。
仗着自己有肚子,南肃肆无忌惮地欣赏着殿辰的表情,不一会儿就将男人上衣全扒开,满足地笑道:“我就喜欢看你欲求不满的模样。”
殿辰盯着他,良久的沉默过后,突然说道:“你再瞎摸,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南肃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猛将肚子挺起来:“怎么地?你还能折磨你的宝宝不成?”
见状,殿辰抿起嘴角不再言语,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就往床边走去。
南肃咯咯地笑开,醉生梦死般地哼了一声,用指尖在男人胸膛上慢慢地画着圈儿:“唉,嘚瑟!一会儿自己难受,可赖不到我的头上啊!”
只是,他失策了,殿辰自如地宽衣解带后,一瞬就压了上来。男人眯起眼睛,用手指摩搓着他的唇:“这里总可以吧?”
南肃的笑声戛然而止:“……”
反应过来后,他不自觉地往下看了一眼,那个,貌似,不,不太好吧。
猛然要逃的一瞬间,殿辰将他的头死死按在枕头上,两条大长腿一跨……
……
两人一起走出卧房的时候,南肃突然就变得很乖巧。
殿辰一抬手,他忙不迭地退后一步,做出一个防卫的姿势,虎视眈眈地瞪着殿辰。
“头发有些乱了。”
殿辰凝视着他,淡淡说道:“下次我拽得轻些?”
南肃的脸更红了,他总是这样,一步步地被殿辰占领,本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结果到了最后,每次都虐得体无完肤。
殿辰的手穿过他的墨发,准备给他整理鬓角,南肃却一惊,连忙伸出两只手捂住已经红肿的小嘴。
“恩?”殿辰问道:“我问你话呢?拽得疼吗?”
南肃大窘,胡乱地摇着头,像是一只惊慌的兔子。
殿辰呵呵一笑,脸上划过一丝挑衅的表情,故意在南肃的耳边低声耳语:“真的不疼?”
南肃又连忙点头。
男人突然不笑了,眼里闪着几丝火苗,阴测测的眯成一条缝,斜睨着他,冷冷地说:“哦,那就好。”
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南肃前些日子犯下的罪,显然是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一阵哭嚎声过后,他拉住门框的手指一根根被掰开,转眼就被抱了进去,可这一次没去床上,而是直接被按跪在地上。
殿辰低头,很霸道的说:“张嘴。”
南肃眉头一皱,应激性一样地还口:“偏不!”
然后——
“唔!叽里呱啦,%$#@@%^*!”
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咒骂声。
他终于还是在对方的无耻手段下败下阵来,吃过晚饭后,男人又给他加餐了一顿。到了深夜,他再也吃不下了,软软地靠在男人的怀里,揉着眼睛哭,眼角恍若一湖被搅乱了的春水,涟漪四起,谁也控制不了。
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脱落,他只剩下手肘上挂着一件中衣,其余地方皆是一览无余,毫无疑问,已被玩了个遍。
殿辰此时却笑着拉起一张被子,就将他包裹在里面,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说道:“以后还闹不?”
南肃吸了吸鼻子,抽泣道:“不闹了…呜,不敢闹了……”
这话听着实在太熟悉了,要不就说有的人就是欠收拾呢?
可最终,殿辰还是将他抱在了怀里。他其实那般舍不得他去封王,却只能轻轻拍着他,说道:“崽崽,以后你就是青渊的王了,若还这般爱哭,以后我不在,谁来哄你呢……”
南肃忽然起身,一把揽紧了殿辰的脖子。
他的眼泪一行行地流下来,蜿蜒地流淌在殿辰的胸口。
殿辰无声地揽他入怀,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哭泣。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开始,而是倒计时,所以才丝毫不肯浪费一分一秒,哪怕是用最恶劣的手段,也想拼尽全力地想要去多霸占对方一些,至少,能让对方多记得自己一分……
夜还有那么长,南肃哭累后竟然就这样睡了去,躺在殿辰的怀里。
梦中,他似乎看见了青渊,看见了清澈的天空,碧绿的湖水,青青的草原,有一群短发孩子站在宽阔的草坪上跳舞,耳朵都挂着穗子,口中温暖的唱着歌……
次日。
在一阵大力的砸门之后,南肃猛然睁开眼睛,就见殿辰已然穿戴整齐地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套长衫,扭头说道:“平顺都来叫好几次了,崽崽,起床吧,宫里来人了。”
南肃懵了很长时间,旋即垂下眼眸:“嗯。”
今日正是四月初六,明日即是大典,宫中一早便送来了好几套冠服,从祭祀到封王一整个流程的衣服全都妥妥帖帖地放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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