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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桥心里甜蜜,却仍有些在意。
恐怕见过南肃的人都会折服于那人的干净气质,甚至顾桥自己都是其中一员,于是不禁问:“你见过他吗?”
其实现在否认是最好的答案,可殿辰不愿说谎,回道:“见过。”
一刹那间,顾桥就紧张起来了,问道:“你俩上床没?”
额?这么直接?
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怕这样的追问?其实殿辰也有些紧张,可听顾桥直接问到了关键点,反倒松一口气,立马义正严词地道:“绝对没有。”
顾桥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不是也喜欢你吗?你们竟然没搞在一起?”
殿辰连忙皱眉,看似愤怒实际在表忠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额,抱歉。”
顾桥想了想,又问:“那你们拥抱了吗?”
殿辰:“……”
上床不才是终极提问吗,问完不就该转移话题了吗?殿辰有点搞不懂,却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顾桥骂他大渣男的场景,不知怎地,竟觉得骂得很有先见之明。
“抱了,”
殿辰却渣得还不够彻底,仍是老实巴交地说:“就刚见面时抱了一次,后来没有了。”
顾桥微微皱眉,旋即又松开,表示理解:“他多年不见你,这也是正常的。哦对,那你什么时候想到要去见他的?”
殿辰:“……”
顿了顿,他别过脸:“你生完宝宝的第二天。”
顾桥:“……”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轻松的表情一点一点的退去。
此时任殿辰再有胆量也不由得有几分胆寒,连忙退后一步,甚至不自觉地将宝宝挡在身前,谨慎的说:“那时我不是被你惹生气了吗?你看看你这事儿做得多绝?”
顾桥探身上前,眼神阴郁,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那你现在是不是也被他惹生气了,才过来找我的呢?”
殿辰后退:“绝对没有!那个,顾桥,顾桥,桥桥我爱你。”
顾桥面容冰冷,深邃五官有着刀锋一样的线条:“你俩亲嘴了吗?”
殿辰淡淡一笑,眨了眨修长的眼睛:“你猜呢?”
“砰”的一声闷响突然响起,原本静静站立的两人瞬间同时出手。
电光石火间,只见两条手臂迅速相交,掌风在空气之中带起阵阵破空声,双方的身体迅速暴起,相撞!紧贴!硬碰硬地贴身搏击!
……
顾桥楼下住了一个中年渔夫,练过些身手,偶尔也会去镖局兼职。
他觉得自己是道上的人,很有一副杀气。
子时一刻,他拎着一把宝剑,面无表情地走上楼梯,然后突然破口大骂:“姓顾的,给老子开门!他妈的,大晚上你蹦迪呢?别以为你带个孩子老子就不砍你了!”
“砰”一声,门被一个陌生男子打开。
渔夫正怔了怔时,转眼顾桥一脚就将男子踹了出来,怒道:“大渣男!你他妈都把人家亲到床上去了,还脱衣服了,老子会信你俩没事?”
殿辰一个趔趄,中衣已被撕成烂条,回头也不甘示弱地道:“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那点破事自己不清楚?啊?”
顾桥想也不想,冲上来就要去挠他脸:“你妈的,你妈的!”
渔夫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拦在中间,前后各自道:“等等,别打别打别打……”
顾桥被拦住,发疯一样薅住了殿辰的头发,扯得殿辰头往后仰,只能吊着眼睛说:“顾桥,我劝你适可而止啊,信不信我抽你啊啊啊啊痛!”
顾桥眼尖地看见渔夫手中的剑,喝道:“我想拿这把剑劈死你这个逼!”
就在顾桥要拔出的一瞬间,渔夫一把将他推开,将剑又插回鞘中,断喝一声:“两位,讲道理,讲道理,有什么事咱们——”
没人和他讲道理。
顾桥扑出来,隔着渔夫几拳邦邦砸去,殿辰不甘示弱地回敬过来几巴掌,期间各种互骂,整个走廊都是震天响。
渔夫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提着剑,十分理智地劝人讲道理。
“讲道理啊,不要动粗行不行?讲道理讲道理,老子他妈求你们了,别打了!”
乒乒乓乓,几十下的交锋之下,两人手肘膝盖腿脚都已经震得发麻,浑身都已经痛得失去了感觉。
骤然间,一轮快至巅峰的对决之后,两人的手指顿时同归于尽地捏向对方的咽喉!
但他们出奇默契地都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同时缓缓举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示意休战?
嗯,同归于尽那是傻!
然后,几乎是在同时,他们同时松开了对方喉咙上的手指。
顾桥扑上去,狠狠在殿辰脖间下三道挠痕,边打边骂:“我从来就没卖过,你这个渣男却是实锤了!来,把剑拔出来!”
渔夫连忙抱紧长剑,疯狂摇头:“讲道理,二位讲道理…”
殿辰快气疯了,一把将渔夫掀开:“你没卖过?那晚要是我不在,你业务熟练得都快被人家摸遍了,当我眼瞎?”
“你不信我?好啊,走啊,怡梦楼对质去!”
“走就走!”
两人互相揪着破碎的衣领,跟螃蟹一样横着下楼去,只留下渔夫独自凌乱,突然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劝架的。
“都怪你,我把宝宝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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