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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慎也越来越好,一样得了9分。
但总算下来,第一组薄言胜,总计获得2分,薄慎不加分。
接下来的两组,两人的得分都比较相近,各拿下一组,比分在4:2。
但到了第四五组,薄言再没有打出9分以上的成绩,一直在7、8之间徘徊,水平渐渐降下来。
巧合的是,薄慎也降了。
除了一次偶然的10分外,其他都在6分以下。
在第四组时,薄言就已经集满6分成功晋级下一轮,但出于尊重的考虑,还是比完第五组。
【我有点看不懂了。】
【一开始我以为慎哥天花板挺高,但就是比较难进入状态,属于越战越勇的类型,但后面又是怎么回事?】
【老薄刚开始水平还挺稳定,但越往后越难保持。】
【应该是手的负担慢慢上来了……】
【这兄弟俩怎么说……互补又相似?】
【总觉得慎哥没有发挥实力啊!】
【是紧张吧?】
【明明之前资格赛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淘汰赛就不行?】
【感觉哪里怪怪的。】
……
弹幕都能看出问题,薄言当然能看出来。
不仅如此,他甚至知道这是薄慎故意为之。
因此一下场,他就拦住薄慎,“为什么输给我?”
薄慎怔愣了一会儿,神色自然,“我紧张啊没发挥好,你不是看见了?”
薄言微微抿唇,眸色暗了暗,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故意输给我,怕我和花季对上是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薄慎笑着想推开他,没有成功。
见他还不承认,薄言脸上显出两分愠怒,“你以为竞技是什么?过家家吗?这里是赛场,不是你想输就输想赢就赢的田间野地!”
薄慎直愣愣看着薄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重逢这些天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薄言神色如此严肃,准确说是愤怒。就算上次巷战他也只是冷着脸,可如今却因为怀疑薄慎故意放水,就变成这样。
薄慎不理解,“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你赢了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这不好吗?”
薄言蹙眉打量了他良久,眼里闪过愕然、不可置信,“如果你连赢都不想,何必上场?”
薄慎失语,“我……”
薄言咧出一抹嘲笑,退了一步,“我以为你至少是尊重你手里的箭的,看来是我看错了。”
他脸上的怒气不再,又恢复成平日冷静的样子,转身离开。
慌乱在薄慎脸上一闪而过。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但却直觉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这种矛盾,让他心慌又心虚。
他想追上去的,但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薄言并没有进入后场,而是去了看台。
他找了个角落站着,眼神看着场内,思绪却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不过一会儿,成冠来到他身边,“他才刚刚开始,有很多想不明白,不是故意羞辱你,你不要多想。”
薄言回神,“我知道,他是不想我输。”
成冠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薄言继续,“我不是气他不尊重我,是气他太过幼稚。射箭不是篮球足球,只要上了场就没有队友,他自以为伟大的自我牺牲,不过是自我感动,错得离谱。”
成冠下意识反驳,“你太狭隘了,除了个人还有团体,只要你们穿一样的队服上场,那就是一荣俱荣的队友。”
薄言:“脱下队服呢?依然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
成冠沉默片刻,“即便是对手……也能相互成就。”
薄言好奇,“您遇上过?”
成冠不说话了。
薄言继续看着场内。
原本已经退场的薄慎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来,他站在对面的看台前,正在听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话。
男人脸色并不好,薄慎看起来也有些不情不愿,似乎挨训了。
薄言所有所思看了一会儿,问成冠,“您知道鼎甲的情况吗?”
成冠也看到了薄慎,“那是个为了赢,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地方。”
薄言:“您说的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
成冠转了视线看向角落,嘴角带着嘲意,“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遇上过相互成就的对手吗?答案是,有。”
薄言静静听着。
“我们曾经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彼此信任的队友,”成冠说,“直到他背叛初心的那一刻。”成冠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露出手腕上的一圈疤痕,“而这一切,都在他加入鼎甲之后。”
薄言试探道:“您说的这个人,就是您曾经的搭档?我听陈教练提过,后来也去找过他的消息,但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成冠依然远眺,“一个耻辱,留下做什么?”
薄言若有所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过去,正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转身离开。
【等等,对面角落那个男的……是薄知文吧?】
【他不是和慎哥闹掰了吗?怎么还会来?】
【不是,刚刚成冠是不是看的就是他?】
【成冠看他做什么?又不认识。】
【万一……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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