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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当然会沉浸在对于金钱、财富、宝藏、名誉的渴望之中。人之常情,我无法苛责。”西列斯低沉地说,“但如果没有有心人出现,那么他们可能也只是在平常的生活中终结自己的生命。
    “而非死在冰冷而绝望的雕像之中。那是他们命运的歧途。他们走上了一条不怎么正确的路,但却是被人恶意推上去的。
    “我不能说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毕竟败给了自己心中的贪欲。但是,他们也未必死有余辜。”
    琴多沉默地望着他,最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我说错了,西列斯。”
    西列斯困惑地望着他。
    “你是个善良的人。”琴多低沉地说,“你不该来到无烬之地。但或许,无烬之地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我喜欢你这样的品质。”
    西列斯怔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目光。他想,这只是一个曾经活在平和世界的人,对这个混乱而危险的世界的单方面评价而已。他也未必真的做出了什么。
    琴多最后说:“我很庆幸……西列斯。我很庆幸我能遇见你。”
    在一番谈话之后,西列斯与琴多便转移了话题。
    ……事实上,西列斯也不太想要和琴多谈论善良不善良的事情。那只是他性格使然。
    总之,西列斯转而说:“照这么说,你认为那群旧神追随者最有可能藏在哪儿?”
    “这很难说。”琴多配合地说,“或许在某个驿站,或许在某个神庙。或许,就在所谓的‘不存在的城市’。”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再继续就这件事情讨论下去。
    西列斯说:“我们终究需要更多的信息。或许等我们跟阿方索他们汇合之后,就能得到一些最新的事情了。那或许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
    琴多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西列斯将包里的地图拿了出来——博内特版本的,这一版本的地图终究显得更为完备。他与琴多商量着去往黑尔斯之家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此外,他们也自然地提及了那幅假冒琴多·普拉亚之名的地图。
    琴多颇为挑剔地看了看那副地图,然后不情不愿地承认这幅地图上其实也没有什么疏漏。但是——他说,这可并非是包容这种行为的理由。
    西列斯自然赞同。不管怎么说,这也冒犯了琴多的名誉权。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没办法找到贩卖这种地图的商人。
    琴多倒是给西列斯科普了好几个寻物、寻人的仪式。不过,他也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情,也就是出门在外的行李问题。
    像琴多这样的探险者,尽管他们是强大的启示者,但也并非意味着他们无所不能。毕竟,随身携带时轨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尤其是强调行动方便的探险者。
    琴多说,他通常出门的话,只会随身携带三五个时轨,包括攻击、防御、确认方向、保持理智等等的功效,其他的时轨则都会存放在家中。
    有些探险者甚至可能会随身只带上一两个时轨,其他的则是随买随用随丢弃。“反正无烬之地时轨多得要命。”琴多这么说。
    这就意味着,即便是强大的启示者,他们的力量也并非能百分之一百地发挥出来。
    西列斯便饶有兴致地提及了自己曾经的理念——能否提前为未来的自己准备好时轨。而那同样带来了类似的问题,也就是他们不可能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有什么仪式能派上用场。
    琴多赞同地点点头,并且说:“或许只有神明才能知道命运的发展轨迹吧。”
    这话在西列斯的心中激起了少许的波澜。
    命运——就他所知,费希尔世界还从未出现过与命运有关的神明。
    即便安缇纳姆的神格过去与历史,听起来与命运多少搭调,但是,那毕竟是过去。现在和未来呢?时光缺了一部分,那当然称不上命运。
    这个想法再一次令西列斯想到了自己的骰子——骰子。是的,当然。那是否象征着命运呢?
    通过骰子,西列斯可以判定某人的未来发展。这几乎可以说是某种“预知”办法了。可是,说到底,骰子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列斯的身边?
    他为什么会成为世界的守密人?
    西列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对于这个谜题的解答,根本也无从下手。
    时间久了,他甚至都懒得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有在偶尔想到命运、想到安缇纳姆的时候,会再一次激发心中潜藏着的困惑。
    但是他也不愿意用得不出解答的谜题折磨自己的大脑。
    他转而问琴多:“你的家?在堪萨斯吗?”
    “是的。”琴多说,“如果有机会的话,那或许你也可以到堪萨斯来旅行。”
    西列斯多少有些感兴趣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也已经遇到不少来自堪萨斯的人了。他对于那个传闻中混乱的国度也有点好奇。
    上午将近十点的时候,切斯特和阿尔瓦回来了。他们又买了不少东西,不过主要是阿尔瓦。他说他要将那些东西寄回家里,当做纪念品。
    他们两人回来这一趟,是为了拿上昨天买的东西,一起带上,然后就去了马车行将这些东西寄出去。
    回来的时候,阿尔瓦满头大汗。
    他们聚在西列斯的房间里。
    阿尔瓦说:“真够热的!我算是明白沙漠这可怕的天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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