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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若鸿从西军手上抢回了一匹马,现在正一人牵着一匹。伶玉看了看站到余若鸿身旁,“我坐我余表哥这匹好了,还麻烦曹三公子帮我照顾好馨儿。”
曹三点点头,便出发了。
一行人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伯爵府。
“老太太,大哥儿和伶玉姑娘回来了!”袁妈妈从外头来报,府里方才低至冰点的气氛重又暖了回来。
“太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太太含在眼中的泪默默又憋了回去,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余氏赶紧跑来厅堂迎接,一把抱住伶玉,“你终于回来了,我的伶玉,母亲担心死了!”
“我没事母亲,表姐怎么样了,没事吧?”伶玉安抚母亲赶紧询问。
“还在担心你表姐,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你表姐是喜事!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真的!”余若鸿惊喜,伶玉也笑了,不过曹昌玹却笑不出来,不知怎的,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心事重重。
余若鸿先进里屋看妹妹了,伶玉和曹昌玹还在外面。
余氏瞧见了,“这是,曹三哥儿?”
曹昌玹回过神向余氏问好,伶玉看了看他,“刚刚多亏了曹三公子,若不是他我和馨儿可能就回不来了。”
余氏看见了伶玉身上的披风,随即笑着打量曹昌玹,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多谢三哥儿了,真是感谢,还有你五弟弟送来的大夫,一定也替我好好谢谢他。”余氏将伶玉身上的披风拿下,换上了自己手里的毯子,“多谢三哥儿的披风,伶玉披这个就成。”
“师母跟我也太客气了,昌玹应该做的。”曹昌玹哈腰道。
余氏看着这曹三哥儿与小时候见完全不同了,多了几分正直,几分俊朗,更加欣赏他了。
“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在这儿歇息了走吧,外头也实在不安全。”
曹昌玹称道不用了,伶玉也挽留他,“就将就住一晚吧,你今天辛苦了,不如就在这儿早点休息。”
曹昌玹看着伶玉点点头,几人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众人回去后,伶玉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搬着药箱来找曹昌玹,因是方才看到了他左臂渗出的血迹。
伶玉来到曹昌玹房门口迟迟不敢敲门,来回徘徊着,刚准备离开时曹昌玹开了门。
他看着门前的伶玉有些惊讶,但眼光落在了她手里的药箱上,随即明白了,“方才没注意,胳膊上竟划了个口子,正准备出去用清洗一下。”
伶玉看着曹昌玹,明白他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抿了抿干燥的唇立马接话,“我正巧拿药箱去给余表哥用的,不如就先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曹昌玹低头偷笑,随即随伶玉坐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伯爵府的庭院还是美的,一片花海在月光的沐浴下恍若仙境。
伶玉替曹昌玹卷起衣袖,看见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禁皱起了眉毛,眼里有些心疼。
曹昌玹想伸手去抚平伶玉的眉毛,刚伸到半空突然停住,想起昌玘说的“你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随后将手又默默缩了回来,便玩笑道:“有这么可怕吗?你瞧你这眉头,都快纠成一个结了!”
伶玉一听赶紧控制了下表情,继续投入地替他包扎伤口,“今日真是谢谢你了。”
曹昌玹笑了笑,慢慢地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女子出了神。
两人各怀心事,但想着的都是对方。
忽的曹昌玹脑海中浮现起伶玉要被那个汉子欺负的场面,连忙抓起了伶玉的手。
伶玉被他抓得有些不知所措,担心地询问道:“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弄疼了?那我轻点。”
曹昌玹看着伶玉咽了咽口水,随即拿出纱布随便在胳膊上一裹就赶紧把伶玉轰走了。
“好了好了,弄得差不多了,你快走吧!时辰也不早了!”曹昌玹把药箱放到伶玉手中便催着她离开了。
伶玉有些不解,想了想确实时辰不早便离开了。
曹昌玹看伶玉离开,立刻回房间关上了门,用手扶着额轻叹了口气。自己为什么总是鬼使神差地做出一些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的动作,他到底是怎么了?
夜已经很深了,眼看就要破晓,伶玉赶紧走回去,却在路上碰见了余若鸿。
余若鸿瞧着似是正往伶玉这边来,手臂上还裹着乱七八糟的白布,渗透着血迹。
“伶玉妹妹!”余若鸿眼里有些惊喜,“你怎么在这儿啊?”
伶玉捧着药箱不知所措,“我...我...”
余若鸿不等伶玉说什么便开口道:“你看我这伤在右手,院里的下人们都歇息了,我也不太方便,正巧你有药箱,不如就帮我一下?”
伶玉看见伤口心里有些愧疚起来,今日若不是余表哥,恐怕自己和馨儿都是有去无回了,便赶紧点头答应,“好好,方才怎么没叫刺史府的大夫看一眼啊?”
“不碍事儿的,怕母亲担心,这不连下人都没敢说。”余若鸿坐下来让伶玉帮着处理伤口,看伶玉皱起了眉头安慰道,“这点小伤不碍事儿的,你忘了咱们小时候有一回一道玩耍,我摔得可比这流的血多!”
伶玉松了松眉心,接着绑纱布,“今日真是谢谢哥哥,不然我和馨儿不知该如何。”
“你是我妹妹,再说也是为了箬溪的大夫,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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