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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往?谁愿同那外室子来往!何况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夫妻俩的那副做派,恶心谁呢!”
    “好了!别说了。”孟长柳皱着眉头,随即拿开韩氏落在他肩上的手。
    韩氏顺势就坐了下来,“你说若是那宋家现在来提亲,别说二房了,就是咱们也不会答应的!我们孟家,岂是容他随意践踏的!”
    “人家还是有分寸的,断不会胡来。你快吃些果子,把你那嘴啊也消停消停,别说这些没用的。”孟长柳说着往韩式嘴里塞了个蜜饯。
    “反正咱们琰儿下半辈子是用不着我操心了。”韩氏吐出核接着道。
    韩氏一脸自豪,从一品郡王,那可是要甩他宋启宋侍郎八百条街呢!
    而伶玉此刻在外面故意放慢了脚步听的真真切切,馨儿怕姑娘多想,安慰道,“您别听大夫人胡说,那宋家夫妇就是来府上拜访老太太的,不像…”
    伶玉知道馨儿的意思,不过心里倒有些担心宋如枫,打断她道:“我明白,只是宋家突遭变故,宋公子也好些日子不来府上读书了,不知现下怎么样了?”
    馨儿犹豫着开口道,“其实方才您在选笔墨的时候,奴婢不是去采买果子嘛,于路上碰见元子了,这果子也是他付的钱。我询问了一番,他家主子状况不好,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
    见伶玉有些担心,馨儿接着道,“不过,也是为了准备开春的省试废寝忘食了,准备一举高中!”
    伶玉松了口气,“宋公子才德兼备,定会高中,而且宋老爷年事已高,日后也只能多依仗他了。”
    “姑娘,这也不干咱们的事就别想了。”
    “嗯。”
    伶玉说完便回了房间,可她不知道的是,宋如枫一举高中的目的,是为了娶她。
    其实元子见到馨儿不是偶然,是宋如枫叫他来给伶玉姑娘送信的。
    宋如枫尽管内心多么难受,却还是依旧在替伶玉着想。上次因为砚台的事尚且闹成那样,这次若是被旁的人瞧见他们私下送信,信的内容还那样私密,不知会闹成何样。因而便叫元子偷偷送来。
    当时,元子看馨儿正在挑水果,便抢过了她的篮子一边往里放水果一边将信件偷偷塞在了底下,最后还替她付了钱。
    馨儿不曾注意信件,然这一幕却被出来散心的孟琰玉瞧见,动了歪心思。
    ,孟琰玉自嫁入郡王府后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风光,尽管小王爷自己分府别住,义王妃还是时不时会过来探望,作为继室,义王妃对这个前王妃的儿子已经做得算是尽职尽责了。
    琰玉作为枢密院事的嫡女,身份不低,但对于王府来说也算不上尊贵。因而这个婆母对琰玉总是百般看不顺眼,时常要求她做这个做那个。
    她起初也认了,毕竟是母亲,更是王妃,可时间长了也生怨气,不敢同王妃讲,便只能将气撒在自己官人身上。
    可这小郡王高傲又玩世不恭,而且本就不喜欢孟琰玉这个郡王妃,听到她的牢骚自是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过有义王管着,这小郡王道是不敢去绿春楼,只是一整个晚上待在书房里。然,孟琰玉始终被她晾着,如今更是已经让义王妃给她纳了两个妾了。
    这会子安怡郡王又和琰玉闹了不顺,琰玉便想回娘家找母亲诉苦。
    路上却看见元子往馨儿篮子里塞着什么,她一下子觉得不简单,一路跟着馨儿回了孟府,又找机会叫樱珠去偷了信件来。
    孟琰玉一看落款是宋如枫,一下子火气更旺了,凭什么这个没爹没娘的养女能得人青睐,自己却要受这般气。刚想把信件撕了迎面便撞上了曹昌玹。
    “呀,这不是郡王妃吗,这么快就回娘家了?”曹昌玹一如既往地笑着道。
    心中有气的孟琰玉自是不会好好回话,“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自然是准备来年的省试,郡王妃这就管得有些宽了吧。”
    “本王妃自己的家,有什么不能管的!不过三公子真用工啊,只是不知考不考得中呢!”
    曹三笑了笑懒得搭理她,转头看向琰玉手中的信有些好奇,“不知这信中是什么内容令夫人如此生气?”
    孟琰玉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曹昌玹,腹中顿时坏水翻涌,挑了挑眉道:“这是宋公子的信,三公子好奇是什么内容吗?”
    曹昌玹不知琰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曾搭话,孟琰玉接着道,“宋公子可是在这信里说了,来年开春省试高中要向我三妹妹提亲呢!我看两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三妹妹是找到好人家了。”
    曹昌玹一下子愣住了,感觉自己的心颤了一下,抢过信件仔细一瞧果真如此,一下子有些气上心头,没有说话便丢下信转头离开了。
    孟琰玉看着曹昌玹的背影,把信收了起来,嘴唇轻蔑地向上勾了勾,“这曹老三素来纨绔,到时候和宋如枫为了伶玉那丫头闹起来,可就好玩了。”
    而曹昌玹离开孟府后只是去了华裕楼独自喝闷酒。
    华灯初上,外头的天渐渐暗了下来,酒楼里喧嚣热闹更甚,越衬得独自饮酒之人的落寞。
    不知觉,曹昌玹的身边已经堆满了空酒壶,二虎看不下去开口道:“三哥儿这又是怎么了?干嘛这样糟践自己。”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糟践自己,我开心着呢!”曹昌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可为什么如枫就可以靠近,我却被她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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