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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流芮亲自出的手?
“说到这个,是真的气人!”季安鹭很快打断了她的思考,就着一边的床沿坐了下来,满脸愤慨,“听说昨晚明询长老连夜带着衔烛师弟和师兄们回昆吾宗,以便早些解决玉崇宗遗留下来的事,但半路杀出来一个扶月瑶,明询为了救她才错失了第一时间追捕的机会。”
莫栀栀刚醒,脑回路有些跟不上,她按了按太阳穴,侧过身面对季安鹭,“慢点,扶月瑶?她不是死了吗?”当时衔贞假扮她出现在大殿里,直到最后都没见到真的扶月瑶出现。
大家都以为扶月瑶早就死于衔贞之手,原来她还活着?
“哎,谁说不是呢!”季安鹭看着她,叹了口气,“青禾传消息回来的时候,我都惊了!明询长老救她做什么,还让青禾带上她一道回去。”说到后半句季安鹭的声音轻了很多,只是这话多少带点气恼。
莫栀栀却注意到了,心中宽慰不少,昨日见她因为衔烛的事情心情不佳,今早看她的状态,想来衔烛对她的影响应该已经完全消除了,只是需要缓和期。
季安鹭现在对于青禾的态度缓和不少,应是此次历练任务中经历的磨难让她成长了不少,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
她伸手戳了戳季安鹭的腰窝,眼神揶揄,玩笑道:“生气了?”
季安鹭气愤的表情一滞,反应过来,反手挠了回去,嘴上叫喊着,“你还取笑我!看我不治治你!”
莫栀栀最是怕痒,被她挠地倒在床上,两人滚成一团。
“欸?栀栀你的嘴怎么了?”季安鹭翻过身子,支撑着上半身,手指摸向莫栀栀的嘴角,困惑道,“昨天你离开我房间时还没有的呀。”
后者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等季安鹭的手指戳到破皮的地方后,莫栀栀的脸顿时如火烧一般,掩饰性地摸着嘴唇,慢慢缩回被子里,“许是昨晚睡觉的时候自己咬到了。”
“可是你这嘴角怎么咬到的?”可惜季安鹭是个实诚的孩子,她虽没有吃过猪肉但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无知女子,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指着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栀栀,你...你们?!”
莫栀栀把脸埋进被子里,支支吾吾不说话。
“你居然大半夜和大师兄去约会了?”季安鹭一整个大震惊,旋即好奇心起,拉着莫栀栀不放手,弯着嘴角挠她,“快说说,你们现在如何了?要合籍了吗?”其实在她心里,大师兄各方面都十分优秀,足以配得上莫栀栀。
若是两人结为道侣,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莫栀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粉颊如烧云,急急捂住她的嘴:“舊shígG獨伽别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大师兄结道侣了?”
“哦?是吗?”季安鹭尚来不及调侃她,门边就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两人立刻停止了打闹,向门边看去。
少年换了绛紫色的衣袍,沐浴着晨光站在门边,漂亮的黑眸平静无波,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滚在床上的两人。
原来两人玩闹间,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一个人。
季安鹭调侃的话顿时胎死腹中,在沈棠‘热情’注视她的目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怎么觉得大师兄的眼神比以前惩罚她时更可怕了?好似想要把她原地丢出去!
莫栀栀背后说话被当场抓包,一脸心虚,窝在床上装鸵鸟。
但她这么做,并不代表某人会绕过刚才的话题。、
沈棠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像是看着莫栀栀团起来的身影没有说话,后见季安鹭还不自觉离开,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笑得雍贵散漫,“季师妹,方才我见季师弟正在寻你。”
季安鹭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连滚带爬穿上玩闹间掉落的一只绣鞋,扶了扶歪掉的发髻,“啊,那我现在就去找哥哥。”
如一阵小旋风跑到门边,还贴心地给两个人把门关上。
季安鹭:栀栀,对不起了,自求多福!
躲在被子里的莫栀栀狠狠鄙视了她一番,别人面对自家闺蜜的男朋友都是三级防弹背心,到她这里就是四面漏风的小棉袄。
感受到一侧的床铺凹陷进去,莫栀栀暗暗朝床里挪动了下,却被一手捞住。
沈棠耐着性子把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嘴角噙着笑,温柔地看着她,“方才站在门边有些远了,那话你再说一遍,可好?”
莫栀栀被迫对上他摄人的双眼,心虚地绞着手指,呐呐道:“你、你听错了。”
“是吗?我好似听到了你说不会与我合籍?”沈棠低低笑了声,黑眸里明暗交替,抬手按上她滑腻柔嫩的脸颊。
莫栀栀脸颊很快被他按出了粉色痕迹,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前,试图将他推开,哼哼唧唧,“这是白天,你、你别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
宛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沈棠跟着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顷刻间,他的另一手下移握住莫栀栀不盈一握的腰,身子下沉,将她扣在自己身下,双眸紧紧盯着她。
两人衣袍纠缠在一起,环佩相交,还带动了床边的帘子上的挂饰,一阵叮当作响。
“小芝,我怎么记得昨晚是你主动的?”他附到莫栀栀耳边,轻声轻语,微微的热气熏得她耳尖发颤,“嗯?我说得可对?”尾音如一弯月牙,轻轻地勾着她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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