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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自己的面部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微微抽搐起来,应该是牙齿。他的牙齿好像是在打颤,他死死的,用尽全身气力压制着,想要若无其事的将自己拉下的口罩重新戴上。
    另一只手抬起了几次,又软踏踏的失败了。好像一个刚刚醒过来的植物人,光是全身站着就竭尽全力了。
    在镜子里面,他滑稽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一个小丑。
    有些东西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对于死亡生理性的抗拒和求生的本能。纲吉很少遇见这种样子的怪物。它们往往都是在询问完那句话后,在对方没有做出其他惊恐姿态后就会很自然而然的放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贴上来呢?
    如果是以往、以往的情况下,纲吉一定不会这么掉以轻心,他轻微的呼吸着,似乎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什么意大利黑|手|党,家族啊乱七八糟的,让他有了一种很奇妙的荒诞感。
    他想到了早上遇到的京子,多么美好的,像是花一样的女孩啊。早上还交换了称呼的。难道他现在就要这样因为一时倒霉死在男洗手间,带着满地的血与残骸,然后成为一个人们偶尔提到的校园怪谈、灵异传说之类的?
    就这样、他的人生,就这样可笑的结束了吗?
    他没有朋友,可是奈奈呢?奈奈该会多么伤心啊。
    【你看的见我吧】
    【你看的见我、看味心 的见我吧!!!】怪物嘶哑的低鸣变得古怪而狂热了起来。那血盆大口一开一合着,那巨大的,如一个头颅一样的眼球充斥着浓浆,尖锐刺耳起来:
    【血肉!香甜的血肉!咒力!好香啊吃掉你吃掉你吃掉你!!!】
    所有的思绪仅仅如一瞬间闪过了男孩的大脑,纲吉的口腔里面散发出了浓郁的血腥味道。
    他缓缓的抬起了手,暖棕色的眼瞳里面充斥着无与伦比憎恶和愤怒,如熔岩般的黄金色一缕一缕的,如即将涌出的炽热岩浆,在瞳孔中间渗透流淌。
    闭嘴啊。
    都说了
    棕发男孩的即将手伸向了面前那块丑陋蠕动的肉块。
    妈的吵死了隔间的木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有人直接一脚踢开了门:
    你fuk*有毛病啊一个人在那一直放水还嘟嘟嚷嚷的!
    银发的少年面色凶狠,幽绿色的眼眸带着森森冷意,身上的金属装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一把上前直接扯住了男孩的领带,纲吉被扯得一个踉跄,后退一步腰狠狠的撞在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坚硬的棱角让他吃痛的闷哼一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接着就是一股辛辣呛人的烟味朝自己吹了过来。
    少年的手上拿着香烟,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揪起来的小不点: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不要打扰别人啊?
    一个人在厕所抱怨什么呢叽叽歪歪的,你是女人吗?
    老子好不容易找一个抽烟的地方,就听到有人打扰我。他说着又吸了一口烟朝着面前人吹了一口白雾,充满恶意的说道:
    你要是想请假回家就他妈的赶紧滚 狱寺隼人顿了一下,突然又骂了一声。
    操。
    你有毛病啊!你哭什么?!银发的意大利人看着面前的男孩盯着自己,眼泪和不要钱一样直个往下落,滚烫的泪水砸在他手背上。他甩了一下手,连带着将香烟也甩了出去。
    搞什么,我又没揍你!他不耐烦的拍了拍对方的脸,示意对方适可而止。可是大概是觉的上手的手感居然还不错,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棕发男孩眼泪流的更凶了。
    狱寺隼人: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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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热知识:狱寺隼人也算是文艺青年。名门子弟,社会混几年,会爆粗口,会打人。
    第6章
    狱寺隼人觉得自己倒霉。
    转学第一天的这个破学校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校规,整的和修士院一样,他来这是揍人的又不是过来修身养性的。
    不准聚群,不准斗殴,不准在走廊上奔跑,不准放学超时滞留都是什么鬼?
    狗屁校规。他直接把那些规矩抛之脑后,有些夸张发色的银灰色头发被他一手捋在脑后,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香烟。
    学校的地形早就被他摸清楚了,他拐了个弯,走进洗手间,进到一个隔间把门反锁,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狱寺隼人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燃烧的烟根,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争先恐后窜入肺部,又化作烟雾向上冲,刺激着他的大脑。
    在这种无聊的学校上学?狱寺隼人嗤笑一声,他显然早就是已经计划好了,在这里直接干翻那个所谓的彭格列十代,让对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这个尊贵的名称的。他虽然效忠于彭格列九代目,但是并不意味着这随便就冒出来的一个家伙也配赢得他的尊敬。
    reborn先生到底干嘛要自己要来这个地方,难道有其他打算狱寺隼人不解的皱起眉头。
    他叼着香烟,听到外面的断断续续发出来的奇怪声响。
    外面谁啊在那一直嘟嘟嚷嚷的,银发的意大利少年皱起眉头。
    洗个手洗这么半味心 天?还让不让人安安静静抽个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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