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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忙打哈哈:“啊,是……”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花钱,那么差的宾馆你也敢住,晚上漏风地下跑飞车,轰隆轰隆根本休息不好,”贺郁云叹声气,“算了,易航,从咱们系走账,给谢徽拨点救济款去。”
易航忙道:“好!”
“哦不不不不用,”谢徽连忙拒绝,“你们搞机甲都没钱,还给我拨什么……”
“一台机甲要花的钱多了,就你这住宿费省下来也买不来一只机甲腿,你就别操心我们这边,好不容易去静林,多玩多转。”贺郁云又道。
“可钱就算了,我够,我真够,”谢徽又道,“我真不要。”
“你这小孩真搞不懂,上特训班钱跟我们说要去机甲工程系不就是嫌单兵系补贴少吗,现在给你钱你又客气上了,”贺郁云又道,“给你钱你就拿着,知道吗?”
谢徽:……
算了,都到这份上了,她不拿也不合适。
她刚想开口说要,便又听贺郁云道:“算了,既然你这么不想要,我们也不为难你,好再来宾馆艰苦,正好当锻炼你,别忘了在静林也要做日常训练啊,回来我可是要考核的,不过你就危险了!”
谢徽:……
总有种被仙人跳了的感觉。
挂下电话,谢徽叹声气,抬头看去。
天上星星一闪一闪。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她突然觉得很放松,打电话前胸腔里那股子郁住的气儿,一瞬间都消散了。
今晚夜色还挺美。
第40章 锻造室
“滴滴答答, 乘客朋友们你们好, F897次悬浮列车已经到达星河桥站,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车准备,站立在两车连接处时站稳扶好,不要倚靠车门……”
艰难中, 谢徽缓缓睁开眼。
“滴滴答答, 乘客朋友们你们好,F897次悬浮列车已经到达星河桥站, 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车准备,站立在两车连接处时站稳扶好, 不要倚靠车门……”
她脑袋白了一会儿,渐渐回神。
“滴滴答答,乘客朋友们你们好, F897次悬浮列车已经到达星河桥站,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站立在两车连接处时站稳扶好, 不要倚靠车门……”
她这是在哪儿?这个声音是……
她是在悬浮列车上吗……
不对。
谢徽想了一小会儿察觉出来什么。
F897次悬浮列车报站不可能连报三遍,这不是列车报站,这是……
她艰难地把手伸向旁边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人的手边,拽出一支穿戴款光脑。
“滴滴答答,乘客朋友们你们好,F897次悬浮列车已经到达星河桥站, 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站立在两车连接处时站稳扶好,不要倚靠车门……”
声音就是从这光脑里传出来的, 光脑的空气屏幕上, 显示着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原来是电话铃声。谢徽叹了声气, 艰难地动了动疼痛的手指,接通电话。
“喂。”她发现自己嗓子干涩不堪,很努力才能出声。
“把光脑扔远。”
“它马上会爆炸。”
一个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光脑里传出。
谢徽模模糊糊觉得这声音陌生又熟悉,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没有犹豫,听完男人的话,就把光脑扔了。
砰!
谢徽从梦中惊醒。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梦见那个爆炸案了。
谢徽气喘吁吁坐起身,耳边还回荡着梦里F897次悬浮列车报站声。
自己重生刚醒来那一天,身边为什么会有个微型光脑?
为什么那个微型光脑的电话铃声还是F897次悬浮列车报站音?
那个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光脑会爆炸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但又很陌生?
谢徽顶着一脑袋问题走下床,打开自己背包夹层里一直安静地放着的那个光脑芯片。
当时那个男人跟她通话说让她把那只光脑扔远会爆炸时,她下意识把那光脑里的芯片拆下才扔掉的。
可惜这芯片坏了,而且结构异常特殊,她暂时修理不了。
奇怪啊。
谢徽怀着满肚子疑惑洗漱,换衣服,准备去盛典开幕式。
霁光盛典第一晚只是热场晚宴,第二天才是正式开幕,也就是到了开幕式会场,谢徽才知道,这次盛典主要宣布了两件事,居然都跟她有那么点关系。
“今天在场各位应该都看到了,去年多地发生的KS82爆炸案至今仍然没有抓到凶手,这些爆炸案分布在各地军方驻扎地附近,造成了惨重伤亡,”盛典刚开始,气氛就异常沉重,主持人一脸严肃对台下帝国机甲圈的各个名流们道,“但好在,案件进展终于有了眉目,代号KS82的不明炸药的黏土混合物被提取出来了,目前存在盛典东侧的特藏室里,特藏室将在七天后开放,如果各位感兴趣,届时可以申请参观并且获取部分KS82的黏土混合物进行研究,希望各位能为帝国历史上为数不多如此惨烈、恶劣的爆炸案,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谢徽听着,若有所思。
KS82爆炸案,就是她被救下的那场爆炸案啊。
其实她对这场爆炸案,一直有很多不明白。
根据后来的观察,当时她所在地点,是朔川一处军官区域,那里发生了两次爆炸,两次爆炸威力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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