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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被救回来了,就是听李师弟说……情况不大好。”
唐寻文暗骂一声,起身说了句“失陪”,转身就走。沈沅刚要跟上去,便被沈沉一把拉住:“稍等。听他说话。”
沈沅想还有谁要说话,扭头却看见钟晚似笑非笑地拿指节敲着桌面,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沈沅慢慢坐下,便听钟晚说:“唔,为了不叫你们太惊讶,先揭个昆仑的老底好了。”
他对着沈沉一笑:“我可不对你弯弯绕绕。昆仑赫连明,赫连镜的亲哥哥。这两兄弟同为乾元,却天差地别,赫连镜是武学翘楚、阵法宗师,赫连明却武功稀松,整日里花天酒地,仗着自己是乾元四处猎艳。最过分的一次,是动了一个扬州官老爷的小妾。”
沈沅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
“我方才打听了一下,这位扬州知府正是庶出,母亲早早因遭凌辱自缢了。你说欠了个什么人情?”
沈沅也顾不上问钟晚怎么知道这等陈年旧事,骂道:“真不是个东西!”
钟晚静静听他骂完,起身做了一招起势,正是方才他说的:“真正乱套的还在后头。你知道这一式是什么吗?”
沈沅摇摇头。钟晚收了势,道:“这是《生死八转经》震艮本的起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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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本书的宝贝也许不多,但有些事还是想和每一个读者说一说。前几天我被检查出腱鞘巨细胞瘤,这是一个没什么危险的良性肿瘤,但我还是选择将它切除。直到今天,我还在住院,并且左手拇指仍然被包扎,麻药效果过了之后,晚上疼得很晚才能睡觉。这一章的前半部分是我手术前写的,后半段则是我今天晚上用右手打的。手术有恢复期,我也无法每次都用右手打字,所以这段时间的更新会缓慢甚至停滞。
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写完曲有误,它是我在几年前就在逐渐构思的作品,对我意义非凡。我也还有很多想尝试的新题材没有写。但这段时间,为了防止巨细胞瘤之后频繁复发,我想我不得不请假了,真的非常抱歉。过段时间,钟晚和沈庄主会重新与大家见面~
第25章 投湖人
沈沅“啊”了一声,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震艮本?你说陈金鑫给百姓练震艮本?!”
这么一来,许多事倒是有了解释。当年《生死八转经》被分为四本,其实大有讲究。四本经文对于“起死回生”各有分工,乾坤本转“成败”,坎离本转“爱恨”,巽兑本转“得失”,而昆仑派保管的震艮本则逆转的是“病老”,无怪乎寻常百姓只是练了几招,便能缓解这古怪时疫;而老人们年长体衰,自然支撑不了这等激进的功法。
然而沈沅转念一想,却越想越不对劲:“陈金鑫一介凡商,究竟是哪来的震艮本?震艮本密封多年,那昆仑派掌门赫连珏怎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还有……”
他看了钟晚一眼,却是连想也不愿想下去了,只觉得一股凉气飕飕地从脚底心窜上来。
还有,眼前的“时公子”,为何也对这等禁术了如指掌?
他等着兄长帮自己开口,但谁料沈沉压根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但此事牵扯昆仑,若查得深了……”
钟晚明白,北斗山庄身上已经平白缠了和天山七巧间的纠纠葛葛,若是再去昆仑那儿惹得一身骚,便实在自顾不暇。
然而他与昆仑羁绊颇深,又不能不管。钟晚想着,必要的时候,还是同兄弟俩分开好一些,但不知为何又想,能拖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再说便是。
沈沅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先沉不住气了:“那个……陈金鑫不是自缢了吗?昆仑的人说情况不大妙,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沈沉点头:“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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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陈家的路上,扬州的百姓们颇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意味,聚在一起小声谈天,偶尔露出“自杀”“邪功”之类的字眼。
三人混在人群里,不动声色地靠近陈府。陈府大门紧闭,四处无人,不安之气仿佛能从门缝里溢出来。
钟晚与沈沉对视一眼,拉了沈沅一下,轻声问道:“你轻功怎么样?”
沈沅瞪大了眼睛:“时公子,我不至于连轻功都不会吧?再说了,我的轻功是我哥教的。小时候,我错一个动作,哥就在旁边拿着戒尺打我一下,嘶……”
他仿佛回忆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猛地一哆嗦,钟晚却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我放心了,你跟着我们就行。”
说罢,他轻轻一拍沈沉的肩膀,便率先跃上屋顶。沈沉只感觉到他的衣袖在脸颊上蝶翼一般拂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和眼前这人结了短印的缘故,他有一瞬间觉得一缕坤泽的气味从重重草药味底下探出来,在他脸上一舔。
他握拳咳了一声,也跟着飞身而上。紧接着是沈沅,落脚虽不稳,好歹也站住了。
见沈沉看过来,沈沅忙解释道:“哥,你教我的那个……那个……我没忘!就是最近没练,给生疏了……”
钟晚笑着提醒他:“你哥教你的那一式,是不是叫‘归巢’?”见沈沅点头,他回身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沉一眼。
三人绕着陈府走了半周,终于找到一处适宜落脚的后花园,悄无声息地藏匿在花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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