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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观念错了吗?其实并没有,因为主流也是差不多的思路,因为要对付诡异就必须用唯心力量,只不过区别在于世界各官方如调查局,采用的是超能力者等调查员来解决,而命命鸟他们则是抱着一种“世界大同”,所有人包括普通人都有活下去的自由。
    他所谓的实验,和小泉勇所说的“进化”与“新人类”没什么区别,都是把人类变作诡异,以此获得自保乃至度过大末日的力量。
    他说的没错,他并没有放弃反抗,反而在知道没有任何“诺亚”的希望后,主动踏上了寻找人类未来的道路,实验与“新人类”就是他的答案。
    尽管这样的实验在苏茶看来是极其不人道,蔑视他者生命的,但如果站在命命鸟的角度来说,反正这个世界注定要毁灭,反正大末日终究要来临,那么世人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呢?还不如成为那些志愿者的薪柴,为他们的唯心化添把火。
    想明白这点后,命命鸟这个人突然在她心里复杂起来。
    他无疑是信奉神一教,信奉这个毁灭世界的神,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在某种程度上反抗祂。
    苏茶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认真的说道:
    “其实大家都是为了人类,为什么不可以抛开疑虑,共同合作呢?就像你说的,命命鸟,一荣俱荣,本应互相帮助。”
    命命鸟笑了笑,回道:“在原本那个‘命命鸟’的故事里,两只头颅因为互相嫉妒,争斗不休,最终食毒而死。我们是邪丨教,你们是官方组织,天生就是兵与贼的关系,就像你一开始说的,我们死掉的价值比活着的价值还要高,你们内部痛恨我们的人也不在少数。合作?从何说起呢?”
    他太了解人类本身了,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人类是不可能展开精诚合作的。
    况且,其实他内心其实是绝望的。苏茶到了此刻都还没有理解到这点,神一教认为大末日是不可避免的,且不可抵挡的。
    他们根本没有合作的必要,因为穷尽人类的力量也无法扭转末日。
    而当命命鸟追寻一种拯救人类的偏门道路的时候,他也就和世界上的主流价值观背道而驰,注定被官方唾弃了。
    一切都正如命命鸟这个称呼,明明命运共连,却又不能合作。
    他在改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不但有对于人类命运的期待,还保有一种悲观情绪。
    苏茶想了想,她还是不能接受,心中的道德感始终提醒着她与他们的不同。
    于是她认真地说道:
    “我还是觉得,凭借人类的力量,末日是可以战胜的,最起码要试一试。我还是不能接受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们仍旧是敌人。”
    命命鸟笑了,“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诚的,你相信我吗?”
    苏茶点了点头,她感觉确实如此,命命鸟本可以不说那么多,但却坦诚了内心的煎熬与抉择,这也是她明言双方还是敌人的原因。
    立场不同,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我会让你看见。”命命鸟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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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 祷告
    “什么意思?”苏茶问道。
    “你不是一直觉得, 大末日是可以通过人力战胜的吗?那我就带你看看真实的世界。”命命鸟说。
    苏茶忽然想到,虽然都是末日论,但神一教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很明确的观点, 神灭世。
    他们和调查局的区别也在于此,起初她以为这是邪丨教的一贯把戏, 捏造邪神,然后以神灭世的说法来胁迫人们信奉他们。
    但在长期以来和神一教信徒的接触当中, 她发现这好像并不是虚构出来的把戏, 他们是真的信有这个神, 不止是底层教众信,连小泉勇这个神官和命命鸟这个教宗也信。
    虽然她觉得邪丨教不是什么好东西, 必定有洗脑的成分在里面,但从她和小泉勇、命命鸟两人的接触来看, 他们似乎并不是那么痴傻的人, 有相当的逻辑水平和分析能力, 甚至还有点反抗神的权威意味在。
    如此说来,必然有充足的证据致使他们坚定不移的相信, 会有那个推动末日的神明。
    神一教在二十年前就有这样的证据?他们究竟发现了什么?
    苏茶心思百转,缓缓点了点头。
    “好。”
    命命鸟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位置,继续跪坐着祷告起来。
    “仁慈的父,我向祢祷告, 祈求祢的宽恕。”
    “仁慈的父, 我一切的罪都将在今日迎来终章,我能否归于祢仁厚的天国?我深知我罪孽深重,可仍旧希望照亮我的, 是天使的亮目, 而非撒旦的屠刀。”
    “仁慈的父啊, 我们都是祢的孩子,我是如此的坚信。我抚慰无数迷途的羔羊,告诉他们死后有魂灵,荣耀归于祢,而魂灵归于祢的天国,于是他们就安心地完成伟大的事业了。但是仁慈的父啊,我抚慰他们,可谁又来抚慰我呢?”
    “仁慈的父啊,我心底痛苦啊,我心底苦闷啊,我痛苦得要马上死去,我苦闷得要呕出自己的魂灵。仁慈的父啊,我是那么嫉妒那些无知的羔羊,自从引领我的教父死后,我就要独自面对这世界缄默的真实,我是那么地希望我还是一个孩子,可以在父的庇佑下安稳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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